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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大哥大+功夫+狼嚎+异梦+阴 茎+影子+语言+恐惧炸弹(都市恐怖病系列)(159)



“会吗?来啊!”山王躺在木桶里乱叫乱踢,兴奋得不得了。我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环游世界的梦想。

“例如……隔绝白光的新盔甲?”狄米特深思,故意将问题说得很严重。

“是吗?来啊!来啊!”山王的吼声越来越大,语气高昂得不得了。

夜色也渐渐笼罩在不知道通到哪里河上,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将巨斧三号停在岸边,在突然倍增的护卫的保护下,慢慢走回村子里。

第七十三章

回到家门口,我看了看信箱。

还是没有海门的信。

“笨猪,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斧头还是拳头?”我埋怨,打从心里希望海门只是一头超级大笨猪,而不是遭遇到无可以抵挡的怪物。

海门离开黑森林已经一年了,隔两周就又是巨斧节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树干上海门的拳印,我轻轻摸着、看着,那拳印似乎还是热的。

常常,我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个女孩子,尽管我已经快满十六岁了,就在今天晚上。

十六岁了,高中刚刚毕业了,我还是不喜欢穿裙子,不喜欢将头发放下,马尾一扎就是好几年,爬树是我的兴趣,边吃东西边大声说话是我的习惯,我妈说我睡觉时除了打呼外、说梦话也是粗声粗气的。

只有当粗犷又笨的海门站在我面前,我才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那感觉并非内心有只小鹿在乱撞(又不是心脏病),呼吸也没有特别困难(又不是气喘病),脸也不会突然红了起来(又不是皮肤病);但我知道我是女生,从里到外,一举一动都是女生。

但一年来我都没有什么时间变成女生,只有在触摸这个热烘烘的拳印时,我才会因为视线模糊认知到温柔的本质依然存在我的心底,尽管我的心底已被海门的音讯全无染上沉重的阴影。

常常,我会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恶梦,海门那藏在黑暗里的碎脸、还有那拖曳在地上的金属声,总是让我无法安心,万一海门遭遇到我无法想像的可怕事件,变成一个披头散发的厉鬼,那该怎么办?

那恶梦真实的可怕,可怕到非常虚幻。

每个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双手紧握,看着星空祈祷海门平安无事。

“海门,你一定忘记……不,你一定从来没有记过我的生日吧?”我踢了树干一脚,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海门今晚居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拉着他聊天聊到天亮。也许顺便告诉他我喜欢他吧?

可恶的是,狄米特跟山王也一样,他们似乎没有牢牢记住过我的生日,刚刚在巨斧三号上聊天时根本连提都没提到,他们最好是做了庆祝的准备,只是逗我一下,等一下晚餐后就会偷偷爬到我窗外的大树上,送我我无法想像的生日礼物(难道他们把海门的信偷偷藏了起来?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尤其是狄米特,他的心思比谁都精,多放个日子在心里面对他来说根本是举手之劳。

我瞪了树上的蝙蝠一眼,然后便开门进屋了。

客厅空荡荡的,我听见厨房传来陌生的笑声,不知道家里来了什么客人,是远房的亲戚跑来庆祝我的生日么?不会的,我一定想太多了。

我拿起桌上的杯子,盛了牛奶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新闻,今天是我的生日,但坏消息可不少,柏林围墙附近发生血腥暴动,一辆挂满炸弹的巴士冲进了超级市场,莱茵河上的游艇发生奇怪的连环追撞。

“这个世界有太多地方值得改进的了。”我说,将牛奶喝完,等着妈妈叫我进厨房端蛋糕出来庆生。

妈妈今天早上放在冰箱里的面粉、巧克力酱、奶油、还有蜡烛,早就被我发现了。我比较关心的是礼物会是什么?希望仍旧是爸爸妈妈将海门寄来的信藏了起来,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

不,狄米特跟山王也许会这么做,但爸爸妈妈却没这么无聊。

我啃着桌上的小饼干,老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不是因为客厅空旷感到奇怪,也不是因为厨房陌生的交谈声感到讶异,而是有一点点……那么的奇怪?

“妈!我好饿!”我喊着,如果我将小饼干都吃光光,等一下要怎么吃蛋糕啊?

没有人回答。

我继续啃着饼干,心想等一下要不要打电话叫山王跟狄米特过来吃蛋糕,顺便让他们感到惭愧。真的很过分,我今年送了狄米特我亲自编织的草帽当生日礼物,下个月也准备送山王一本旅游图鉴,他们要是敢忘记我的生日,我就一个一个将他们从树屋上踢下去。

“崔丝塔!过来端蛋糕!”妈妈的声音。

“喔!”我应道,把装小饼干的碟子放回桌上,准备起身到厨房去。

妈妈今天真是反常,以前她总是装模作样地想给我惊喜,从没这样叫我直接到厨房去端蛋糕,难道是想趁我进厨房时把蛋糕砸在我的脸上?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厨房,却被厨房的恐怖景象震摄住。

一把尖刀插着我爸爸的手背,将他的手掌牢牢钉在餐桌上,爸爸的额头与鼻子挂满汗珠,一粒一粒斗大如豆,他的嘴巴紧抿,牙齿紧紧咬着。

妈妈坐在爸爸的旁边,一手抓着爸爸的肩膀,一手拿着毛巾替爸爸擦汗;妈妈的眼睛哭得红肿,看到我进来忍不住又掉下眼泪。

我的脚僵直,呼吸困难,我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凌空慢慢举了起来。

“小女孩,有个问题想问你。”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坐在爸爸跟妈妈面前,露出慈爱到令人窒息的微笑。

老人的眼睛是绿色的,一闪一闪,那诡异的绿充满整个眼珠,像没有瞳孔般的漩涡。那绝不是人类的眼睛。

我无法呼吸,双脚居然真的离开地面,我想用双手扯开脖子上那无形的怪手,却欲振乏力,双脚连乱踢的力气都没有,四肢犹如绑住厚重的铅块。

视线发黑,寒意迅速爬上背脊。为什么戒备森严的狼人重镇,会被一个吸血鬼轻易地渗透进来,还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家厨房?

我不知道,但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海门了。

“小女孩,你的爸爸跟妈妈似乎很沉默。沉默可是很要命的。”那老人的笑容牵动着脸上恶心的皱纹。

我的意识模糊,但恐惧却因为老人接下来提出的问题让我一下子清醒。

“你认识一个从小就不喜欢接触阳光的孩子吗?”老人诡异地笑着。

我勉强摇摇头。

“他可能习惯戴顶大帽子或什么的,他的影子总是比别人长了一截。仔细想想,你认识吗?”

老人的眼神穿透了我的心,一颗震惊战栗的心。

推荐配乐

贴在这里就不用说太严肃

1.布兰诗歌,魔戒首部曲的配乐之一。强烈推荐。

2.卡门。非必要。

3.份量:碳烤鸡排或卤味。水。

4.内力。

——埋葬吧,巨斧。

但举世无双的勇气,在世界面对强暴与专横时,

它将赋予一双善良的大手,再次举起劈断历史的英雄气魄。

狼嚎(7)

第七十四章

“趁你那可爱的小脑袋被撕下来前,好好地想一想。”那老人咧开嘴笑,笑得很欢畅。

我脖子上那无形的怪手慢慢松了,我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怪手随即又掐紧了我的脖子,好像刚刚的松懈是对我难得的恩惠似的。

老人双手环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眼睛看着爸爸手背上的刀子,说:“你爸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小小的问题居然想不出答案?他真该多接近接近年轻人。”

此时爸爸手背上的刀突然左右晃动,鲜血立刻从新伤口中迸了出来,爸爸的眼睛睁大却叫不出口,他的嘴巴一定也被无形的怪手给捂住。

妈妈着急地想帮爸爸止血,但那鲜血飘到空中,像红色的缎带般流进那老人的嘴里,妈妈想说点话,但无形的怪手却掐着她的嘴,妈妈的嘴巴旁都是青黑的的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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