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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请你在下一集就把《猎命师》给结束!”大老板将支票重重摔在桌上。
“神经病!剧情还有一大堆超精彩的没写咧!”我超气的。
从一百兆缩水成一亿,你当我傻的啊!
“写故事这么麻烦,还不就是为了钱?我帮你省点事,收下支票吧。至于故事,我已经找好了当今最好的编剧团队,写了一份快速自宫型的最后一集《猎命师》大纲给你参考……事实上,你只需要按照里面写的照抄一遍就可以了。”大老板地将一张A4纸丢在我脸上。
区区一张A4?当今最好的编剧团队?
虽然受辱,我还是本着好奇心将那张A4纸快速看了一遍。
“……乌霆歼跟陈木生发生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从此合体成为史上最强的火焰冰器人。另一方面乌拉拉跟宫本武藏亦同时发生不寻常的肉体关系,两人分别吃下橡胶果实跟砍砍果实,并在聂老的教导下学会了原力与念能力。此后乌拉拉跟宫本武藏在一场与阿不思的混战中,三人同时被聂老的雷电击中,导致产生时空破洞一起回到两千年前的秦朝……三人醒来后遇到了见义勇为的项少龙,四人便决定联手干掉还不成气侯的徐福……”我念着念着,脑袋越来越歪。
虽然很火大,但我还是不争气地笑了。
“如何?”大老板自信满满。
“很好。”我将那张A4结局揉成一团,沾了沾咖啡吞了进去,转身就走。
后来过了一个月,盖亚出版社的老板跟我说,那天大老板找他出去恳谈,并开了一张两亿的支票要买下整间出版社,只为了要把《猎命师》提前结束掉。
“靠,那你怎么说!”我大惊。
“我当然是很有义气的拒绝他啊!”盖亚老板一拳捶向墙壁。
正当我感动快落泪的时侯,盖亚老板用极为愤怒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哪有人将我填好的支票给撕掉的!你知道吗?两张支票的价钱差了十亿倍!十亿倍!”
我想,盖亚老板用的笔一定很细,才有办法在支票上画那么多个零。
就这样,我们为了好好打造《猎命师》的世界牺牲掉了好几个零,一切都是想让故事好,让故事从容不迫的完整——拥有强壮的灵魂。
现在就请大家保持耐心,翻到下一页,陷进《猎命师》豪爽的战斗吧!
续镰仓战神的华丽殒落
【1.】
“镰仓战神源义经”这块招牌,再一次提供了胜利的保证。
少了平家军在屋岛的制衡,范赖的大军终于顺利加入战局。
四国附近的诸侯看清情势,认为人多势众的平家会被源家突击吓跑,想必是气数已尽,纷纷提供珍贵的船只给源氏,算是选了边站。
来得迟,但却提供了义经急切需要的水军。
“对方有多少艘船?”
“大船三百艘,小船两百艘。”
“我们的船呢?”
“大船一百艘,小船正在赶制,不日可达七百艘。”
“很好。”
义经点点头。
义经擅长灵活的战术,赶造大船不切实际,能向四国诸侯征募的大船又都征募。
小船操纵上灵活许多,赶造容易,不如朝这方面努力。
至于能不能用小船模拟出骑兵神速的特色,就不是义经可以掌握的了。
“把所有人都赶到船上去!练习互砍!”义经传令下去:“让他们习惯一边呕吐一边射箭!”
对擅长在马背上、陆地上作战的源家军来说,在船上战斗是一定要快速习惯的模式。每个人都很认真练习,因为他们知道,学不会在巅颇的船只上作战,就只有等死的份。
尽管大家都很热烈地学习海战,但义经还有别的想法。
平家的海箭据说非常神准,又都以厚实的大船居多,两军隔着水交战,源家的小船虽然比较灵活,但在平家刻意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也很可能变成一只又一只的刺猬……若是不能肉搏,关东武士骁勇善战的特色还来不及展现,就会死在箭击之下。
大海,会变成源士的坟场。
“一定要找出跟平家短兵相接的方法,用互砍的方式结束战争。”
义经蹲在船头,左手掬着海水,思考着。
弁庆把附近所有的船家都召来,义经谦虚的询问关于海潮的一切知识:“关于海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懂,还请各位教教我。”
义经的态度,让船家热切地贡献自己经年累月的观察。再三询问与确认后,义经请船家带着他,实际在坛浦大海上感受海潮的力量,以及变化中的规律。
三天后,义经对于潮水有了基本的认识,并开始用战斗的思维去想像潮水。
——以及风的走向。
“平家的算盘我大致清楚了。”义经站在船头,手指沾着口水感受海风细微的来向,若有所思道:“平军一定会选择对他们有利的东流时间①攻来,真是可怕的潮水,酉时②以前平军都占尽优势,他们的船只会穷凶恶极地扑向我们。”
顿了顿,义经摸着噗噗作响的狂风,说:“在那时,连风都是站在平家那边的,他们的箭只要轻轻一射就可以削过我们的头发,我们的箭却是逆风,半途落进海里的一定比钉在船板上的多。”
不过,大自然是最公平的战器,谁了解它多一点,就能多利用它一点。
潮水亦是公平的。
只要撑过东流,酉时一到,潮水就会不变,大海将站在源家这边。
风也一样。
“酉时一过,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义经歪着头。
“但是,这中间整整有八个小时啊。”弁庆难以想像一场大会战,竟会持续八个小时之久,说:“就算只是划船,大家的体力也支撑不了吧。”
“不能打也得打,打不动了就扯开喉咙大叫我的名字助威。”义经说得很冷淡,好像人命都是残花落叶似的:“弁庆,你下去训练他们体力吧,每个人在死之前都得给我杀两个人才准阖眼。就是要死,也要打直腰杆,用尸体帮旁边的伙伴挨箭!”
“是。”
此时,范赖的军船驶来,派遣使者要义经去参加军事会议。
范赖很介意自己跟义经比起来,几乎没有寸功可向镰仓报告,就连与自己同甘共苦患难……其实也就是跟自己一同挨饿的士兵,看待自己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每个人都在谈论义经、穿凿附会义经在屋岛魔法般的大胜仗,并抱怨当义经与他的敢死队在屋岛建立不朽的战功时,他们却只能用饿肚子的姿态牵制平知盛的军队。
“我们出来打仗就是要建功领赏啊,可到现在我还没杀死一个人咧!”
“据说义经要了十艘最快的船,想要一举冲进敌阵里摘下平知盛的脑袋。”
“紧紧靠着义经的船,就能获得最多的战功吧!”
范赖的头很痛,脸上尽是怏怏的表情。
身为大将,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后的大海战中扮演关键的角色,但义经除了督促造船之外,并没有讨论过实际上的战术思维。
“义经,把你的战术向我好好报告吧。”范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希望义经将战术和盘托出,由他担任发号司令的主角。
但义经对于范赖,并没有如同赖朝一样的敬意。
对范赖摆出长官的高姿态,义经一点都没有保留他的轻蔑之意。
义经跪坐在地上,那姿态舒服得令他真想睡觉。
“战术就是海。”
“海?”
“海帮谁,谁就会赢。”
“这是什么意思?”
“下午酉时以前,海帮平家,酉时以后,海帮源家。”
义经故意不说清楚,心想:跟你这笨蛋解释海潮,你也不可能懂的吧?
这样爱理不理的态度,果然激怒了范赖。
“……你……你一定是想出了什么战术!然后想一个人独居全功吧!这种心态真是要不得,你知不知道这场战争对源氏的重要性!”范赖强忍着怒气,但身子已经拔弓向前,压迫着跪在地上的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