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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大哥大+功夫+狼嚎+异梦+阴 茎+影子+语言+恐惧炸弹(都市恐怖病系列)(226)



注意到我没有再提到柚子了吗?

柚子离开了。

他将阴茎缠成一圈圈的皮带,踏上了悲剧的旅途。

“我要为智障跟P19报仇。”柚子临去时这样说着。

机票的时间是2004年三月二号,目的地:东京。

尚未出发,柚子的手上已沾满罪恶的鲜血。

警方陆续发现大台北地区多起年轻女性在宾馆遭人勒死或毒杀,凶手初步锁定为同一变态青年男子,媒体亦时常提醒夜归妇女要多小心自身安全。

“我没有办法不杀了那些荡妇,要不是这些贱人,要不是她们的淫荡助长了阳具崇拜,我也不会被Hydra给玩弄,这些可怕的悲剧也不会上演了,我杀了她们,自己也很清楚这辈子是没搞头了,但是在我了结自己以前,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Hydra报仇,一切从我而起,就该由我结束,再见了,我得在这条阴茎吸乾我之前,速速完成吉六会史上最艰钜的任务,see you all——”

柚子坐上飞机前,他的思绪仍围绕着自我中心的报仇意识,将一切过错推给Hydra与阳具崇拜的迷思,却将自己丑陋的欲望埋葬在深沉的内疚里,忘了这场灾祸的源头,其实是他蒐集廉价肉欲的淫习所点燃的。

我们并没有密报警方,因为我们知道柚子一定会死。

不是任务成功后赎罪式的自我了断,就是被Hydra害死。

我们将希望放在柚子的第一种死法。

甚至,我们希望柚子能死得快些,因为从他自东京捎来的e-mail中提到了他的惨况;为了体力不被阴茎榨乾,柚子每个月都自我阉割一次,灵魂的痛苦与肉体的撕裂一次次削弱他的人性,也毁灭他的尊严。

一个胸怀千人斩志向的聪明大学生,现在在东京的街头苟活着,为了生计,他收下我跟会长、废人每月汇去的打工钱,并加入当地最狠的帮派,在暗处窥视Hydra的动静。

在他暗杀Hydra成功以前,柚子,我永远的挚友,都只是一个屠夫。

一个不断自我阉割的屠夫。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都市恐怖病系列之影子

作者:Giddens

写在《阴茎》、《影子》之前

久违了大家,因为先前的作品《都市恐怖病之语言》上下集获出版社青睐,将在可见的将来出书,所以我将网络写作计划作了些许顺序上的更动,so,我很喜欢的《飞行》暂时压后创作,替之以《阴茎》、《影子》,以配合出版的顺序(中间原因冗长无趣,不表),未来这两篇故事也将同《语言》一齐出版。

很高兴,非常高兴《语言》的成功,所以我更无法停止创作的热情,以下这两篇不长不短的小说,正是《都市恐怖病》系列的创作,但又可以独立来看,绝对不会有阅读问题,不过在看完后若能翻出以前的《语言》看看,应该……应该很好……

当然了,曾经看过《语言》的网友,在看这两篇时,一定会喜见一个鼻子上停着蝴蝶的独臂男孩,其实,这也是我无法抗拒的情怀。

还要说明的是标题使用的问题;以《阴茎》作标题,是跟内容绝对有密切的关连,并非单纯跟道德角力,也并非想哗众取宠,如果有人觉得这是种视觉强奸,是对读者的不尊重,我在致上歉意之余,还是想坚持使用,顶多改成《阳具》,因为这真的是本篇作品的神髓,我很喜欢,也希望不想看的人多按一下空格键,运动手指也不错。

第一章

你怕黑吗?

不,应该这样问:“有人不怕黑吗?”

也许每个人都怕黑,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

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们要怕黑?

是因为黑暗遮掩了我们的知觉,使我们无所窥视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

当卧室熄灭最后一盏小灯,谁也不知道梳妆台旁的黑暗坐卧着什么。

坐卧着什么?

垂着长发的吊眼女鬼?

戴着万圣节鬼面的持刀变态?

会动的纸娃娃?

有人笃定的说:“当黑暗里的秘密揭开前,那种窒郁的恐怖感、那种畏惧未知的紧张,远胜过黑暗里真正的危险。”

所以黑暗代表邪恶,一种比真正危险更加危险十倍、百倍的邪恶,

只因为它是黑暗。

我们无法认同。

我们宁愿一直待在黑暗里,一直被黑暗蒙蔽,也不愿触碰黑暗里的危险。

还好有黑暗,因为黑暗令我们看不见危险,看不见危险,所以我们才能竭力冷静,你想,要是黑暗中的一点烛花让你照见可怕的魔物,你还能处变不惊、自欺欺人吗?

再说,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我看不见危险,危险也看不到我,如此,黑暗轻易摘除了我们真正的恐惧,也同父亲般保护着我们。

希望你看了这份黑暗新启示后,对黑暗有了新的认识,从此不再畏惧入夜的角落,最后,如果你对黑暗还有任何疑问或兴趣,欢迎与我们“闇启教”联络:XXX-XXXXXXX,或亲赴“闇启教”教会集会所:台北市XX路2段33巷25弄67号,我们竭诚欢迎你们对黑暗的探索。

“邪教!二十一世纪真是太堕落了,这种蛊惑人心的传单竟然发到学校来了。”

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将宿舍布告栏上的传单撕下后,竟又看见交谊厅的椅子上也散落着好几张同样的传单,不禁怒火中烧。

“黑暗这种邪恶的东西也能搞崇拜?这个世界病的太严重了,正道不存,妖魔鬼怪竟爬到求学的圣堂来,好好好,要是让我抓到是谁在帮邪教发这种传单,我一定要他退宿,不,退学……”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地咒骂着,将椅子上的传单全都思成碎片,拿在手上,他心想:“要是这种鼓励沉沦的垃圾被学生从废纸箱里给翻出来读,这个学堂堕落的程度又会增加不少,还是用火烧了吧,嗯,这火一定要祝福过才能将罪恶烧尽。”

男子在交谊厅中继续研究其它张贴在布告栏的海报。

这时正值新学期开始不久,墙上大部分都是社团的招生宣传,那男子专注地看着,拿起手中的小纸本抄抄写写,脸色不悦,不晓得在写些什么。

“该边老伯,楼上又缺水了。”

一个穿着拉风,边走路边讲手机的瘦瘦男孩从走廊的另一头大叫,叫得在交谊厅看报纸的学生全都忍着满肚子的笑气猛瞧着这中年男子。

该边,就是闽南语里“鼠奚部”的意思,而这两个字当然就是那男孩拿来叫这中年男子的,如此不雅的称呼叫得震天价响,中年男子窘得差点咬出血来。

“莫名其妙!”男子心怒道。

就因为这中年男子的姓,“廖”,音同闽南语中的“抓痒”,于是他就被取名做“廖该边”这样没有格调的绰号,说起来也冤,地球上姓廖的人上千上万,这男子何其无辜担当这个超烂的名号,他心里的怒气其实并不稀奇。

但是刚刚的大叫里,不只有该边,还有老伯两个字。

这高瘦的中年男子年纪至多不过三十五岁,却被冠以老伯的尊称,这也是奇哉怪也。

这时,男子的心里被一股忿忿不平之气淹没。

为了方便记忆,我们就叫这个男子“廖该边”吧;廖该边心中的忿忿,除了来自不雅的称号,更多其实是来自老伯两字。

廖该边只有高职毕业,学的是水电,但因为脾气古怪与受限于学历,他的求职历程委实坎坷,只在几家小工厂工作过,但最后都不满工厂里种种的“沉沦”现象,他只有一再地求去,直到亲友运用关系帮他找到这份台湾师大舍监的美差。

美差?这只是一般人对无所事事的舍监的印象。

对廖该边来说,这份工作是很神圣的,在培养国家为人师表的殿堂里,他有责任将宿舍个方面都管理好,使这群准老师在他的协助下,能够成为爱清洁、守秩序、崇尚光明正义的好人,所以廖该边将他“求真求美”的管理风格强加在这群与一般荒唐大学生无异的师大男孩身上,自然引起相当的不满,而他的年龄,就正好变成学生取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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