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有缺憾,只是不能缺你(9)
陆早秋低头亲了我一下。
但是这个吻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就没了。
我说:“我要念诗。”
陆早秋把舌头伸进来了,我就知道。
他不想让我念诗。
他吻了很久。
但是我觉得他没把我当男人看,他的吻,就算伸了舌头,还纯情得像在吻初恋的初中小男生。
我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反正是他先亲我的。
我的舌头刮他的上颚,又扫过他的牙齿,直到他薄薄的嘴唇被我又亲又咬弄得红肿鲜艳,我才放过他。
我看着他那样子,真的受不了,你们懂的,作为一个骚零,我说不动手不动手,就像男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到底还是忍不住动他了。
我自己下面硬得发痛,当然还是不敢捉着陆首席玩厕所play。
我的胆量,最多就是伸手摸一下陆首席的下面,看看自己的撩拨水平。
我半是撩拨半是使坏地伸出手——
陆早秋大概没跟我这种小流氓玩过,没有防备被我摸了个正着。
他迅速捉住我的手,脸色难看。
我的手被他捏得发痛,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陆早秋力气这么大。
我不敢看陆早秋的眼睛,他下面一团柔软,根本没有硬。
我刚想说话,陆早秋说:“我们出去,我有事跟你说。”
我根本不敢听他要跟我说什么事,我怕他质问我怎么不讲信用,说了不乱搞结果还在他面前耍流氓,还在厕所里,简直坐实了炮王之名。
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陆早秋直接把我拉了出去,拉出健身房塞进出租车里。他力气之大,让我突然觉得,之前我之所以能用蛮力留下陆早秋跟他说话,完全可能是因为,其实他也没那么想走。
他说:“你带了琴房钥匙吗。”
我说:“带了。”
他说:“好。”然后就不说话了,我也不敢说话。
回到学校,走到三号楼的001琴房。
陆早秋说:“弹琴。”
我莫名其妙地坐上琴凳,翻开琴盖,问他:“弹什么。”
他说:“什么都行。”
我想了一下,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动了起来。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我在弹什么。
忽然这片空白里有了色彩,出现了一个音乐厅,一架三角钢琴,一个模糊的清瘦背影,一把小提琴,一把琴弓,一双缠着白色细绷带的手。
忽然这片寂静中有了声音,出现了钢琴声,小提琴声,心跳声,低沉柔和的嗓音,甚至笑声。
我不知道我在弹什么。
双手只是随着脑子里的画面与声音而动,所有的画面,声音,情绪,心思,全部化成了音符落在指尖。
好像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
我的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仿佛虚脱一般瘫坐在琴凳上。
转头只见陆早秋拿过笔和空白的五线谱,飞速记录。
我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不停地动,他纤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如两只比翼黑蝶。
他记完了。
他抱着那叠纸,说:“名字。”
我看着他,半晌说:“给我笔。”
我在那叠五线谱的预留标题处写上——
《遇见陆早秋》。
陆早秋看着上面那五个字,说:“我跟你说件事。”
我赶在他前面说:“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
“我不接受分手。”
“不管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每天都去找你,我会去你琴房蹲你,跟你吃晚饭,陪你练琴,再送你回家。”
陆早秋沉默半晌,说:“我是ED。”
我呆呆地看着他,“啊?”
他说:“Erectile Dysfunction.”
这回我听懂了。
第5章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看了我一会,说:“器质性的,治不好。”
“所以,这首曲子算你最后送我的。”
陆早秋扬了扬手里的琴谱,嘴角勉强牵起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会练好。”他这么说。
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骂了句娘哟,你可别笑了,笑得我心都碎了。
我拉过他的手臂,把他拐到我怀里。
“这不是最后一首。”我在他耳边吹气,“我们还会有《追到陆早秋》,《和陆早秋的第一年》,《和陆早秋的第二年》,《和陆早秋的第三年》……”
这个自然数,我可以数到无穷尽,只要陆早秋愿意坐我怀里听。
可我感觉到他想要从我怀里挣脱,这么个高于一八八的长腿首席,我真有点圈不住了,“陆首席,你老实坐我怀里不行么。”
陆首席没有领我的情,转眼我就被他搂在怀里了。
好吧,这样我也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