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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87)
作者:白绛 阅读记录
第三,我记着你呢,心里有一笔清楚的账,你看,我连“小秦总”这个称呼都叫得出来,显然我对你不是一知半解。
秦良哽咽了下,一声“嫂子”卡在喉咙里,宋云谏的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了,他现在特别像一只记仇的狐狸,正洋洋得意。
奈何他旁边的“势”还惯着人,傅靖琛哪里是听不明白宋云谏言下之意的讽刺,但他坏透了,彼时两个人像盯着猎物的狼,迟迟未听得那句表明秦良知道他们关系的称呼,傅靖琛压下眸,不太高兴地质问了一句:“没长嘴还是没听见?”
他咄咄逼人地,把对宋云谏没分寸的宠爱都贯彻到底,心里半点没有抢了秦良相亲对象的愧疚,荒唐地对那原相亲对象命令道:“叫。”
第51章
高下。
玻璃门被推开,宋云谏和傅靖琛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屋子里一尘不染,客厅里的挂画迎面对着进来的二人,傅靖琛先一步走进,宋云谏紧随其后,他进屋后还回头看着,那个背影正在渐行渐远。
秦良僵在原地的画面宋云谏忘不掉,在傅靖琛的威逼下,对方恐怕是得记恨上他了。他不怕这么一个人品败坏的相亲对象的记恨,方才门口秦良咬着牙叫他的一声“嫂子”,能把宋云谏心底乐出花来。
“看不出来,傅总挺坏的。”宋云谏进屋后评了一句,方才傅靖琛的气势凶巴巴的,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愿意护着自己,充当自己的后台,果然,他没有判断错秦良跟傅靖琛的关系。
“宋老师也不简单,”傅靖琛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边后说:“今后要是得罪了宋老师,还麻烦明面上告知一下,我可不想你在心里也给我记一笔。”
宋云谏轻笑了一声:“怎么会呢?傅总对我这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
学的圆滑了。
傅靖琛对他伸出手,宋云谏配合地将手放进去,现在就是傅靖琛要他他都会乖乖张开腿似的,态度好的出奇,傅靖琛也不是傻子,他把宋云谏往怀里一拽,肌肤相贴后,他捧起他的脸问:“学会跟我甜言蜜语了?”
宋云谏的神色柔媚,他眯着眼睛,手指大胆地蹭着傅靖琛的唇,笑意盈盈地:“傅总不许吗?”
傅靖琛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他惹火的手控在手里:“许是许,但得真心才好,虚假的奉承我可不要。”
宋云谏抬起眼睛,傅靖琛的眼睛生得太威风了,透着一股子精明劲,逼的人喘不过气,他不得不把视线落下去一点,落在傅靖琛的鼻尖上,暧昧地说:“心眼里的话,哪里有奉承的意思?”
傅靖琛盯着他这么看了一会,在宋云谏露馅前放过了人,彼此的心理素质都足够优秀,现在对着傅靖琛的眼睛都能镇定自若了,宋云谏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个人。
傅靖琛把他带到一边,嘱咐了一句等着,宋云谏便看他从一旁的柜台上拿出了什么东西,是一个超大的礼盒,打开之前他有猜到是什么,果不其然,是他发给他的那件风衣。
“还真买回来了。”宋云谏的手指从面料上揉过,是舒适的材质,风衣被叠得整整齐齐,躺在盒子里,胸前的蓝色字母装饰品十分袖珍,礼盒光是看着就不便宜,傅靖琛对这些很上心,连一件衣服都用礼盒装着。
“试试。”傅靖琛将风衣拿出来,已经买回来了,宋云谏也推脱不了,他挡不住傅靖琛送他礼物的举动,能做的就是接受。
宋云谏脱下外衣,他里面是一件单薄的衬衫,和风衣西装之类的都正搭配,傅靖琛把风衣套在他的身上,很是合适,宋云谏面前没有镜子,傅靖琛就是他的观众,他回头问:“好看吗?”
天气渐渐转凉,风衣正合适,宋云谏的衣柜还真没风衣,他的体型其实是很适合长款的外衣,他肩膀薄弱,腰部更是纤细,个子还算高挑,风衣衬得他身材有型,人也充满气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件衣服都是合适的。
傅靖琛没有回答他,就在他后面站着,宋云谏察觉到他的安静,回过头,转过身,见对方盯着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傅靖琛伸出手,拽住散落两边的腰带,稍一使力将人带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像装饰礼盒一样给宋云谏打了个结,低眸说:“明天我不去学校。”
宋云谏撩了撩头发:“我知道。”
傅靖琛又说:“造谣的人抓到了。”
宋云谏拧眉:“谁?”
傅靖琛看了眼他的脸,打完结之后,他收回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要不要给自己正名?”
宋云谏当然想,不过无能为力,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而已,听到傅靖琛的话,沉思后说:“自然是想,我也不乐意一直被误会着,你抓到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幕后主使着,只是一把出头的枪。”傅靖琛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想幕后主使者有什么样的惩罚?”
彦文修吗?对他有什么惩罚?能制裁他的情况下,宋云谏想让他也身败名裂,尝尝被万人唾骂的滋味,但他太怕了,怕那个偏执没底线的人记恨上自己,给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一刀,他总觉得他会做出那样的事,彦文修是个疯子,没底线没三观的疯子。
“算了吧,”宋云谏说:“流言能澄清更好,我不打算对他做什么。”
“怕他?”傅靖琛一眼看明白,他看得出宋云谏恨那个人,不可能不追究,必然有另一层原因,那原因再明白不过了,身份是两个人最无法直接沟通的差距。
宋云谏点点头,坦诚道:“是,我怕他,我怕弄不过他,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怕他回头给我一刀,你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疯子。”
“所以你打算忍气吞声?”傅靖琛说:“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宋老师,方才对秦良,你可没这么大方。”
宋云谏笑道:“秦良是秦良,他跟那个人怎么一样?有你在我身边给我撑腰,我自然是不怕秦良,但我跟姓彦的……太复杂了,我当然会怕。”
“我站在你身边你也怕?”
“怕啊,怕你也跟着受伤,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护住了我,但你该做的都做了,为了我平白无故得罪这么一个人对你来说是亏本的事,我没那么贪要你把他怎么样才行,以后的生活平静就好了,我不要求别的。”宋云谏说。傅靖琛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好,他不要求还得将那个人怎么样了,只要今后的生活不再受到骚扰,他也可以大方一次。
“脱下吧。”傅靖琛走到一边。
宋云谏将风衣脱了下来,没有放回盒子里,而是搭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他手上小心翼翼,看见傅靖琛端着一杯水在喝,他问道:“你说抓到的那个人,是来学校揭发我的那个吗?”
“是,”傅靖琛坐下来,从茶几下拿出一副棋盘摆在上面,“会下象棋吗?”
宋云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傅靖琛推了推手边的棋盘,宋云谏拿过一边的棋子随他一起摆着。
“你怎么找到他的?”宋云谏将手底下的“士”落在棋盘上。
“有视频,查个人不难,”傅靖琛低沉地说:“那个女人叫褚禾,她不认识你,只说是拿钱办事的,到学校揭发你就是她的任务。”
“我的确是没见过她。”
“她只是一杆枪,身后另有其人,”傅靖琛说:“我要她明天在网络上发视频澄清,但你也要配合,明天开始,你要向学校里面的人解释,不能默不作声。”
“没有用的,就算让她发视频澄清别人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是我买通了她。”宋云谏将手边的棋子移了一步。
傅靖琛很快跟上,落子迅速,“那也要解释,默不作声你以为是清者自清?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沉默即真相,你被锤死了所以才没话讲,解释能不能让所有人相信并不重要,发出另一种声音才是最重要的,谣言止于智者,但你得让智者听到沉默之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