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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以为我喜欢omega+番外(107)
作者:墨酒 阅读记录
……
江温辞眼睫抖动,点进朋友圈,随手删了那条动态。
捏紧手机,埋头扎进臂弯间,保持这个姿势长久未动。
不一会儿,微微泛光的地面晕湿开一圈水渍。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没来过京安。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走廊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两道身影先后停到江温辞面前。
“怎么样?手术还没结束?”
傅景刚赶到医院就去找了医生,办手续联系人忙前忙后,现在看到急救室还亮着红灯,也是急得不行。
“阿辞,你没事吧?”见江温辞状态很不对劲,秦望忧心忡忡询问。
隔了半天,江温辞才抬起眼睛看向他们,很疲惫地摇了摇头,又问:“余洵呢?”
“还在栖山的温泉酒店,没告诉他苏南出事。”
傅景盯他半晌,终于也发现不对,皱起眉,担忧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融化的雪水和汗水依靠体温蒸发,江温辞浑身每一处冰冷到几近失温。
可他似乎没有知觉,唇角泛白,声音缓慢而沉重:“如果不是有我在前面,余苏南肯定能躲开那人。”
傅景当即就说:“他怎么可能让你受伤。”
秦望安慰:“别太自责,那种速度从后面冲上来,即便看到,也很难及时躲开。”
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以余苏南的反应力和技术水平,肯定能避免冲撞。
他不动,就是为了替江温辞抗下所有伤害。
更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还能拽着那人,拐弯避开前方江温辞,没有造成更严重的连环追尾事故,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过了大半小时,悬在头顶的红灯终于啪一声熄灭,仿佛点到某个穴位,江温辞灵魂倏地归位,条件反射站起。
主刀医师推门走出,勾下口罩,迎面匆匆奔来三人。
他视线草草转了圈,最后定在傅景身上,后者一跟他对上眼神,飞快开口:“杨医生,苏南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余少爷目前生命体征良好,已经完全脱离危险,只是脑震荡多少会有点后遗症,后续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听完医生的话,几人神情缓和,皆是松了口气。
江温辞瞬间就有种腿软无力之感,差点站都站不稳,眼前也因为后怕和神经松懈感到阵阵眩晕。
“还好余少爷当时带着头盔,减少了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冲击伤害,又送来的及时,另外一个就没那么幸运了。”
医生和傅景还说了什么,江温辞完全听不进去。
他把脸埋进冰凉手心,狠狠搓了把保持清醒。
脑海里充斥的只有一个庆幸的念头,失而复得的喜悦。
余苏南。
你这辈子的厄运指定全部交待在今天这场意外上了。
往后的日子,必然无病无灾,一切顺遂!
手术后,余苏南被推入顶层豪华贵宾病房,副院长亲自带人前来,组织安排摆弄好各种监测仪器和高级医疗设备。
弄完后又亲自检查好几遍,再悉心问候一番。
哪怕余苏南其实只需静养,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大费周章。
但余苏南身份摆在那儿,谁也不敢轻视敷衍。
一通忙碌结束,病房聚集的人慢慢退出,空气里悉索交谈也随之一点点远去。
空旷病房终于彻底恢复静谧,只剩下轻微的滴滴器械运作声。
一直站在远处凝望的江温辞慢慢走近,拖过椅子,坐在了余苏南病床前。
氧气面罩随着起伏的呼吸泛起温热白雾,直到实实在在握住余苏南的手,感受到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
江温辞才算真正踏实和安心。
他没有失去这个人。
而他差点就失去这个人。
这么想着,眼眶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滚烫酸意。
江温辞按住眼睛,哑声骂了句。
这辈子就没这么没出息过。
他伸手摸住余苏南的脸,从下巴摸到眼睛,又从眼睛摸回下巴。
像是在小心地确认着什么。
在这无人知晓的夜深时刻,病房里隐约传出几声细微哽咽。
江温辞摩挲余苏南脸颊的手指轻轻撩开他额边碎发。
“你他妈吓死我了……”
他仔细端详片刻,俯下身,在余苏南额角的绷带上印下一个虔诚又细腻的吻。
第107章 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翌日清晨。
余苏南睁眼醒来时,天花板转得让他直犯恶心。
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缓冲少顷,再慢慢掀开眼皮。
晨曦透过薄纱窗帘投入房间,涂抹在泛着青光的病床和几台昂贵医疗器械上,远处玻璃窗外是城市高楼大厦和瓦蓝天空。
他迟钝意识到,这里不是京安山林覆盖的边陲之地,不是塞尔沟雪场。
随后眼珠缓慢转动,床头柜一束修剪整齐的栀子花落入眼帘。
洁白花瓣沾着新鲜露珠,熟悉的花香令人心情放松。
他刚要用扎着吊针的手支撑住身子坐起,病房门被推开,江温辞戴着口罩、拎着保温桶的身影走进。
看到余苏南意欲爬起的动作,江温辞登时如临大敌,当即一声厉喝:“别动!”
他嗓音听起来不正常地嘶哑,吼完这一声,他边忙不迭跑向病床,边忍不住弓腰咳得撕心裂肺。
随手将保温桶扔到床头柜,他小心翼翼搀扶起余苏南。
那样子好像在扶一块国宝级易碎品。
调整好枕头位置,让余苏南舒舒服服靠坐好,江温辞这才舒口气,放下十级警戒,抬脚勾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再拉出病床自带小桌板,拎过保温桶放在上面,准备伺候余苏南吃东西。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余苏南倚在床头轻声说话,伸手转过江温辞侧对他的脸。
江温辞无奈又感动。
摔出滑雪场差点丢掉小命的人又不是他,受哪门子伤?
口罩下的唇角勾起,他和余苏南对视的双眸自然弯出道弧度:“这一跤差点摔掉你半条命,还记挂着我呢?”
他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又有点沙哑。
刚刚那阵惊天动地的咳嗦,让他眼尾现在还泛着点红,眼睛里浮起层水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柔软。
余苏南心疼道:“你感冒了。”
昨晚从栖山下来浑身湿透,后来又寸步不离守在手术室外。
大冷天裹着身浸透雪水的衣物,一路上又是跑又是惊吓。
江温辞到半夜就发起高烧。
好在急诊科护士细心发现,急急忙忙给他挂了两瓶水,到后半夜烧便慢慢退了下来。
天蒙蒙亮时,他就裹上衣服,跑出去给余苏南买粥。
“嗯。”江温辞低下头,拧开保温桶盖子。
“吃药了吗?好像在发低烧。”
余苏南试温的手从他额间滑下,落到他后颈,温暖掌心覆盖住他脖子,轻轻捏了捏。
每年入冬后江温辞会减少理发次数,后脑发尾长得有些长了,被余苏南手指撩拨得有点痒。
江温辞忍不住偏过头,蹭了蹭悬在耳边的手腕,表现出奇乖顺:“吃了。”
海鲜粥冒着热气,炖得软糯清香,散发出温暖气味。
江温辞取出小碗,从保温桶里一勺一勺往外舀:
“别老问我了,你现在情况比我可严重多了,脑震荡,还有多处骨折……余苏南,我当时看到你满头是血,吓得心脏都差点罢工,我还以为你……”
余苏南安静听他说着,目光灼人。
见他虽然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但还是任劳任怨把早饭布置好,再搁下勺子。
考虑到医生说余苏南需要静养,他都不敢摔出很大声,赌气似的说:“以后再也不去滑雪了!”
然后越想越气,恨恨磨了磨后槽牙,拳头捏得咯吱响:
“等那孙子出院,老子说什么也要找人套麻袋闷他一顿!你肩膀上缝的那十几针,每一针都要他血债血偿加倍奉还!还有脑震荡!操!老子绝对要顺块搬砖,亲手敲到他站不起来,让他娘的跪下喊爹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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