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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视线的突然升高,还有紧贴在身侧那雷傲凡的裸体,想起刚才情事的陈清,不自觉大喊。「我可以自己走!」
「你确定?」不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就算不是,他刚才如此激烈的摆动,那边早已被摩擦至红肿,光是坐着也应该有些难受才是。
「我、我确定……」理直气壮的语言在感受到后方穴口抗议时,逐渐变小。
「呵呵……不要闹了,就让我抱你去吧。」轻笑着,雷傲凡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小孩,耐心劝说着,脚步却自动自发移向浴室。「而且,这样长时间站立,我很累。」
就算陈清的个头没有他大,体重也没他重,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有起始体重在那,长时间抱着不动也还是吃力。
「所以我说,我可以自己……」
话没说完,人早已消失在浴室内。
* * *
经过一番折腾,外加好几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吻,等他们从浴室出来时,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
枕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感受着将自己牢牢抱紧的雷傲凡,梦幻实现的现在,陈清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耳边是上床不到几分钟便抱着他陷入甜美睡梦中雷傲凡的呼吸声,视线所及的是搬来一个多月已然习惯的卧室,陈清悄悄拧了拧自己的大腿。
「噢!」直接传达到脑神经的疼痛,让他不自觉低喊出声,随即怕吵醒雷傲凡,盒上双唇。
会痛!也就是说这一切是真的。呵呵……回想着自己白目的举动,对于刚才的行为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了!前几天雷傲凡偷偷吻着装睡的自己时,他也这样掐过自己的。那时候,也是因为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发生的事情呢。连着两次都因为是雷傲凡,转头看向睡梦中露出幸福笑容的他,陈清轻叹出声。
他这一生,也就是这样吧,因雷傲凡笑,又因雷傲凡哭,难以逃离名为『雷傲凡』的黑色诱惑,总是在其内盘旋。虽然是有些悲观的想法,但若是哪天雷傲凡说他不再喜欢自己时,他是不是连着最基本的生存方法也遗忘了呢?……
人总是在实现愿望的同时,又惧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离自己而去。
轻嘲着胡思乱想的自己,陈清将自己的身躯更加紧贴靠向了雷傲凡,许是察觉到他的靠近,睡梦中的他更加缩紧了环抱住陈清的手臂。
这样就够了,只要现在他的心中有他、只要还能够在近距离感受着他的体温就好,他不再奢望更多的了……
23
陈清与雷傲凡舒适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租来的电影。
两个人的关系升格到恋人的那天,也是他因为无法承受陶景仁的突变而逃到家的那天,两人之间最后的不愉快,还有无法像从前那样面对他的陈清,自打第二天开始就一直无故翘班直到今天。说他胆小也好,是个懦夫也好,反正不管怎样,现在的他还是提不起勇气来面对陶景仁。
原以为雷傲凡会对闲散呆在家的他起疑心,进而询问,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在知道他第二天不用去上班时,反倒是兴高采烈地拉着他跑回了雷家。
他想,若是雷家夫妇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肯定会非常激动,一场家庭革命是免不了的了,可没想到,听到雷傲凡『清已经是我的了!』的宣言,他们反倒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雷妈妈还凑到他身边来恭喜。
恭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闷的看着他们一家讨论是不是要开个庆功宴的他,最终在雷家夫妇的说明下,明白了来龙去脉,也知道他们在好几年前就有了面对这一天的心理准备,雷妈妈更是轻拍着他的肩膀叫一脸愧疚的他不要这样,雷爸爸也是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他无法在两位老人眼中看到丝毫鄙视厌恶之情。
渡过惊奇又愉快的一天,在雷家夫妇要常来看他们的嘱咐声中告别后,他们就一直享受着甜蜜的两人生活。雷傲凡除了上课以外,就一直是跟他一起,或者呆在家里,或者出去散步。身份转变后的现在,即使是与平常无异的举动,陈清也觉得异常幸福。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将陈清从自我世界中拉了回来。
「这个时段会有谁来啊?」雷傲凡不悦咕哝着。
「我去吧。」拉住准备起身的雷傲凡,给他一个轻笑,陈清站了起来。
「您好,请问陈清先生是住在这里吗?这有陈清先生的快递。」门外是一身EMS邮递员服装的年轻人。
「我就是。」
「哦。请在这里签下您的姓名。」
接过他递过来的单子,按他的要求签完名,陈清拿着快递包走进屋内。
谁啊?
疑惑的他,看到从撕开来的包裹内拿出来的信封封面的熟悉字迹时,怔在了原地。
是景仁……事到如今,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随着那天的结束而逝去,这几天毫无联络的状况也证明了这一点。
那这一封突来的信件又代表什么?……
「这是什么?」
雷傲凡询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没什么。」回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微笑。
陈清并不打算将这件事说给雷傲凡听。就算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样不堪的事情,但陈清私心的希望在别人眼中,陶景仁依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想他被冠上无耻之徒的骂名。
「傲凡,你先在这看着。」陈清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我上去一下。」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异常的举动惹来雷傲凡狐疑的眼神。
他只是不想雷傲凡看过之后询问当天所发生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后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跑去陶景仁那里大闹一场,他不想将事情闹大。
「有点……」直接说『是的』就好,可他就是看不惯雷傲凡难过的神色,吞吐着不知如何应答。
看着这样的他,雷傲凡大大叹了一口气。「哎……我知道了。你不用每件事情都顾虑我的感受,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再说了,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我不会仗着恋人的身份,要你对我交待所有事情的。」
听着他的说辞,再看看一脸真挚地看着自己的小恋人,陈清放心地呼出了哽在胸口的郁气。「嗯。」
转身走进房内,陈清想,傲凡真的已经变成成熟的大人了,比他这个哥哥更值得信任。
* * *
呆呆得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信件,陈清维持这个东西已经有好几分钟了。
他到底是要跟自己说什么呢?
虽然只要打开信封,将信抽出来看一看就会即刻解答他的疑问,可是僵硬的手指根本是连动都不敢动,只尽责地完成它最基本的作用。
算了,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尽可能早些结束这令人恼火的烦恼吧。
甩了甩头,陈清毅然决然打开了信。
阿清:
不知事到如今,你还会不会让我叫你一声『阿清』?在我做过那种事情以后……
本来我是想跟你当着面好好谈谈的,但又怕你不肯,只好用这已经很久没有写过的信件作为传话筒来表明我的心。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胆小。
如果我是那种喝醉酒,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体质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到底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至少还能继续假装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若无其事地将你放在身边。
可惜,我不是。
第二天在休息间醒来,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并不是『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也不是『我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头怎么这么痛啊?』,而是你那丢下不顾一切呼喊你的我,转身逃离的背影。
那样的绝然让我明白,我那欠缺考虑后果的愚蠢行为,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段恋情的失败,还有的就是这几年下来辛苦维持的,与你之间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