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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94)
作者:一束香菜 阅读记录
他睁开眼睛偷瞥了一眼,大学时期的黎荀似乎身量又高了,发色还是同眉眼一样黑沉,五官仍旧冷淡锋利。
比之前会亲很多。
在这个瞬间,余岁自己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度。
能亲成这样的,大概率和性冷淡沾不上边。
余岁木木地想。
-
翌日清晨。
天空露出鱼肚白。
余岁睡得迷迷糊糊,直到一通电话大张旗鼓地打了进来,他才醒。
“喂……”
他几乎是摸索着点接通,然后将脑袋贴过去,凑到手机听筒上。
“几点了还没起来?你这一个大学上得够滋润啊,懒懒散散的。”
震耳欲聋的音。
是他许久未见的妈。
“不,我高中也这样懒散。”
秋女士对他的辩解嗤之以鼻:“怎么?要我给你颁个奖?”
余岁眼皮撩起一条窄缝,眯着眸子看清现在正给他打电话的是谁。
“那倒不用,”余岁懒洋洋,没骨头似的躺着,“但是秋女士,我下午一点的票,现在才十一点。”
窗外阳光明艳,风清气朗,温度正适宜。
时间还够,余岁点开扩音,准备应付完他妈再睡个回笼觉。
秋高霏:“你答应我的啊,今天要跟我去——”
听到这,余岁这才想起来,今天正好是国庆。
“我知道我知道,见你的老闺蜜,”他翻了个身,卷起被子,“但我觉得吧,你们这商业聚会,我去不合适啊,我一个籍籍无名,泛泛小辈……”
秋高霏立刻打断他的故作深沉:“诶,你别给我来这套,你小兰阿姨小时候还给你买过平安锁呢。”
余岁打了个哈欠:“后来被你拿去打金耳环了吗不是。”
“……”秋高霏噎住,“总之,这么多年没见,你必须去。”
余岁闭上眼却没了困意,他伸了伸懒腰,最后还是依他妈:“我晚上之前肯定能到,放心昂。”
赶在他妈吱吱呀呀说一堆教训他的话之前,余岁给挂了电话。
仰面长叹一口气,他即刻起床。
返乡刻不容缓呐。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这会儿平躺在过道中央,孤单单地度过了一晚上。
余岁本身意识就还不清明,还在纳闷他的行李箱什么时候长了手自己塞了衣服进去,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是昨天晚上黎荀收拾的。
因为他懒,也因为亲亲之后要有点缓冲,私心地再多留人一会儿。
就是留宿很难。
除了黎荀本人觉得宿舍的窄床可能承担不了两人成年男人的体重,剩下的困难来自他关心急切的室友们。
手机五分钟就叮一次,问黎荀大半夜是不是背着他们谈恋爱了,也有说是去图书馆或者实验室卷了。
一群操碎了心的大老爷们。
于是余岁满脸仇恨地盯着那只总是发出震动声的破板砖,以及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另外还有两周就能叫人“荀哥”的一群舍友!
“唰——”
余岁打开水龙头,朝自己脸上扑水,将所有事情冲刷掉。
洗漱完毕,他换了件衣服,出去的时候顺便把过道里占地的行李箱收起来。
远望过去,同类的衣物被收录在一块,零散的物品用收纳袋装着,袜子等小物件卷起来,见缝插针地塞在边侧,一切井井有条。
余岁啧啧两声感叹。
真整洁。
他在十一点四十七分整理完所有,黎荀在十一点四十八分传来消息。
问他起床了没。
余岁摁住语音条:“起来了捏,我的哥~”
一口一个哥的喊,余岁大概不知道黎荀要回自己寝室的第二个原因,是觉得他太吵了。
所以余岁发过去的时候,已经猜到,不出意外的话,黎荀会回他一个句号。
确实没有意外。
黎荀开始说正事:[下来吃饭。]
余岁说好嘟我的哥。
黎荀有点儿麻木。
这还是余岁开学以来第一次回家,他下楼的时候,顺便把行李箱拖了下去。
“未来四年,该不会一直要这么搬东西吧?”余岁喘着气,“我住六楼诶。”
抱怨声还没落地,响亮的喷嚏就先跑了出来:“阿嚏——”
按理说十月份的天气,没有理由冷到容易伤风感冒吧?
黎荀从容接过行李,从台阶上下来,稳当放在宿舍楼底。
大学生只会偷外卖,不会偷沉重的行李箱。
黎荀偏头问:“冷?”
“谁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了,”余岁揉了揉鼻尖,“肯定是这样。”
走出男生宿舍楼只需要两三步,近得离谱。
正逢假期,这个点走在校园里都看不到多少人,偶尔有拿外卖的。
可能有一半都被他碰上了。
特别是余岁今天就收到杨希转发的论坛帖子,关联到他和黎荀。
越来越多的目光有意无意飘过来,女同胞们噪声盖过他们俩的说话声——
“卧槽,今日份小情侣甜蜜牵手路透!”
“我嘞个豆,见着真人了,这是什么模特走秀现场吗?”
“好好好,我就说国庆不回家能吃到饭吧……”
两人之间仿佛有行走的隐形摄像机架着,怼在他俩跟前拍。
“火了,哥。”小余同学顶着一头火红,却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不关我的事”
虽然是从他嘴里泄露出去的,但他是真心话大冒险的受害者,遭人胁迫不得已。
让他接受芥末惩罚,那更丢脸。
黎荀:“……”
在食堂吃过简单的一餐,又在秋女士的催促下,两人在校门口打了辆车,直奔动车站点。
到了站点那就是数以万计的人头,稠人广众。
顺着人潮下楼,除了像他们这样“漂泊在外”的学子,另外还有社畜打工人、出门游玩的老爷老太……
接踵比肩。
余岁边走边把要参加资本主义的聚餐之事,夸大其实地跟黎荀说了好一通,最后可怜巴巴地得出结论:“晚上不能跟你一块吃饭了。”
黎荀道“好”。
自动扶梯最后一节台阶隐没,黎荀提醒他又伸出手:“看脚下,下扶梯了。”
“哦哦。”余岁把手递过去。
过了会儿,他突然温顺:“要不把你捎上,我们一块去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黎荀平静地掀眼皮:“怎么捎?”
“套麻袋塞行李箱?”
“可以吗?”余岁马上接道,“我记得家里有个大点的,28寸的。”
上下扫了两眼,余岁摸着下巴左右思忖:“还是32寸?”
检票A区域人满为患,最靠近机检口的位置更是熙来攘往。
正好旁边有人离开,位置空缺。
黎荀面无表情把人摁到座位上:“不可以。”
余岁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心里总有那么多问题,他正要问,就看见一位长相粗犷的大哥戴着墨镜,看他一眼,然后在对面的空位坐下。
“那位哥是刚当完群演回去吗?”余岁凑到黎荀耳畔,悄声说。
黎荀稍稍站过去两步,挡了些视线:“不觉得是黑吃黑富豪了?”
余岁:“谁家黑.道大哥出行的交通工具是动车啊?”
“你幼儿园那会儿都有司机了。”余岁又翻老本。
黎荀:“?”
余岁表示自己掌握着很多黑料:“还弄哭同学。”
黎荀:“。”
真是挺大一口锅。
“没弄哭你就行。”黎荀拧开一瓶矿泉水。
余岁长长地“啊”一声,啜了口水,再递回去,脸皮厚厚地抬头:“那你要不弄哭我?”
黎荀:“……?”
口嗨,余岁最在行:“小余同学泪腺不是很发达,一般情况下哭不出来。”
“煽情一点的话说不定行,你要不给我写封情书,或者更刺激点——”
于是黎荀捏住他脸,阻止人继续在公共场合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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