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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12)

作者:进亦忧 阅读记录


阎君山嘴角轻笑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还挺像”。

阎君山不禁又想到了令他烦心的招安,手欠地揪花上的绿叶,秃顶子山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小辣椒在他身边吃香喝辣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就不信时间长了,小辣椒还想回去。

望春楼的那个小倌,当初不也是寻死觅活的,现在不还是乖乖地听他的话,撅着屁股任他为所欲为。

说不定两个月之后,小辣椒对他死心塌地,那六千兵力也会当做嫁妆带过来,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兵不血刃地就把事情解决了,阎君山心里想的美滋滋。

左离穿戴整齐,见四下无人,刚推开大门,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堵住了门口,不说话,杵在他面前,木头桩子一样看他。

“让开!”

“对不起,左先生,没有少帅的命令,您不能走出这个门!”

正说话的功夫,又围过来五六个人,堵住门口,左离悻悻地关上门。

吴妈小跑着过来,少帅出门的时候嘱咐过他们,把人看住了。她方才在厨房忙活,一时没注意,这人便到门口了,幸亏还有人看着,不然她这个在帅府做了近十年工的老人儿,饭碗估计就没有了。

吴妈心里骂道不省心的,脸上对左离笑着说道,“左先生先休息一会儿吧,晚饭马上就好!”

左离瞥向吴妈,点了点头,自顾上楼,既然门走不了,窗户总可以吧。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找到距离出口相反方向最远的房间,就在二楼走廊的末尾。

左离状似不经地余光瞄向身后,吴妈没有跟上来,拧动门把手,发出“咔哒”一声,他很幸运,房门没有落锁。

这间屋子的装修风格,同其他房间的欧式风有些不一样,中间摆放一张红木桌,一把中式椅子,占据整面墙的展示柜,中规中矩到没有任何装饰性的东西。

透过展示柜门上的玻璃,能清楚的看清柜子里展示的物件,大多是各种新旧型号的枪支,以及左离认不出的稀奇古怪玩意儿。

左离一心想着逃走的事,视线草草地扫了一眼,便有些迈不开步子了,他和阎君山若是有什么能聊得来的地方,大抵上只有这些枪了。

左离驻足展示柜前,他的枪被阎君山收走了,拿走两把也无可厚非,打开玻璃柜门,手碰到一个触感细腻的木盒。

他没有乱翻别人东西的习惯,却鬼神神差地拿了出来,雕刻着繁冗花纹的木盒一看就价值不菲,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让人忍不住想打开,探索盒子里的奥秘。

木盒里铺着厚实的明黄色软布,上面放得是一只弹弓,他一眼认出那是他的旧物,黄花梨木材质,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木柄上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字“离柏”。

“离柏”是他以前的名字,字是他用小刀刻上去的,左离指腹在“离柏”小字上摩挲,十几年过去,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凹凸不平的纹理,应是精心存放的缘故。

左离看得出神,忽觉身后一阵风,擦着他耳边过来,他下意识侧过闪躲。

他刚刚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察觉到阎君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阎君山满身戾气,两条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额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看向左离的眸子中带着怒意,手心向上,“给我!”柏哥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阎君山一直以来的给他的印象都是吊儿郎当,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即便没什么表情,嘴角都扬着三分笑意。

而此时的阎君山,面色阴鸷,目光中带着狠厉,左离一时有些不适应。

左离怔楞一下,反应过来,阎君山是要他手里的“离柏”弹弓。

左离还在气头上,恨不得把阎君山撕了,没有遂阎君山的意,二话不说挥拳而出,拳头带风,朝阎君山的脸招呼过去。

阎君山没料到左离会忽然发难,没有准备,只是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左离的这一拳,竟实打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阎君山闷哼一声,晃了晃脑袋,像一只被突然激发出野性的凶兽,暴力地抬腿一脚踢了过去。

左离身后那处还有些丝丝缕缕的疼,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动作上较平常慢了一些,堪堪躲过一脚。

阎君山这一脚没落到左离身上,反倒是把储藏柜的玻璃门踢碎,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的碎玻璃。

左离眼尖地瞥见储藏柜里一把勃朗宁M1900,正是他平常用的枪,这枪就像是他延伸出来的手臂一样,熟悉到拈在手里就知道里面有几发子弹的程度。

左离拿到枪的那一刻,眉头皱了一下,这把枪里竟然没有一颗子弹,顶好的趁手武器成了铁疙瘩,有点可惜,没多想朝阎君山砸了过去。

阎君山偏头躲过,大步窜到左离身边,两个人拳来脚往,打斗在一起,很快,左离便落了下风,被阎君山逼迫到墙角,无处可避,面冲墙,双手被阎君山反剪到身后。

经过一番折腾,左离身后撕扯般地疼痛,身上只冒冷汗,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阎君山钳制住左离的手腕,反向一翻,左离吃痛,手中弹弓脱落。

阎君山拿到弹弓,身上戾气缓缓褪去,松开左离,没有管地上那些他收藏的枪,而是像一个手捧经书的信徒,小心翼翼地把弹弓装回木盒里。

第十四章 软禁

自己的旧物,被一个人近乎虔诚地对待,而这个人还是他仇人的儿子,左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更不清楚阎君山为何这样做。

他瘫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阎君山用袖子擦拭原来放盒子的地方,把装有他弹弓的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谁都没好到那去,阎君山头上的纱布,在打斗中不知道扯哪去了,后脑勺清晰可见两道缝合的线,以及有渗血迹象的狰狞伤口,看起来阎君山更显得更加狼狈一些。

左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一架打的痛快又酣畅淋漓,他心中怒气已消大半。

目光停在阎君山的后脑勺上,心里不禁一动,那是他用杯子砸的地方,刚才没仔细看,眼下才发现,伤口似乎很深的样子。

左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很快想到,事出有因,都是阎君山活该,他自找的。

他盯着阎君山后脑勺上的伤口看了半天,看着看着,忽然嗤笑一声,阎君山的头发稍长,独留那么一小块地方,就像是准备下蛋的鸟窝一样。

阎君山猝然回头,脸色不悦,居高临下质问,“你笑什么?”

左离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收敛的笑容,打趣道,“新发型?不错!”

阎君山狐疑地摸了一把他自己的头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正嘲笑他的左离,找了两块镜子,这才发现后脑勺那处狗啃的一样。

阎君山或许是发现了他的企图,不仅门口增加了不少兵力,就连伺候他的仆人都多了好几个。

无论他做什么一直处于被人监视的状态,阎君山在打那日被他嘲笑走了之后,便没看到人影。

窗外月色正浓,失去了厚重窗帘的遮挡,月光透过彩色菱格窗户,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窗台花瓶里插着一束有些打蔫的野花,或许是仆人偷懒,装没看到,好几天都没人换,而他却不知道那束花是阎君山特意吩咐下人放在左离房间,没有阎君山的允许,谁敢扔。

距离阎方的的寿辰越来越近,若是在寿宴上动手,就必须提前准备,眼下他被阎君山囚禁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他心里有些着急。

左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离开这里的办法,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气,泛起了困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床垫凹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心中顿生警觉,条件反射般地欲做起身体。

左离刚抬头,便被一个有力的手臂大力按了回去,被子一掀一合,整个人被紧紧地裹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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