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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监想吃回头草(20)

作者:禁庭春昼 阅读记录


林鹤书听明白他的意思,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们近来见面频率不算太高,但江少爷总会想方设法地刷存在感,见不到面的时候他会拨视频电话会发照片,勉强也算是见过。

零零总总都算上,林鹤书没在他身上见过穿两次的衣服。

从前江屿眠就不爱穿校服,很多男生不耐烦买衣服,衣物大多是母亲打理,他不是,就算是冬天,换衣服的频率低一点,他也要保证围巾配饰不重样。

用他的说法就是,同样的穿搭,第二次就没有新鲜感了。

江屿眠拽过装夜宵的袋子,没急着打开:“你猜是什么?”

说完又自己先排除一个选项:“不是馄饨。”

他这次送过来的不是馄饨,而是酒店里提供的夜宵,一份海鲜火腿粥、一份香菇鸡肉粥,清淡又有滋味,还符合林大夫的养生习惯,袋子上就印着酒店的logo,现在被江屿眠一手捂住,但林鹤书显然已经看见过了:“还没搬完?”

他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大概是笑他算盘落空,江屿眠就是故意要给他看的,但是林大夫这话一说他一点都没有计划成功的快乐,破罐子破摔:“是啊,我现在还住在酒店里,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好。”

他一边说一边往林鹤书那里看:“帕帕不喜欢酒店的熏香。”

“嗯。”林鹤书打开外卖袋子,把海鲜火腿粥放到他面前。

“我也不喜欢。”

林鹤书打开餐具,被江屿眠摁住,看着他的眼睛,一副等他说话的样子,于是林鹤书说:“你可以回家住。”

“我想去你家。”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你不用管我。”

“睡觉不方便。”

江屿眠没忍住,笑出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而点点头做出一副赞同的样子:“咱们林大夫年轻气盛,确实不方便。”

林鹤书神色淡然:“再不吃凉了。”

江屿眠尝了一口,确实不烫了,但他喜欢更凉一点,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问林鹤书上夜班要干什么。

“处理突发情况,写论文。”

江屿眠注意到桌上还有台笔记本电脑,开着个文档,上面写的都是英文,电脑另一侧还放着厚厚几沓病例。

“这是论文吗?”

“嗯。”

“中医写论文也要用英文吗?”

“医院有科研要求,期刊中英文都有。”

江屿眠似懂非懂地点头。他是个艺术生,只写过作品介绍,最熟悉的专业文件是各大鉴定机构的质检证书,长那么大都没认真看过什么论文,更别说写了,好奇心上来耐着性子认真读了几句,遇到好多生僻单词。

他指着其中一句问林鹤书:“这什么意思?”

林鹤书看了一眼时间:“长期熬夜会导致肾虚。”

江屿眠回头看,他是不清楚肾虚用英文怎么说的,但是这句话里有一个词是跟熬夜或者长期有关的?

他怀疑林鹤书在诳他,当年他英文不好的时候林鹤书就骗过他,他们一块儿看英文字幕的恐怖片,林鹤书骗他那是个悬疑片,他对着一个鬼片绞尽脑汁,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看看回放跟他分析作案手法,看到结局才知道根本没什么离奇的作案手法,那就是个恐怖片。

由此可见,林大夫也不任何时候都可靠的。

江屿眠指着那句话里唯一一个认识的名词:“这明明说的癌症。”

林大夫神情淡然,半点没有说谎被揭穿该有的心虚:“十二点了,早点回去休息。”

“不困。”

“熬夜肾虚。”

江屿眠:“……”

就算再怎么不了解中医,也知道肾虚两个字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这跟单身不单身有没有夜生活都没关系,这是男人的自尊。

江屿眠打消了在医院待到天亮的心思,吃完夜宵就回酒店。

第二天早上,物业那边打电话来说房子已经检修打扫好,东西也都搬进去了。

“江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回来确认一下?”

帕帕一大早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送去做毛发护理了,江屿眠原本是打算去工作室,接到电话调头回家。

放在门口的箱子都已经搬进去,整齐地摆在客厅空闲的地方,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电器都已经通上电,门锁也换了新的带摄像头的。

物业的工作人员跟在他身边向他汇报检修的项目和更换的东西,基本是水电燃气方面的东西。江屿眠虽然人不再国内,物业费却一天没落下,物业的工作人员十分尽心,连家政都给他推荐好了。

除了出钱和提要求,江屿眠基本什么都不用做。

房子很大,但空间规划十分随意,卧室里有速写本,画室里有吉他,西厨不知道为什么摆了本十年前的日历,书房的桌上还放着当年的高考复习资料。

看得出来家政只负责打扫卫生,其他东西一概没动。

一圈转下来,江屿眠已经挑好了工作间,健身区也规划好了,还要给帕帕找个放窝的地方。

客厅的阳台那块儿做了抬高处理,边缘是不规则的弧形,整个台面铺着浅色木地板,差不多两米宽,空间足够阳光也好,适合给帕帕放窝,但是厕所摆在开放环境多少有点不雅观。

而且这个位置……

江屿眠看着地毯上的彩色抱枕,想起来他以前喜欢在这里午休,年轻十岁的林大夫也跟他一块儿在这躺过。

一开始是冠冕堂皇地邀请同学到家里学习,具体为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同样是谈恋爱,江屿眠跟林鹤书的认知不大一样。

他要玩,林鹤书能一本正经地拿出学习资料来,连看电影都要练练英语。

江屿眠的学校都申请好了,对高考成绩基本没有要求,所以林鹤书没提别的,只是要他背单词,说起来奇怪,他明明没少出国,家里还请了外教,但是英语一直都很凑合。

他就坐在小阳台的地毯上,手上捧着个单词本念念有声。为了迁就他,林鹤书挪了茶几过来在这边做题。

他刷题是真的可以用刷,效率非常高,手上拿着一只从地上捡的、江屿眠用来画画的炭笔,时不时地勾画两笔,或者列个式子,大部分时候连笔都用不上。

但就这个速度,卷子还没往下翻两张,江屿眠已经开始打呵欠喊困。

单词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开的,他盘着腿,两只手攀着膝盖前后左右地摇,晃着晃着就往林鹤书这里倒过来。

林鹤书收起笔,左手托住他的头,提醒他:“才十二点半。”

他们十一点吃的午饭,十二点开始学习,说好的一点午休。江屿眠索性整个人躺下,开始耍赖:“可是我困了,那么困学习效率很低的。”

林鹤书是制定了计划就一定会完成的人,他的卷子还有半张:“你可以先休息。”

江屿眠哦了一声,果真没有再打扰他,不学习了,但是也没休息,又坐起来在一边发呆,看他。

林鹤书提前十分钟完成了预定任务,刚放下笔,江屿眠就一下扑过去,趁其不备将人扑倒在地。

林鹤书原本就坐在地上,地上又铺了柔软的地毯,倒是不痛,但是太近了。身体贴着身体,心跳叠着心跳,气息几乎交织在一起。

江屿眠在他颈间蹭了蹭,闻到一点点带着他体温的,若有似无的药香:“你又去煎药了?”

“嗯,”林鹤书嗓音跟平时不太一样,偏低一点,有种紧绷的感觉,“起来。”

江屿眠听出来差异,但是没意识到为什么,只是偏爱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感觉,拒绝:“不。”

林鹤书在他腰上按了一下,不知按到了什么穴位,腰间的酥麻感蔓延开,江屿眠的呼吸乱了一下,瞬间就失了力道,整个人伏在他身上,贴得更近了。

林鹤书推开他的动作顿住,他们以怪异的姿态在羊绒毯上相拥,感知着对方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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