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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100)
作者:一束香菜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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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二,两人翻倍地忙课业、忙实验、忙画稿。
余岁的舍友……现在应该说是前舍友,已经习惯他不在自己专业课教室,而是跑到他们化学系去“旁听”。
虽然蹭课的时候余岁总是戴着帽子,和黎荀坐在最后一排,即使他染回了黑发,却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余岁知道,是因为化学课实在无趣,黑板上一串又一串的化学公式唤起了他高中时对理科的阴影,所以现在,他点开了论坛,两眼冒光。
新大陆。
甚至还有难以描述的同人文,带颜色的那种。
大约是出自中文系女生手笔,别说,像小说似的,有剧情有涩涩。
余岁自己磕得津津有味。
一晃大三,春节热闹时期。
本是新的一年,隔了两三周才回家一趟的余岁,这次总算是放假回家探望了一下父母。
就是他妈依旧对他不冷不热。
余远山表示他已经极力劝说,马上就有松动的迹象了。
余岁少年老成地拍拍他爹的肩膀,并说他报名了写生,春节过完就出发。
又自信满满地说,等他回来之后,他妈肯定已经接纳黎荀了。
余远山:“……”
说得像新媳妇过门似的。
秋女士当然不是要当恶毒婆婆。
但谁能知道,她想了三年多、观察了三年多,正要松口的时候,却突地发现俩人早就在一起了,大学第一年就在一起了!
先斩后奏,甚至跟他爹一块瞒着她。
秋女士怒火中烧,偏生余岁这会儿远在山区,想拨个电话骂过去都不行,没信号啊。
这已经不是余岁第一次出远门,也不是黎荀第一次给他收拾行李。
余岁撒手不管,他自己不担心,大大咧咧地表示缺什么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然后对男朋友的帮助他心安理得。
等进山区后打开行李箱,余岁才发现他男朋友真是细心到了有强迫症的程度。
行李箱里的内容拢共可以分成三部分,生活、娱乐以及不可缺的药。三大部分每一小部分都贴着标签。
——“喷雾最好随身携带。肠胃炎忌生冷辛辣。”
——“照顾好自己。”
——“禁止摸其他带毛发的动物。”
余岁看到这笑出声。
给某个看上去占有欲很强的人发消息:[什么叫带毛发的动物?]
信号一直在跳,持续两格,偶尔破天荒三格,还好他下载了很多电影,空闲可以消磨时间。
余岁在十分钟后才收到信息。
黎荀:[猫。]
黎荀:[陌生人。]
余岁偷偷笑:[我尽量摸完褪下一层皮之后再回来]
消息还在转,余岁翻了两下自己的收藏夹,猛地发现里面多了很多条录音。
一条比一条长,可能是黎荀觉得传输太慢,所以干脆拿他的手机录。
余岁恍然大悟,就说这人温存之后总是背着他在阳台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来是在念睡前读物啊。
他勾了勾唇角,出门,到外边空旷的地方。
余岁:[怎么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并且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哭吧?]
这会儿有信号了。
轮到黎荀复制粘贴他的话:[怎么办?]
余岁:[忍一下吧,现在不能摸摸你的毛发]
余岁:【抱紧寄几的小被子.jpg】
黎荀只说:[等你回来。]
日子很枯燥,有时候也很有趣。
值得一提的是——
入住新家后的某一天,余岁就发现卡里多了一万多,他立马去质问男朋友,结果男朋友告诉他那是“旅游资金”,高考完欠他的旅行。
现在这张卡上的数目已经超出当年太多太多。
在遥远的山区,消息难以接收的地方,余岁最常收到的并不是来自男朋友的电话,而是金钱入账的短信。
每个月,固定的时间段,打钱。
直男的思维,余岁既想笑又欢喜。
……
一眨眼,冬去春来。
雪花在指缝间消融,景色由皑皑白雪变为绿意嫣然,仿佛是瞬间的事情。
三月,是个多雨的季节。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在一阵轰鸣声中,飞机落了地,等脚尖再次触到祖国的大地,余岁第一时间是先将手机开机,随后就有许多条消息挨个弹了出来。
只不过没有一条是来自黎荀的,余岁并不生气,反而窃喜。
他先点开乔明洋的信息:[他现在还在江城,我们在办party!QAQ]
余岁:[好!拖住!我已经下飞机了!]
他和乔明洋对上信息,急匆匆地拉着行李箱打了辆车,半小时后,成功抵达公寓。
三年来,他们没换过租房的地方,马上迎来毕业季,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住了很久的屋子也是会产生感情的。
余岁掏钥匙进门,和他预想的分厘不差,屋里漆黑一片,没人在家。
开了灯,他才发现墙面上的日历本还停留在二十五号。
但今天已经是三月二十七。
男朋友的生日。
他今天就是偷偷溜回来,准备惊喜的!
余岁暗戳戳偷乐,撕下日历上旧的一页,先将行李箱拖进卧室藏起来,重新回到客厅布置气球和花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有滚轮的痕迹,还有沾着雨水脚印子。
“……”余岁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潦草的卷毛,粗糙的摸下巴沉思,他可能需要洗个澡。
现在是晚间七点,外面淅淅沥沥还在下着小雨,天色暗得极快。
余岁不敢耽误一分一秒,擦了地上的痕迹后连忙冲进浴室,准备先冲个澡,再出来接着布置。
听乔明洋说黎荀是六点半的动车票,那么最迟八点也就到了。
不行,他得抓紧时间了。
人生有些时候总是不如愿,比如余岁刚冲掉身上的泡沫,头顶的白炽灯毫无声响地“啪”,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面对突发状况,余岁倒是没那么惊慌,镇定地擦干,随意套了件黎荀的毛衣,宽宽松松正好遮住臀部。
但令他惊慌的事在下一瞬发生。
玄关门“咔嗒”一声,客厅灯亮起,速度快到余岁几乎来不及往回跑。
就这么怔怔地站在原地。
黎荀脚步停滞,喉头干涩:“余岁?”
“你、不是,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余岁讶异,有些语无伦次。
接着,他就看到桌上持续在震动的手机,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人没拦住。
……早知道就把手机也带进浴室了!
特别久没见,余岁终于知道大一刚开学那会儿为什么分别后再见,黎荀先是注意到头发了。余岁第一反应也是,他的头发似乎长了很多,其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是说明天吗?”黎荀只楞了一下,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骗我?”
“我什么时候缺席过你生日!”余岁傲娇叉腰说,“但你现在就到了,我还没布置完呢。”
蛋糕和礼物倒是摆在桌上了,但是蜡烛还没插上去。
“先把衣服穿上,着凉容易感冒。”黎荀扯过浴巾先给他披上。
“拖鞋呢?怎么不穿?”
余岁凶巴巴地“哎呀”一句打断他:“久别重逢诶,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下一瞬,黎荀察觉到自己身上重量加剧。
“我好想你。”埋进黎荀脖间猛吸了一口,食髓知味,余岁情不自禁哼唧两声。
黎荀稳当托住他:“我知道。”
余岁眯眼捏他喉结。
黎荀闷笑后说:“我也想你。”
眼下,是独属于余岁和黎荀的静谧时刻。
余岁拍拍他背,让他放自己下去:“快快,我要先把蜡烛插上。”
黎荀把他放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我来。”
余岁拒绝:“不行,我来!”
点上蜡烛,余岁振奋地像是自己过生日。
“关灯!起码要有点氛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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