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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29)
作者:一束香菜 阅读记录
“确定是学习?该不会是在打游戏吧?”望着紧闭的房门,余远山忧心忡忡。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这次月考怎么样?他之前不还答应我要考进三十的吗——”
“都初三的人了,崽崽不懂,小荀还不懂吗?”秋高霏“哎呀”一声,往丈夫嘴里塞了瓣橘子,推着人离开,“行了行了,之前咱们就算操心也没见他成绩有提高。”
余远山:“我这不是担心吗……”
秋高霏:“担心什么担心,忙你自己的去。”
房间里。
两人仿若与世隔绝。
余岁盯着手里的题正出神,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数字字母,什么x轴y轴,当p在第一象限时x和y如何如何,二次函数与的图像与x轴分别交与点o和点a……
又是抛物线又是三角形,他们出现在一个卷面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余岁瞄了眼电子钟,十点了。
他微叹一口气,早知道就应该真赖在学校,专家有说熬夜猝死的不在少数,那做题做死,他或许是第一人。
这边黎荀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偏头看他,某人正和一道大题暗自较劲,仿佛紧紧瞪着卷面上的墨水,笔就会自己填上答案似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
“抛物线的三要素知道吗?”黎荀用笔帽轻点卷面上的错题,拉回余岁离家出走的视线,一点点掰碎了知识点往对方嘴里喂,“开口方向、对称轴、顶点。”
余岁:“a的符号决定抛物线开口方向嘛,我知道。”
黎荀:“嗯,首先来看开口向上的……”
余岁随意抄起桌上的笔,指尖灵活地绕圈旋转,思绪集中了一小会儿便开始走神。
翘着腿神思飘忽许久,他突然问:“黎叔叔这周也没回来吗?他现在在哪个国家呢……”
他还惦记着枫叶国的礼物呢。
黎荀转回他的脑袋,“在哪都和你没关系。看题。”
“2的负3次方,”看到余岁试卷上写的答案,黎荀顿了顿,“为什么等于负8?”
“那2的3次方不是……8嘛!”余岁掰手指碎碎念。
黎荀尝试理解他的思维:“……添个负就是负数了?”
余岁双手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他,好似在说:难道不是这样?
黎荀:“……”
对于余岁的数学为何能考四十分,他现在心里大概有了数。
“负指数幂运算法则是a的负n次方等于a的n次方分之一。”黎荀耐心地给他写出基础公式。
余岁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分数!”
黎荀严苛地说:“把公式抄十遍。”
余岁:“……”
他瞪大眼睛:“为什么!”
“抄。”黎荀没给他第二个选项。
余岁抓起笔:“……抄就抄!”搞这么严肃干什么。
黎荀又说:“边抄边记,明天抽查。”
“……”他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怂怂表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给人一个面子才妥协而已。
没有手机和漫画,只有课本与习题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余岁整个人宛如处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余父余母倒是很欣慰,有人监督学习,要求上进,那简直是良师益友。
痛苦的只有余岁一人。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闭。
忍了三天,某个学渣终于受不了这样高强度高浓度的“晚自习”,在第四天晚上,举剑抗议了。
“为什么又要让我抄,还是二十遍!”余岁怒火直冲头顶,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你知识过于贫瘠。”黎荀拧了下眉,毫不留情地说。
余岁叛逆地推开桌上的习题册:“你爱抄你抄,我不抄!”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抄了能加深印象。”黎荀很平静很有耐心,“距离中考只有六个月了,基础题不能错。”
相反,余岁易怒且暴躁,闻言脱口而出:“做题做题一天到晚就是做题,我也不想做错啊!可有些人就是学习的料,我根本不是那一类人!”
“……”
过了很久,黎荀都没有开口说话。
愤怒的话音不过脑地落到地面,余岁本人也有点懵,说实话,这一刻他其实只是学烦了学累了,想让麻木的脑袋稍微休息一会儿而已。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正纠结着要不要说点好话,就见黎荀收了桌面,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程中目光始终没落在他身上一秒。
门依旧是打开的状态,愣神的瞬间,余岁又听到客厅内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今天这么早就学完啦?”秋高霏诧异地瞧了眼墙上的时钟,不过九点,“学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宵夜?今天刚好买了蛋挞皮——”
黎荀大约是自律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平日里只有余岁会坐不住,时不时像小老鼠似的要觅食。
站在玄关换了鞋,他只道:“秋姨,我先回去了。”
秋高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好。那回去也早点休息啊,别太累了。”
“嗯。”
在人抬眼的前一瞬,余岁“砰”地重重关上了门,倚靠在门背后小口呼气。
差点被发现了。
然而心率缓下来后,他情绪又开始上头。
竟然不说一声就走,把他房间当什么地方了!最好再也别来!
余岁把自己摔进大床的怀抱,习惯性地捞了捞枕头底下,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来因为公式默写错误百出,黎荀把他绝大部分的书都收起来了,美名其曰会影响学习进度。
他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压箱底的漫画大军。
不让他看,那他偏偏今晚就看个够!
-
熬夜的后果便是早上被床禁锢住了身体。
闹钟在五点准时响起,余岁习惯性地关了铃声,等到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但他记得今天要先黎荀一步出门。
于是余岁猛地从床上爬起,强行迫使大脑开机,就算神志不太清醒也得清醒。
“崽崽?今天怎么这么早……”
秋高霏刚敷上面膜,就见自家儿子火急火燎从房间里出来,径直往门外走。
过了半秒,又见他折回来,从桌上顺走两个花卷,一个塞进嘴里,另一个拿在手里,单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秋高霏也跟着着急:“怎么了?丢什么东西了?”
“我铭牌呢?昨天应该就放着这里的。”余岁嚼着嘴里的早饭,艰难地说。
“哦,小荀给你收起来了。”秋高霏“害”一声,“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在这。”
听到这话,余岁表情突然纠结起来,仿佛面前的不是铭牌,而是一杯毒药。
思考良久,只见他抄起衣架上的外套,别上铭牌,然后飞速冲到玄关换鞋,走前还不忘道别:“妈,我先出门了!”
秋高霏:“不等小荀跟你一起走吗?”
余岁开门的手一顿,嘟囔道:“谁要跟他一起。”
“前两天不是殷勤的很,一早就跑出去了。”不清楚两人目前是什么情况,秋高霏叹了口气,“衣服!今天降温!”
声音还在后面追着他跑。
但着急出门的余岁显然是没有听见,脚踩上自行车,一骑绝尘。
经过两周的休养,他的腿伤基本已经痊愈,骑自行车也没什么问题,到学校的时候不过六点二十。
“你今天这么早啊?”
一进门,吴皓仿佛蹲点似的守在他桌椅边上,见着人就献殷勤地塞给他牛奶和早餐包。
余岁一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张谄媚的脸。
吴皓:“小鱼鱼,你作业给好兄弟借鉴一下呗。”
余岁:“……”一大早就来恶心他!
“没写。”他边说边拉开书包拉链。
吴皓一脸不相信:“我知道你肯定写了,哎呀我就抄一点。那次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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