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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52)

作者:白绛 阅读记录


有一说一,这件事办的很够诚意,谢江丢了职位,丢了名声,现在警方那边还在审着,他知道这都是傅靖琛的功劳,宋云谏没有二话:“嗯。”

“开心了?”傅靖琛弯下腰,捏住宋云谏的下巴,“这就是你要的公平?”

他很懂自己,这一点不得不说,懂他宋云谏插手这件事,另一原因是不希望谢江继续在兰财任职,他只要还在,他的势力只要还在,就会继续有人掉入这个网,兰财对他纵然不好,但是身为一个老师,总还是希望这个学校变得简单一点。

希望他的学生……

安全一点。

他深知这些有权有势之人的套路,他不觉得只会有王婉银一例,他也不觉得这其中,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你觉得我不该求这个公平吗?”宋云谏反问,手里的钥匙紧贴着掌心,像握住了一把刀。

“你该,”傅靖琛松开手,“宋老师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宋老师是师德高尚的人,不管自己狼狈不堪到什么程度,也还是有一颗刚正求公的心,内里明明这般火热,又装什么不近人情?”

宋云谏握紧拳头:“你在讽刺我?”

“不,”傅靖琛说:“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今天这件事我在想,让宋老师这种看不得不公,关心学生的人坐上高位,是不是学校的福音?”

“你要干什么?”

“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傅靖琛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摆在宋云谏的面前,他弯下腰,将首饰盒里的东西展现出来,银色的链条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傅靖琛拨弄上面一个小小的银铃,“叮铃”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温热地气息贴在宋云谏的脖颈,相当自然地摒弃了上一个话题,“送你。”

宋云谏不明不白地看着这东西,不确定地说:“手链?”

“是足链。”傅靖琛道:“认识宋老师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正式地送给宋老师什么东西,这是第一件。”

宋云谏滑动喉结,双手在餐桌前不断收紧:“你什么意思?”

光线太过暧昧,傅靖琛太过火热,他近距离的声线穿透宋云谏防备的城墙,直达心底说:“意思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将不会顺从宋老师的意愿,而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对宋老师发起猛烈的追求,直到宋老师答应的那一天。”

“傅靖琛……”他匆匆转过身,慌张的手却被傅靖琛精准钳住。

傅靖琛捉住宋云谏纤细的双手,在手里轻揉,并放在唇边安抚般的一吻,他贴着宋云谏的手面,看着他的眼睛,深夜抵达的欲望从目光里暴露,傅靖琛语气强硬:“别紧张,你还有反悔的机会,今天晚上好好表现,我答应你……”

傅靖琛的另一手按在了宋云谏的脑后,拽下那个快要坠落的发圈,低声说:“我会为你继续克制,汹涌的欲望。”

对视之中,后者败下阵来。

宋云谏的手搁在了桌面,若有所思的眸在片刻后轻轻抬起,对方的眼睛是认真的,绝无半点玩笑之意,宋云谏踌躇之后,“啪嗒”一声,钥匙掉在桌面,领会了他的意思,宋云谏交了手。

如他意的——

卸了防。

第34章

失控。

“哒”一声,首饰盒合了起来,傅靖琛将东西放在一边,直起身走向了宋云谏的对面。

他将衣服缓缓扣好,随意的动作有着别样的魅力,是这张脸好,是这副身材勾人,在宋云谏的视线里,对面的男人可以说是人中龙凤。

光是这副皮囊都能让多少人丢了魂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宋云谏的理智回来,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相当的肯定,不可能这么凑巧,且今天傅靖琛的行为,让他知道这所谓的生日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还差些时候,”傅靖琛说:“准确地来说,只是还没到,几天而已,宋老师也这么讲究?”

生日这种东西,宋云谏本身就没什么特别讲究的,他自己也从不过什么生日,甚至记不得自己的生日,时常想起自己的生日时,都发生早已经过去,成年人对自己的生日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对世事也逐渐冷漠,这是许多人成长起来后的通病。

“你今天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我?”宋云谏不敢置信地说:“为了我陪你过个生日?”

“不要说的那么无所谓,这个生日在我的眼里非常重要,宋老师的语气我很不满意,”傅靖琛说,“宋老师一个人,比得上一群人的虚情假意,知道吗,我从不过生日,今天是第一次,但是每个人都记得我的生日,有时候,我连那些前来庆贺送礼的人的名字都记不住,他们看似很有诚意,但我一点也不感激,因为我知道,那都不是真心,也不是我想要的祝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千年的老话了,在哪个时代都很流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社会,就有人情世故,普通人家出了一个大学生,在重要机构当个领导,踏破铁门的亲戚和邻居就不计其数,更别说傅靖琛这种在兰宁手握绝对权利的人,有时候宋云谏很想去阿谀奉承一番,也许那样自己也会混个不错的职位,可他无论如何都张不开那个口,无论如何都不能像当世的某些人一样,去讲究那份人情世故。

别人说他是清高自傲,自己却知道自己是没那个能力,会来事也是一种能力,还是相当之重要的能力,可惜他宋云谏这么多年,就是学不会这个能力。

就像谢江这件事,也不是他张口求出来的,是他傅靖琛主动提出来的交易。

“你就觉得我是真心?”宋云谏知道自己现下是走不了的,既来之则安之,他重新调整状态,拿起桌边的一杯酒,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一些,“我连礼物都没带。”

傅靖琛不见介意,笑道:“没有吗?宋老师不就是今天晚上我收到最好的礼物?要知道,我可以为你编出一个生日的由头,而这场生日宴受邀的只有你,宋老师就该明白,自己于我而言的重要程度。”

直球永远是最粗暴也最打动人心的,那没有什么华丽的修饰,我喜欢你我就这样与你表达,我心里有多想你,越嘴笨越动人。傅靖琛的直球打得更有意思,那不会显得油嘴滑舌,也不是拙劣的让人失去兴致,他拿捏出一个恰好的气氛,显得既真挚,又动情。

对面的男人不简单,傅靖琛如果从未有过情感经验,这种分寸感是从何而来?何况面前这个相貌,始终无法让宋云谏相信,对方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情场小白。

他的所作所为,那种不经意间的撩人,鼻息,靠近,接触,每一点都像是设计好的,只是为了引人步步深陷,宋云谏不敢说自己的定力多么强大,他当然不会对傅靖琛毫无感觉,甚至几次都想不管不顾再次沦陷,但最后的理智都能将他拉回正轨,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经任他宰割,但是自己比其他人幸运的,也不堪的,就是有那么一个前车之鉴。

“你喜欢我什么?”他打直球,宋云谏也打,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不能说?他今天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不定,也许是一整晚,这才只是个刚开始,他不可能永远不提这件事。

傅靖琛反问:“宋老师不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

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点是什么,那可不一定,不过宋云谏还真是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吸引那些纨绔子弟的,他内里什么模样没人想要了解,一个优秀的皮囊就能收到无数好感与喜欢,自己的所长所短,外界已经十分清晰地反应给了自己,宋云谏接收的无比清晰。

“脸,还是身?”他试问。

“全部。”傅靖琛毫无遮掩。

这的确是多数人接近他的目的,宋云谏一点也不感到惊喜。

对面的声音从容,傅靖琛缓缓说道:“我从不是一个鼓吹自己的情感有多么高尚的人,我是极为庸俗的凡人一个,我在首次见到宋老师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为你花上一番的心思,你如果想听我喜欢你的内心,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性格之类的这些,很不好意思,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不是个良善之人,就像谢江那件事,我的本人意愿也并不想管,所以宋老师要是为此感到失望,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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