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侦探撞上拖油瓶(196)
谁知唐秋却极淡极淡地一笑:“不必了。”
“啥?”范天雷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你说啥,什么不必了?”
唐秋认真地道:“不需要上诉,我认罪。”
一瞬间乐天的表情可以用“吃了屎”来形容,而电话那边范天雷艰难地道:“好,好吧,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抓……找你,在原地等着啊,别走开!”
唐秋道:“好,等你。”
乐天回过神来,颤着声音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种罪是能瞎认的吗?这是要进局子的啊你严肃点行不?”
唐秋却一把将他揽到怀里紧紧地抱着,那力度大到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乐天:“唐老板!”
唐秋俯身将下巴搁在乐天肩窝里,依恋地摩挲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别说话,甜甜,别说话。”
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那种剜心挖肺的割舍感再次席卷了乐天的内心,他颤抖着缩在唐秋怀里,喉咙里哽咽着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两人就这样死死地抱着,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起来,如果不是范天雷火速赶到,这两人几乎就溺死在对方的怀抱当中了。
范天雷下了车便一路狂奔而来,此刻上气不接下气:“唐老板,你,你……”
唐秋留恋地放开了乐天,转身面向他,弯弯嘴角,笑道:“我什么我,范Sir,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庇罪犯么?”
范天雷瞪大了眼睛:“我……”
唐秋眯起眼睛道:“刚才电话里说的事情你可办了?”
范天雷指了指一旁的甄氏姐弟:“有人证一切都好说。”
“好。”唐秋向范天雷伸出双手,平静地道,“那么你现在可以将我拷走了。”
“唐老板!”乐天带着不相信的眼神抓住他的胳膊,眼泪如泉涌一般流下来。范天雷看见乐天这样就更不敢动手了,为难道:“唐老板,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劝你要好好想清楚,监狱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你让我就这么把你拷走,倒成了我把乐天惹哭了,梦里他爸不得骂死我啊。”
唐秋给乐天拭去泪水,捏捏他的脸,道:“乐天,答应唐老板,在外面好好地等我,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就过普通人的日子。听你的,再也不接这种狗仔的活了,还有,我给你开了一个账户,在里面存了一笔钱,我们可以开个店,好不好,你想开什么店呢,卖户外装备怎么样?”
乐天哭得抽噎:“我想要你留下,我不要你走!”
唐秋摸了摸他的头,扭头看向范天雷:“我们走吧。”
范天雷犹豫道:“可是……”
唐秋厉声道:“难道你想对不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吗?!”
范天雷愕然片刻,从腰间掏出手铐,“咔哒”一声拷在他的腕间,道:“走。”
乐天试图使出他惯用的技俩,撒泼打滚抱大腿,然而唐秋却比他还要了解自己的动作,瞬间闪开了,然后推着范天雷,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乐天在原地大喊大叫:“我受伤了,我流血了,我被毒蜘蛛咬了,我死了啊!”
空荡荡的屋子里竟然有了回音,陶先生看着躺在地上鼻涕虫似的乐天同情地说:“小兄弟,我懂你,不过哥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乐天fa泄似的吼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两百块钱好不好!你懂我,你懂个屁,你懂个大头鬼啊!”
陶先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比你还惨多了好吧,你的小情人不过是被拘留了,又不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找找路子,总有办法把人弄出来。不像我,一夜之间,情人死了,老婆也没了,我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拿到,我找谁哭去?”
乐天猛地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陶先生,喃喃道:“对啊,又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肯定有办法把人救出来的!”说着,他一个打挺站起来,一掌拍在陶先生肩上,“谢谢你了啊兄弟,真是好主意!”
乐天如一阵旋风般卷出门去,陶先生却被他这一掌险些拍出了内伤,摇摇头,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叹道:“痴情人肠断,无情最逍遥。”
“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乐天向来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谁跟他说什么事不能做,他就偏要去做。就比如近期校园里开始流行一种叫“召唤碟仙”的游戏,老师三令五申禁止玩,但乐天还是偷偷和朋友准备试试。
丁达平听说乐天晚上在教室开了个局召集大家一起玩,半夜担心得睡不着,于是去找他。一进屋却发现一堆人已经开始玩了,桌子上的碟子正在疯狂转动,当即就急了。因为有这么个讲究,不能问碟仙当初是怎么死的,和在哪死的,否则碟子就会疯狂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