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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喜欢的姑娘和家人,视一切为无物就可以了。
大家赞美你时,你怎么想?贬低你时,你怎么疏解?台湾的陈文茜跟李敖对你的重炮抨击,你不予回应,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很少对贬低疏解。
以前我经常在博客上打笔仗,后来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规则,七十岁以上老人、二十岁以下小孩与全年龄段的女人,一概不动手。李敖、陈文茜、李敖的儿子正好卡在这三个原则之中,所以我选择不说话。
有个内地的出版人说你无欲则刚,你怎么想?
对于男人来说,有欲才刚,无欲则软。谁都有欲望,无欲望就不会出版什么书、回答什么问题了。只是我的欲望可能未必那么直接。
能协助你获得自由最重要的工具,你觉得是书籍、网络还是钱?
是打开家门的钥匙。
你觉得自己从网络上获得了什么?
获得了大量的信息、知识、乐趣。当然,还有松岛枫、小泽玛利亚的A片。但我是一个支持正版的人,去日本的时候特地买了几张作为支持。
在这个凝固的社会里,80后的年轻人中,有人选择另辟蹊径,有人愤怒,有人则变成《新周刊》眼中的橡皮人:无痛,无感,无效率。你会不会担心,这群纠结的年轻人,会把中国带往何处?
我相信,这一代的年轻人会把中国带往一个好的地方,因为信息的开放、相对自由的话语系统和曾经面对的压力以及不公,都将让他们改善这个社会。
平心而论,你觉得,现在的80后,在中国有好好做自己的能力跟条件吗?因为很多人都必须赶在二十五岁买房子,否则就得接受娶不到老婆的命运。
有,如果他们愿意把房子的首付拿出来创业,哪怕失败了。着急娶老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着急买房子为了娶老婆的都是白痴。边创业边嫖娼甚至边手淫的人都比他们伟大。
如果有年轻人问你,如何可以做到跟你一样自由地去追逐梦想,你会怎么回答?
能这么问的人都没有决心去自由追逐梦想,有决心的人基本都不问别人。
编者按:本文根据中国台湾《商业周刊》第1197期采访整理。
答香港读者问
这是一个什么都可以说的地方,所以我就没什么可说的。
作为年轻人的代表,你对你的同龄人是否有什么建议?
没有什么建议。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事实上都不一样,我觉得还是自己来吧。
你跟今天中国比较优秀的知识分子有过接触,比如陈丹青、梁文道等,他们对你的观念是否产生过影响?如果有,是什么?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看挺多书,他们的书我也看过不少。陈丹青跟梁文道都是现在相对来说写得比较好的作家,我个人非常喜欢他们。
你如何处理恐惧?
我就“啊”一声(大叫出来),就这样处理恐惧。
现在你出书,赛车,看似很成功,会不会出现后劲不足的问题?比如说你的学历,你没读过大学,你的知识储备少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自从出了唐骏的事情以后大家都特别关心学历问题。很多名人都纷纷修改了自己的学历。然后我也顺应这个趋势,修改了自己的学历。因为以前在自己的学历那一栏我填的是高中,后来发现其实我高中文凭没拿到,我应该是初中。所以我就把学历修改成初中了。谢谢唐骏。
你对香港有什么看法?
其实我个人对香港是挺喜欢的,而且很早的时候就在内地的电视上接触到香港。香港很多艺人到内地回答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呃,关于这一个问题……”。很多人说香港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可能是觉得香港人不大喜欢读书,或者说读很多的八卦。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文化,八卦也有八卦的文化,电影有电影的文化。一个出过那么多好电影的城市,一定不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而且它对文化那么地宽容。我要谢谢这座城市。
你对少女嫩模出版的写真集在香港书展十分集中有何看法?
其实我很想拿一本来看一看。就像现代诗一样,在最初的时候我批评过现代诗,觉得现代诗一无是处,虽然有很好的现代诗人,但我总体而言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形式,总觉得现代诗就是诗歌的歌词分支,而且写起来太简单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一来有很多很好的现代诗,它们对推进中国很多东西有着非常大的帮助;二来,其实不能够排斥任何文化形式。们中国出了这么多问题,就是因为我们永远是带着排他性在做事情。所以我相信文化不应该排他,虽然嫩模的写真集可能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但事实上它们都应该存在,而我会去买一本看看。
你写文章的时候有什么样的理念?
在写杂文的时候肯定有着必胜的理念,在写小说的时候,我其实挺自卑。我之前从来不称自己是一个作家,我总是称自己是一个作者。我看得更多的是五四时期的文章。那时候的文章真的很好,无论是情怀还是文笔。我从胡适、梁实秋和林语堂那些人的文章中获益匪浅,我也推荐大家多看看那个时代的人写的文章。后来我们思想跟政治都正确了以后,文章就写得越来越烂了,都忽略了文字本身的优美。
为什么在什么都能说的地方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觉得我还是说得挺多的。它事实上就像男性的一种欲望,半推半就的时候你更想上人家,人家如果真的一扭头说“来吧”,你可能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但事还是要办的。
除了写政治以外,还写什么?
事实上我都没有写过什么政治,也很少涉及政治。我很讨厌政治,但我很热爱文艺。只是我更不喜欢我所热爱的文艺被我所讨厌的政治所妨碍。
你觉得你有可能从政吗?如果要从政,你首先要做什么?
欲从政,先自宫。但是我还想留下来。可能现阶段从政是很乏味的,而且我始终不能接受和很多不解风情的人在一起,我完全不能够忍受在台上说着那些排比句。所以其实我更乐意做一个作者,做一个车手,或者会去从事一些别的行业,而不是特别希望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有一些卓越的贡献。
作为一个赛车手,你如何保持写作的灵感与热情?
灵感无须保持。
还是欢迎大家到内地去走一走看一看,可以提供给你很多灵感。对于写东西,很多次我都觉得挺乏味的。其实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么想写,但还是会被迫写一两篇文章。但我很荣幸我拥有这样的读者,他们并不是低级、盲目的,写什么都说好。当我写这样的文章的时候,他们会非常敏锐地在留言里告诉我说“你这个有一点无病呻吟了,有一点明显不想写硬憋出来的感觉”。
看过你接受BBC的采访,是如何做到不踩线的呢?
其实是这样,我特别讨厌有人写东西的时候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这句话特别扯淡。但事实上对于每个写作者来说的确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线”。可能我的线相对来说比较宽泛一些。
我相信所有写东西的人都有着几乎一样的追求,包括所有的媒体人。因为我经常觉得在一个国家里宪法应该是它最后的底线,但事实上宪法有的时候会变成“沦陷”的“陷”,所以在那个时候,我相信媒体是唯一的底线。
在内地,大家可能觉得,这一方面的媒体一定很进步,那一方面的媒体一定非常落后,事实上不是。事实上年轻人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我相信任何的媒体从业人员都是有他的新闻理想、媒体追求的。而且未来这根线一定会越来越远,最终会彻底消失,因为所有的线都有可以承载的分量,如果它太重了,就一定会崩溃。
和你同时出道的人中很多都移民了,你会离开中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