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依晓依旧语气坚定地说道：“东哥，我知道，但是我坚持自己的选择。你告诉张姐他们团队，去和其他人合作吧，我不需要他们了，代我向他们说声抱歉。”

彭东华又沉默下来，听这语气，他确定文依晓是犯病了。

可是，文青病，没得治。

彭东华：“依晓，别任性。”

文依晓认真地说道：“东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任性。为什么要用所谓的运营去吸引粉丝？不能靠着自己的作品和实力？那些人设，那些照片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吸引的粉丝，有什么意义？”

彭东华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文依晓犯病的表现之一。

现在的流量圈子，不都是这样的，这样做的意义就是，能有更多的粉丝，能赚更多的钱……

“就这样吧，我挂了。”

文依晓直接挂断了电话，也不想和彭东华多说。

因为，她知道彭东华可能觉得自己犯病了，在说胡话。

可是！

这就是她从昨天到现在想明白的道理。

王程就是在做自己，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看法。

她也想做真正的自己。

和她同宿舍的八卦队友凑过来低声说道：“小仙女，你是不是被王程影响了？他不发消息，不和粉丝互动，甚至都懒得理粉丝，所以你也有样学样？”

文依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瞪了队友一眼：“别胡说……”

八卦队友嘿嘿一笑，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但是当即也不多说了，她虽然八卦爱开玩笑，却也知道分寸，当下转移话题：“你们看了节目组的投票网站吗？”

宋雪从床上抬起头：“看了，差距太大！”

八卦队友点头再次吐槽：“是呀，王程一个人六百多万票，咱们家小仙女一百多万票，其他人都只有几十万票，这根本没有竞争性好吧，我建议节目组直接取消这个投票环节，大家加起来都没有王程一个人的票数多，没什么意义，直接让王程第一就可以了。”

宋雪正盯着王程的微博页面：“而且，王程都没有发消息拉票！”

八卦队友：“小仙女也没有拉票。除了他们两，咱们其他人都是俗人，疯狂拉票，可我只有十几万票……真气人！”

文依晓没说话，拿起耳机戴上，微微闭上眼睛听着里面传来节奏极快的音乐，以及王程那仿佛机关枪一样的歌词，心中浮现出王程昨天在舞台上演出的画面！

八卦队友和宋雪对视一眼，都知道文依晓可能是犯病了，当下都不说话了。

……

十点钟。

王程才走出自己的宿舍。

因为，节目组专门给他发了一个消息，抽签录制十点半开始，让他可以晚点上班，不用九点上班。

王程当然没有拒绝这种好事，所以十点多才出门。

手里提着自己的保温杯，因为要录制抽签花絮，所以可能需要出镜，也带上了面具，还拿着一本书。

又是一个新的书籍，是一本国内出版的华夏科幻小说，比上次那本大炮要好看一些，有些进步……

来到节目录制现场。

本来热闹的现场，大家看到王程之后，逐渐安静下来。

王程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步伐依旧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然后轻轻坐了下来。

黄斌和陈小勇，以及还没走的刘金峰都在这里。

黄斌急忙打招呼：“程哥早……”

莫白林：“程哥……”

其他几个队友也都纷纷叫着程哥，脸上只有讨好的笑容，没有了其他。

不过，王程只是对他们点头，算是回应了，然后就自顾自地继续拿起书本看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其他的诸多练习生，此时对王程这样将他们无视的态度，已经逐渐能接受了！

之前，他们或许心有不满，觉得王程太能装了……

现在嘛，就觉得牛逼的人就该不一样。

就连杜唯都低声说着：“不得不说，王程是真的酷！”

他队友笑着问道：“忍者学会了吗？”

杜唯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差不多学会了，但是没有王程唱的那么有感觉！我以为我唱的更清晰一些会更好听，然后我发现我错了，完全没有王程唱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激情……”

队友惊讶：“所以，唱不清楚歌词是王程故意的？效果更好？”

杜唯点头，认真地说道：“可能是的，他这样的唱法，不追求咬字，追求的是节奏和韵律，追求的是歌曲意境和氛围的表达，我暂时还达不到那种境界，或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太厉害了！”

周围几人听了，都很惊讶，他们都单曲循环听这首歌很多次了，但是都没有杜唯这么深入的研究。

此时一听，感觉似乎更牛逼了。

一双双眼睛看向王程，仿佛在看一个高人一样。

……

刘金峰坐在王程的身边，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低声说道：“王程，下次演出，能让黄斌他们几个唱一句歌词吗？”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忍者的恐怖销量，所以知道如果黄斌他们能唱这样的作品，吸粉速度会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公司也能赚更多钱。

他也希望，王程能将队友们都带上一线咖位，甚至把黄斌带上超一线，那公司就真的赚大了。

王程看了刘金峰一眼，淡淡地问道：“你问问他们，他们能行吗？”

如果黄斌他们可以，他也懒得唱歌，轻松的跳跳舞就好了。

黄斌几人看向刘金峰和王程，神色复杂。

他们是真的很想唱忍者这样的歌，听着就很爽，唱起来绝对更爽，吸粉速度会更爽。

但是他们听着歌，尝试跟着唱，都很难唱出来，如果让他们现场直播去舞台上唱，他们相信自己绝对会崩溃，错误百出是肯定的。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下一次的演出题目。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真的没实力在直播的时候，舞台上真唱。

所以，他们心情很复杂，想答应自己可以，又怕实力不行到时候出错就出丑了……

沉默几秒之后，黄斌和莫白林同时艰难地对着刘金峰和王程摇头，承认了——我们不行！

刘金峰顿时脸色黑了下来，瞪了黄斌几人一眼，然后再次变成笑脸对王程说道：“王程，公司接到了非常多的歌曲邀约，很多圈内大咖都想买一首你的歌，价格已经从五万涨到了五十万一首，包括后期版权分成……”

王程看着书，看一眼刘金峰的兴趣都没有，淡淡地说道：“全部拒绝，以后这种事也不需要问我了，都拒绝吧。我的作品，永远不会卖。”

刘金峰讪讪一笑：“好，我知道了。”

刘金峰心痛，当然不是心痛金钱的损失，王程卖歌公司也只能拿一成，没多少钱，他心痛的是公司因此而失去了拉拢几个实力派明星艺人的机会。

如果王程能卖几首好作品，让几个人尝到甜头，他就有信心将那几个人挖过来，加入东兴娱乐旗下，一下子就能再次让东兴娱乐壮大一个档次。

好的作品，永远都是娱乐圈内最优质，最稀缺的资源。

不管是音乐作品，文学作品，还是影视作品，都是如此。

如果一个公司旗下有着优质的创作人，能源源不断的产出优质作品，那这个公司必然会逐渐壮大，因为可以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需要作品吸粉赚钱的明星艺人加入旗下。

刘金峰就幻想过，以王程为筹码基础，来不断吸引艺人明星跳槽过来加入。

现在看来……

这个幻想只是幻想而已。

王程依旧一如既往的拒绝了他。

刘金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逐渐收敛起来，不再说话，并且还和陈小勇换了一个位置，不想坐在王程的身边，走向马云飞那边去了。

在王程身边，他真的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