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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宠他吧(92)

作者:莫桑七 阅读记录


“那就好。”

但其实夏余意心里惦念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和哥哥今儿也不是真的来看戏的。

这儿有孟习焐坐镇,他自是放心,可能不能顺利抓到鸢还是个未知数,他有点担心若是哥哥他们猜测错误,那么先前所做的努力就得推翻重来。

“那这儿就交给你。”穆斯年回过身道。

“什么意思?”孟习焐迟疑了一瞬,“你不看演出了?”

穆斯年并没有将今儿的行动透露给他,打算等行动成功后再告诉他。

“今儿黄管家行刑你忘了?我得去看看,衣衣自然是跟我走。”

孟习焐:“没忘啊,我爹让我该干嘛干嘛去,看好这儿,刑场的事儿不用我管。”

穆斯年:“父亲没有孟叔好说话,无论如何要我回去,所以我们得先走。”

孟习焐想了想,“行罢,这儿交给我便好。”

开幕曲依旧是《穆柯寨》,先前那个腿折的角儿尚未痊愈,于是穆桂英由花一里饰演。

上台前,花一里抓住夏余意问:“你那个朋友没来么?”

夏余意想了想,知道她在说孟秋文,“没有呢,他今儿有点事儿。”

今儿驻守在此的还有孟司令的人,孟秋文若是来了,指定会被认出来。

花一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与他道别后便上了台,夏余意和穆斯年也上了二楼看台右侧的包厢。

趁着乐声奏起,夏余意凑近穆斯年问:“哥哥,鸢真的会在今日离开北京么?”

穆斯年:“八成。行刑和庆典凑一块儿,动用了大量人马,先前一直没发现鸢的踪迹,他肯定还隐身于北京,今儿是他最容易走掉的机会。”

“孟司令加了些人马在这儿,我猜是为了监视我们是否在这儿认真看戏。”

夏余意其实也想到了这点,他抿了抿唇,小声叹了口气:“哎,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孟伯......司令的心思这般重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余意:“那我们待会如何走?”

穆斯年悄悄观察了周围的人,确认孟司令手下那些人的位置,不着痕迹往夏余意那边俯身过去,“待会儿跟紧我。”

“知道了。”夏余意摸了摸鼻子,眼珠子转悠一圈,观察现场的情况。

戏曲进行着,熟悉的腔调在大厅上空盘旋,盖住了底下人的窃窃私语,也掩藏住各人各怀的心思。

夏余意头一遭没跟着曲调哼唱,他全神贯注地注意场内的情况,偶尔还能跟几个瞄着他的人对视,一激灵,立马收回眼神。

穆斯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面,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上来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手中端着一盘桂花糕。

穆斯年瞄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桂花糕的同时,接过他藏于盘底下的纸条。

“哥哥,写的什么?”夏余意没空搭理那盘桂花糕。

上边的信息是用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组成的,夏余意看不明白。

“在西沂。”穆斯年辨认道,皱眉道:“孟司令的人远比我们想象得多,我们要走得重新想办法。”

“西沂,那不是在西城?那我们得快点。”夏余意紧迫感一下子上来,东城区和西城区隔着段距离,从送消息过来到他们赶过去,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穆斯年愁眉未展,夏余意却突然有了主意:“哥哥,看我的!”

第79章 天桥底下

借口他们这儿缺了壶花茶,夏余意给了张管事一张纸条,让他帮忙转让给陈老。

台上的花一里正唱得入神,就瞥见陈老在不远处给她比了个手势,她暗自敛了敛眉,专心将她那句词儿唱完,然后戛然而止。

乐声瞬间随着戏腔消失而停止,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

与此同时,戏台子两端突然冒出两个穿着戏服的人,一人带着一串鞭炮站于戏台和看台之间。

底下人都抻长了脖子,紧接着就见那人对眼的瞬间麻利且同步地朝中央翻了个筋斗,紧接着,在他们弹开的同时,平铺于地面的两串鞭炮便炸裂开来,烟雾瞬间往舞台两边迅速散开,正巧遮住了二楼左侧的包厢。

插曲过后,陈老上台致辞,声称这是庆祝二十周年的特别汇演,为了弥补上回演出失败特地增加的。

底下人掌声不断,烟雾散尽时,孟司令的人再往二楼那个包厢上看,那儿依旧坐着两个人,虽看不清脸,但衣着身形相当,便也放下心来。

另一旁,穆斯年牵着夏余意进了地下暗道,顺着暗道走了一小段路,最后从一处废弃小院中出来,再见到日光时,两人都换了套衣裳。

没功夫询问穆斯年为何知道有条暗道,夏余意拉着他便跑向早就和权子约的地点。

权子一早就在胡同口等候,见两人来了急忙开车。

等终于坐上车,夏余意才稍微松了口气。

“先休息一下。”穆斯年轻他的背替人顺气,“怎么想出这招金蝉脱壳的?”

夏余意缓了缓,得意道:“戏文看多自然便会。”

穆斯年笑着捏了下他的后颈儿,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儿夸道:“聪明的瓷娃娃。”

他说得轻松,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夏余意却能从声线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

他觉得哥哥在紧张。

他伸手一摸,果然摸到穆斯年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于是他握住穆斯年的手,道:“哥哥,我们一定能抓住他的。”

穆斯年一顿,深深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他的,沉沉道:“嗯。”

“权子哥,再快点。”

“得嘞!”



西沂极其偏僻,那儿只有一道小溪流通往外边,一般人要出北京城都会选择从几个大型的港口走,而不会选择从小溪渡私船走。

穆斯年和夏余意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各种打散的弹药,各种因殴斗而残留的痕迹,甚至还有血迹。

两人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可就在两人想到别的地方寻人时,萧子华突然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身上狼狈不堪。

看到两人他犹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握住穆斯年的肩膀道:“快,快去天桥那边,秋文追过去了,唐老板受了重伤,我得带他上医院。”

“好。”

他们无暇交接过多信息,穆斯年将多带的枪交与夏余意,带着他往天桥方向追去。

萧子华则转身进了溪边一间废弃屋子,将里边昏迷不醒的唐老板带了出来,往医院赶去。

天桥底下是西城区最乱最脏的地方。

这儿与夏余意所接触过的环境截然相反,到处凸显贫穷破烂。

尽管两人换了身低调些的衣服,但样貌和身形还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惹得小道两旁的人频频侧目。

那些人衣着破烂,躺地上的、瘫坐着的,站得痞气的,面露凶相、像村头的恶霸般盯着两个看起来身价不菲的过路人。

穆斯年拉紧夏余意,将他往身边拉,面露不善地撩开衣角,朝那群人露出木仓角。

下一瞬,像是看在木仓的面子上,原本盯着两人看的人挨个垂下眼去。

夏余意松了口气,被穆斯年拉着快步走开。

可两人还是犯了难。这地方他们都没来过,各处地方似乎都潜伏着危险,穆斯年看了眼夏余意,抿了抿唇,有点后悔答应带他一同前来。

夏余意却像是看穿他的顾虑,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道:“哥哥,我会跟紧你的。”

“嗯。”穆斯年握紧他,“有危险先保全自己。”

“知道了,哥哥。”夏余意嘴上乖乖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才不要。

“哥哥,那我们接下来去——”

“砰——”

不远处的木仓声与夏余意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拔腿便往那个方向去。

两人跟着木仓声认路,半道突然一闪而过个人影,夏余意眼睛亮起来,“是孟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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