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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坜垫脚石大概有一百二十多个人。吧。
然后晚上是丰原的诚品。诚品位于太平洋百货地下室二楼,位置有点......不那么接近地表(说什么啊?),人不多,大概五、六十个人吧,但出奇的很温馨。
由于不需要担心签不完的问题,所以我放心地演讲了半个小时,说说这本书的创作感想,以及之间发生的趣事。演讲时,麦克风的状况真的很重要,常常我因为麦克风很烂吃了很多苦头,甚至有发生过听众听得很不爽,在十分钟内从第一排转身离开的憾事。丰原诚品办小型签书会的气氛与环境真的是顶级的好,让我印象深刻。
礼拜天在台北金石堂汀州店,是我们传统的两大主场之一,甚至是最厉害的主场。每次杀手出动,就一定是签到晚上九点半十点的大战斗。
昨天我到的时候,号码牌好像才发到六十几号,比起来真的是少很多。起先我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就因为拿到一只好麦克风而逆转向上,毕竟很难得有一个可以让大家舒服坐下的空间(从短鼻子大象小小的签书会后才有的一个签书会空间)让我说说垃圾话,等我屁完,场子也暖好了,完全就是一个非常棒的战斗环境。有秩序,又可以随时乱说话。
老面孔在台北特别的多。
主持人小仙女越来越漂亮了,对活动也驾轻就熟,老实说我整个太放松了,都是因为大家都越来越熟悉整个状况了。师奶还是很有干劲,发型也更年轻了。平平照样有套表演,还多了很多新把戏------这就对了嘛,一定要有新把戏的啊!小黑变得好瘦,这当然是好事,但不可以比我瘦,所以到此为止了!小黑!男人就是要有一点肚子,才能在里头撑船嘛!!东海的漂亮学妹带来两好三坏剧组那边的消息,所以聊了久很多不是我很色好吗?!小炘来探班一下但没聊什么,签书会这种场合时间太短还真不适合我们聊,晚餐时遇到那才叫扯。
靠,我当然没有忘了李昆霖。
我在队伍理看到李昆霖的那一瞬间,干我的脚底就冒出汗了,因为我很怕李昆霖会脱衣服然后逼我一起脱。他的面子很大,干但是我不见得给得起啊!记得吗?我以前很喜欢跟读者一起露左乳照相的,最近两年没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腰变粗了哈哈哈哈哈!才不要咧!!李昆霖果然是个高手,一出现短短几秒(不是短短的屌)就把活动的气氛炒得狂热,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我却冒冷汗冒到连胳肢窝都湿了,唉,我竟然也有怕的人啊!
等我瘦了,我就要报仇。
最后台北场签了全部一百零几个人,很轻松愉快,第一次在七点前可以走出汀州店,真的很神奇。不过我是有仇必报的啦,台北场我估计应该有两百个人,却只来了一半,虽然很欢乐,哼哼,但这短少的一百个人我会算在杀手四签书会的头上,到时候大家要过来挺一下,顺便拿个蝉堡啦。
上个星期到彰化启智学校
小时候家附近住了一个头大大的大叔,他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绿色大衣在街上走来走去,两眼无神,有时呆笑,有时嘀嘀咕咕,大家都叫他大头仔。
据说他小的时候发过高烧,烧坏了大脑,所以有点智障。
我们家开药局,而他每天都会到我们家买治痛丹药水喝,看着他颟顸痴傻的背影离去,心中隐隐生了畏惧,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接触身障者的经验。
上星期接到一项特别的任务,就是到彰化启智学校参与替代役役男的公益服务,并详实记录报导。
我在什么也搞不清楚的情况下,进了彰智的大礼堂,据说有场表演。
「替代役来表演?」我搞不懂,彰智的替代教育役原来也要负责娱乐啊?
「对啊,就是反毒大使来支持演出,因为这些身障的小朋友平时很少有这样的活动。」役政署的官员解释。
「原来是反毒大使啊......」我了了。
「反毒大使」这个替代役役别曾在成功岭宣传,当时在大礼堂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在底下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很爽还是很操啊?」由于里面似乎有编剧的缺,我也曾考虑过舍去文化役的专长资格参加甄选,毕竟只有令我的专长有所发挥之处,服役起来才不会有浪费生命的遗憾。
话说那时队上的长官也以为我会去甄选这个役别,因为感觉起来很凉很爽------对很多人来说,不管你是当哪一种兵,只要别人在流汗而你在发呆,就算你赢了------我想,如果你是抱持这种想法在服役,不管你在哪里,都会过得很痛苦。
从那天的情况看起来,反毒大使实在是一点也不凉,不只要针对「反毒」这项基本业务设计表演节目,也要随时支持各单位的要求到处表演,可以说「非常好用」。
一旦你非常好用,那就是多多使用啰!
我坐在台下看,老实说节目一开始还真的有点白烂,但随着魔术师登场、乐团飙歌,我瞬间完全可以理解他们花了很多心力在设计表演上,而且每个人都很有才华,有种「这大概就是替代役里面的国军艺工队」的感觉,要会魔术、要会跳舞、要会弹吉他、要会唱歌......
跟大多数人一样,我接触身障学生的机会很少,所以完全不知道他们看得懂多少这样的表演,但一波又一波的笑声是骗不了人的,代表了他们对台上的表演热烈的肯定。就算看不太懂,热情也是会迅速感染的吧。
看在台上表演的同学眼底,如此热力四射的替代役生活,那种共同准备演出的夙兴夜寐,一定很值得怀念!
有点好笑的插曲。
当台上表演的时候,有一群学生不知哪听来的消息,突然涌上请我签名。
当时我整个不知所措,因为这些围上来的学生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身障的感觉,我在猜,会不会也是前来支持演出的学生团体?但就在我想用正常方式跟他们说:「等一下再签啦,我们要尊重抬上的表演啊。」时,却看见一个胖胖的女学生杂在里头哈哈笑说:「哈哈你的书我都看不懂耶!」
那时我又忍不住想:「看不懂我的书,那大概是有一点那个吧。所以这一群应该都是轻微的智障吧,嗯嗯。」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领着她们从旁边的侧门走出拍照。但轮番拍照的过程中,我越看越不对劲,这明明就是一群很正常的孩子啊!
但那个胖胖的女孩每看到我一次,就很兴奋地哈哈笑强调:「哈哈哈!我都看不懂你的书耶,都看不懂耶!」我就只能再度陷入无解。
直到有一个彰智的学校老师在我耳边说:「她们都是我们学校育保科的学生,都是正常的孩子,很活泼喔!」我才整个大惊。然后学校老师又说,她们不只招收智力方面有缺陷的孩子,也让正常的孩子跟她们同校相处。
我觉得真有道理。
你看,我没有经常接触这些有身障的小朋友,所以一整个不了解,不了解,就会有很多不真确的想法,也很容易有误解或偏见。而偏见的产生通常都很伤人,如果能够多让有身障的孩子跟正常的社会多接触的话,不只可以帮助身障的孩子融入,也能让社会上的大家拥有了解身障孩子们的机会,进而才有关心、体贴、并帮助的可能。
当反毒大使替代役在台上表演的最后,那群育保科的孩子们主动冲到台上、台前,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带领所有观赏表演的身障孩子,一起挥舞双手、一起大声歌唱、一起大笑。顷刻间就让舞台上挤满了同乐的大家。
真的是让人很窝心的感觉。
挥别了表演,在离开彰智的路上,我忍不住反省:「我的书有难到让高中生看不懂的境界吗?不是应该好看的吗?不,下次一定要认真来问一下,到底是哪一本我的书她会看不懂......」
依然九把刀座谈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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