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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脑(短篇集)(62)



柏丝蒂俏脸苍白,望向展漠道:“我明白了,我们不是在地底里,而是在一只庞大无比的太空船内,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你看,那个掣写着‘回航’,天!我们究竟是从哪里来?书中的世界是否是我们的故乡?”

展漠伸手在回航掣上一按,整个驾驶舱立即有反应,窗户变成萤光幕,一行古文字亮起道:“航程取消,返回地球。”飞船移动起来,掉头往回飞去。

——《故乡》完——

《龙神》

公元前某一远古被遗忘了的年份里。

一望无际的古战场上阴风怒号,暴雨狂风,日月无光,也分不清楚是昼还是夜。

战争到了最后阶段,可以流的血已经尽。

在战场的核心处,向着不同方向五匹婶骏之极的战马,不断跳起前蹄,仰天嘶叫,坐在这五匹战马上的居位将军,全身裹在铜光闪闪的甲胄里,威武万状。

他们拼命用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催迫与自己在战争中血肉相连的爱马,向前方奔去。

每匹马上都系着一条粗及儿臂的索子,索子另一端紧绑在地上挣扎体型狞猛战士的头和四肢上。

五马分尸!

这战士浑体甲胄,体长十尺过外,四肢像树干般粗壮,两眼凶光四射,就象天上的闪电,来到了眼内。

他的右手仍紧握着一把长达六尺,血芒灿动的重刀,使人可以想象出他被制服前,在战场上纵横不败,杀得敌人血肉横飞的可怖情景。

他口头发出令人心颤的怒吼,每一吼叫,他都运力挣扎,缚在他四肢和颈项的粗索立时蹬得笔直,健马被拉扯得倒退回来,尽管将军们把马股抽出一道道血痕,健马仍没法向前多踏出半步,把他扯裂。

四周围了一圈圈密麻麻的战士,他们疯狂地呐喊着:“蚩尤必死,黄帝必胜。”

呐喊声震动着整个古战场。

便若一场永远不完的噩梦。

一个身形雄伟的战士,静静地高踞马上,冷冷地以君临天下的丰姿,俯视这死敌蚩尤的末日。

他的马饰华美,头盔是龙的形相,气势迫人,使人感到他尊贵的身份。

地上的蚩尤忽地轰雷般暴喝一声,地动山摇,围着的战士受其气势所慑,一齐向后退去,露出更大片的空地。

只有那冷静尊贵的骑士崇山般动也不动,不过眼中射出了森冷的寒芒。

蚩尤运力一收四肢。

五匹健马竟给拉得倒退回来,纵管将军狂喝,健马怒嘶,依然不能改变。

这情景惊天地泣鬼神,蚩尤身上百多个伤口一齐涌出鲜血,但他仍像一个永远杀不死的恶魔。

一声长啸,龙吟般响自那冷静自若的尊贵战士,只见他离马纵上半空,手上多了支金银闪烁的长矛。

蚩尤眼中射出火焰般的仇恨,狂嘶一声,四肢紧收,右手的长剑移往胸前,五匹健马给他扯得口吐白沫,以他为中心退回来,象一朵五瓣的鲜花收缩起来。

天空裂开,一道电光猛劈下来,激芒在持矛下刺的尊贵战士上空以树根状暴开来。

尊贵骑士狂喝一声,长矛笔直插下,就在蚩尤的剑快移近心脏前的一刹那,风雷擎电般破入蚩尤的胸甲,贯穿了他的心脏。

蚩尤惊天动地地惨叫起来,四肢一松,登时五匹健马奔出,把索扯直,粗索“吱吱”作响,但仍不能生裂蚩尤的身体。

“轰!”一声,适才闪电的激雷声这才响起,掩盖了众战士的欢呼。

尊贵骑士脚踏蚩尤,抽出佩剑,高举空中誓言道:“本皇帝以诸天众神正义之名,赐蚩尤你五马分尸极刑。”

手中剑一劈下,正中蚩尤头顶,巨头立时滚开。

蚩尤的头立时被马儿拉得迅速远去,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血痕。

“蓬!”

血雨漫天。

蚩尤肢体分裂,残体分成五截,四肢被其他四匹健马拖往四个不同方向,胸腹仍给长矛紧钉地上,重刀弹上半空,回插地下。

战场的战士潮水般裂开五道长长的缺口,让拖着蚩尤残体的骏马经过。

黄帝看着远去的骏马,举剑呼道:“将蚩尤的身体拖往天之崖,海之角,我黄帝以龙的名字作誓,尔将永不能复合,永不能回来。”

蚩尤的巨大头颅已被拖拽出一哩之外,黄帝立誓时,紧闭的眼目一齐睁开,狞笑喊道:“龙神!我一定会回来。”

眼目再闭,这才真正死去。

余音仍响彻四方,传遍整个古战场。

——《龙神》完——

《灵琴杀手》

第一章 暗杀行动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古老平房,在大城市的边缘区域里,显得与四周的现代楼房有点格格不入。但我已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它向街的大窗刚可监视着冒险者俱乐部的大门。

我今次来是要杀一个人。一个名列国际十大通缉犯的恐怖分子和毒枭。

我已为追踪他跑了十九个国家,耗费了我四个月的宝贵时光,也花了委托我这项任务的人的庞大的金钱,我的收费是以“分钟”去计算的。

负责带我看屋的屈臣太太唠唠叨叨地道:“连家私租金是四百英镑一星期,两个月按金,一个月上期,水电费自付。先生!你真的要租吗?”这时我们刚来到三楼。屋中的巨型沙发,深棕色嵌花的大柜,强烈的营造出深沉暮气的气氛,使人心理感到很不舒服,但环境对我来说并不会形成任何影响。我不答反问道:“那道楼梯通往什么地方?”屈臣太太道:“啊!那是积节爵士储物的阁楼,门是锁着的。爵士吩咐谁也不能进去,事实上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个废置了的大琴外。”我淡淡道:“爵士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这所古老房子为和不拆了来从建?”屈臣太太道:“爵士是怀旧的人,要他拆这房子不如要了他的命,如非他怕附近的不良青年强行入占这所房子,他亦不肯将它租出去呢。他现在去了非洲,三年多没回来了。”原来如此,我赶快付了按金和一个月的租金,将这寂寞多言的老太打发走了。

天色逐渐黑沉下来。

我来到向街的窗前,拉开了窗帘布,向对街望下去。冒险者俱乐部的大招牌亮了起来,不时见道豪华房车驶进去,隐没在高墙之后,三十万英镑的入会费,使它成为了富商巨贾的专利品。

我从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是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年纪在三十五、六间,模样粗犷里带着三分俊伟,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这就是我今次要找的目标,“屠夫”纳帝。据闻他除好杀外,也是个好色得人。他原本并不是这模样的,但今天高明的改型手术,已可使人变成任何样子。屠夫纳帝还有两名得力手下,夏罗和沙根,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故此以我丰富的杀人经验,仍要非常小心,况且纳帝是国际间一些恶势力包庇得人,一个不好,我可能还要丢了性命。

我停止了窥视,取出大皮箱,拿出衣物,揭开暗格,里面便是我的生财工具,式样繁多的各种枪械配件。外行人很难了解我们花在枪械上的时间,枪械保养和枪械五花八门的性能同样是深奥的学问。每发射一颗子弹,都会对枪作成某一程度的伤害,撞针会损耗,枪管内俗称“来复线”的弹道纹会磨蚀,使子弹不能再已螺旋形的原有性能推进,减去了杀伤和刺破力,甚至连枪的驳口也会因震动而损坏。一个象我这样的第一流杀手,首要之务就是使武器时常保持在最优越的状态。

我小心翼翼的将枪支嵌配成我理想中的组合,又拣选了尖锐的德国制的刚弹头,即便纳帝是只穿上了避弹衣的犀牛,也难逃命丧当场的厄运。

我在窗旁架起了双筒阔角望远镜,耐心地观察着进出冒险者俱乐部的车辆,和其中的人。

九时三十分,一辆银灰色平治驶至,全身制服的司机后是一对盛装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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