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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1098)
作者:夜星猫 阅读记录
怎么弄得这个作品。
“音乐!!”
张鹤仑一喊,白娘子传奇的音乐出现,两个人一左一右走上舞台。
到了舞台后面,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观众们。
直到音乐进入节点,逗哏、捧哏纷纷单手叉腰一走一扭走到话筒后。
说不出的妖娆,说不出的风情,连栾芸萍也是如此。
观众直接疯了。
“我的天,这都是什么高能。”
“生活不易,攀攀叹气,竟然还能接这种活。”
“这绝对是被绑架了才扭的。”
……
下面非常热闹。
可栾芸萍在走秀扭了一阵子后,果断歇口气打住,“收势。”
“怎么了?刚要开始。”
“毕竟咱们是蛇,这样就容易让人觉咱们折了。”
“好吧好吧,蛇不能这么出来,再来一回。”
重新去到两边,音乐再响起,栾芸萍刚要走,张鹤仑直接趴地上开始蛄蛹。
让所有人笑的不行。
等到再来,要好很多。
张鹤仑拿着一条白手帕魅里魅气,栾芸萍则举了一把破伞溜溜达达。
“姐姐。”栾芸萍举着破伞开口。
“青儿。”
“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哇……”
“是啊。”张鹤仑白一眼他那破伞,“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啊。”
栾芸萍抓着逗哏的胳膊,“什么叫四了季的清香。”
“姐姐也是听一个说相声的这么唱。”
“别听说相声的瞎说。”
“哎呀姐姐,哎呀姐姐。”栾芸萍依旧举着一把破伞,拍了拍张鹤仑的脸,“你现在的皮肤,越来越嫩了。”
“哈哈。”张鹤仑笑一生,看着栾芸萍的脸纳闷,“青儿,你的皮肤是用老抽了吗?”
“我不行啦。”
“你多少年没脱皮了。”
“一万零三年了。”
“听我的,用德芸搓脚石啊。”张鹤仑比划一个搓脚石的大小。
栾芸萍看着他的搓脚石,“好用吗?”
张鹤仑:“当然了,你听着。是谁在耳边~~”
栾芸萍:“说~~”
张鹤仑:“脚上的皮很多~~”
栾芸萍:“搓~~”
张鹤仑:“只用这一块儿~,搓玩了就像敷面膜~~”
栾芸萍:“搓搓~~”
张鹤仑:“我劝您用德芸,用德芸用效果~~我搓搓搓,搓搓搓~~”
“姐姐不要再搓了。”栾芸萍还举着那把破伞,用另一只手打住,“再搓你就没腿了。”
“没腿正好哇。”
“那咱们怎么出来啊。”
“咱们蛄蛹。”
“就这个啊。”
相声结束。
不少欢呼声,非常喜欢这个作品,关键把栾队都快整疯了,意外连连。
但是候场的孟鹤糖够呛,和下来的两位师哥打了一个招呼后,再看向齐云成师哥,好笑一声,“咱们怎么办啊这是?”
“没法子了,硬着头皮来吧。”齐云成也喜欢他们的表演,但目前只能这样上。
紧接刘筱停报幕。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一段悲伤的相声》,表演者孟鹤糖、齐云成!”
第767章 我闺女喜欢吃席!
走上舞台。
现场来的观众非常热情,掌声一直不断。
持续了好几秒才稍微有点落下的预兆。
这年头齐云成很火,之前刚办的十周年,十周年的相声还有和大爷的互动,已经非常有热度。
来的年轻人都知道。
小孟也是如此。已经很成熟的演员。
“感谢大伙儿的掌声鼓励。刚才表演的两位演得非常好,非常火爆,逗乐大伙儿,但是我们俩不一样,我们俩给大家说一段安静的相声。”
孟鹤糖声音故意放低几分,“上台来呢,先给大伙儿做一个简单自我介绍,我叫孟鹤糖,旁边这位是我师哥齐云成,今天给我捧哏来了。”
齐云成站在捧哏的话筒后搭话,“你也是作死来了。”
“什么叫作死来了。”
“回头你问问刚才表演的烧饼和张九灵吧。”
这些开场话,都不在词上。
孟鹤糖不是不知道,但还是下意识去看下面坐着的阎鹤相、秦霄闲、何九哗等人。
彼此都有笑容。
“我跟齐云成师哥合作,真是我的荣幸。”
“嗯。”齐云成点点头,“我都替你感到荣幸。”
“不过师哥今天咱们不说相声,就好好聊聊天。”
“好哇。”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齐云成把双手背在身后,他来捧哏,状态是很轻松的,也少有捧哏。
孟鹤糖认认真真看着师哥,“你想活多大岁数。”
“嗯……”
齐云成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怎么想多少,孟鹤糖好奇一声,“这还不好想吗?”
“是不好想,反正超过师父的岁数就行。”
“那很好超过。”
“哦?你的意思是师父快没了?”
一说一乐。
现场笑声洋溢出来很多,观战区的郭得刚一点办法没有,打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我就准知道有这么一茬。”
“主要知道你在场呢,你要不在场,他不会说这。”
“那是,我还不了解他。”
“别说师父啊,咱们还演不演了。”孟鹤糖吓一跳,要知道师父就在那边房间瞧着呢,连忙改口,“我就想好了我活的岁数。”
“多少啊?”
“我想到活到六十六岁。”
看着他,齐云成把手从背后拿出来,非常好奇,“怎么想活到六十六?让我猜一猜你的想法。”
“好吧。”
孟鹤糖双手抱在一起,等待师哥的猜。
琢磨一会儿,齐云成来了想法,“六十六容颜老去,你接受不了?”
“不对。”
“黔驴技穷说你作品跟不上。”
“也不对。”
“德芸社倒闭了,你想死?”
“不可能。”孟鹤糖摇摇头,开始解释,“因为六六大顺。”
“六六大顺?这还凑吉利呢,你怕你死得不顺,半路别人给你救活是吗?”齐云成来气的一说。
孟鹤糖内心偷乐,这里压根就没翻包袱的设计。
不过现在他明白了师哥为什么每次上台都不怎么担心,因为舞台上的事情,只有上了台才知道。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演员。
“不是。”孟鹤糖不得不开口,把话题弄回来,同时他也是学到了一点东西。
“那是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只有到那个时候你的名望才不会往下滑,而且你知道什么时候才最显你的名头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
“葬礼上。”
“哟。”似乎没想到的话题,齐云成在桌子后开始思索起来,不由问一句,“为什么是葬礼上?”
“因为葬礼上,在主持人念你名头的名头时候,你的名头才是真正的名头。”
“哦,死者为大?”
孟鹤糖看向师哥,“你参加过葬礼吗?”
“参加过啊,张闻顺先生的葬礼,师爷侯耀闻的葬礼……”
“行了,你别说了,你参加过那么多葬礼,你参加过自己的葬礼吗?”
“你参加过?”
“我肯定没参加过,但我的葬礼我已经想好了,一切从简,一块儿大屏幕。”
孟鹤糖四四方方比划一下,整个人快进入状态,并抬头指着念,“上面写着孟鹤糖生于一九八八年,男,汉族。其他的环节都不要,只要一个环节,读我生前写的信。”
“遗书?哦……”齐云成不禁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今天说的是一段悲伤的相声。”
摸摸索索。
孟鹤糖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纸,纸上是真有文字,但并不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稿子,“我的遗书早就写好了,来,哥,您帮我读一下。”
“你的遗书,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