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跑过来扶住他：“怎么了，胃不舒服吗？我扶你出去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吧，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做霸总都有胃病吗？这算是某种诅咒吗？”

许言扶着萧凌走出去，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走到转角狭小的过道，许言怎么都拽不动萧凌了。“萧凌？”

萧凌不说话，靠着墙把头埋在许言的肩窝。

“小言，我好痛。”

许言伸手想替他揉揉，莫名其妙的手被抓住环绕着萧凌的腰，萧凌顺势搂住他，整个人仿佛嵌在他的身上。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许言突然发现，萧凌好像突然变得强壮了一些。坚实的臂膀，隐约好像还能感受到被衣服覆盖住的腹肌。这是他从前没有意识到的。

“萧凌，你先放开我，我们去医院看看。”

“可是这是你很喜欢的乐队。”

“错过了，还有下次。倒是你看起来很难受。”显然许言没有反应过来，生病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抱得人动弹不得的。

“小言，你很喜欢他们吗。我看到你画室有面墙摆满了他们的周边和照片。”

“嗯，喜欢。”

许言觉得脖子痒痒的，想挪开一点。

“萧凌，我们先出去吧。”昏暗的灯光，嘈杂的环境，来来往往的人流，挤在拐角的他们。一切都怪怪的。

萧凌放开了他。许言凑近了仔细看萧凌的脸：“还疼吗？你脸色看起来好一些了。”他把萧凌身上的背包卸下来背在身前翻找：“你有没有带备用药，先喝一点应急，然后我们去医院。”

“没带。”

许言很不赞同：“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还不知道常备，我怀疑你们霸总的胃病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一边说一边翻出一个保温杯，拧开倒了一小杯在盖子里，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先喝点热水暖暖，可能有点烫，慢点。”

萧凌喝了点水，好像原地复活了般，揽过许言的肩膀：“走，去看演唱会。”

“还看什么演唱会，去医院。”

“没事儿，好了。我买的第一排的票，可不能浪费了。”

俩人在第一排落座，许言抱着包，萧凌好几次想把包接过来，都被许言以他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

旁边来了个肥头大耳的人，油腻的能掉十斤油了。时不时挑着怀里小男生的下巴，说些不知轻重的玩笑。

萧凌主动站起身和他打招呼，被许言拧了下胳膊，他反手安抚了下。

“李总久仰大名。”

“老萧总的儿子吧，不错，这气度有你爸当年的风范。”

“不敢，以后还需要李总多提携。”

李总往他身后瞧去：“这位小少爷，小萧你不介绍一下？”

萧凌拦住他的视线：“不太方便，这小孩性格孤僻的很，从小除了我见谁都没有好脸色。怕是会冲撞了李总。”

李总也是明白人，知道这人碰不得。只拍拍萧凌的肩膀：“萧总，好福气啊。”

“李总，演唱会要开始了，我就不打搅您了。”

“好好好。”

许言嘟着嘴，早不耐烦了。好早他们在同一排，却隔着几个位子。

萧凌一坐下，就把许言的帽子戴起来，又拿着围巾左三圈右三圈把人裹起来。

许言也被那胖子看得有点难受，也没反抗，小声说：“干嘛和这种人来往，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他踩着老婆的家底，闯出来一番事业。又嫌弃老婆人老珠黄，正大光明地带着情人出入各种场合。”

“呵，渣男。你以后离他远点，可别跟着他学坏了。”

“商场上难免碰到，打个照面，心底再讨厌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许言叹气：“我果然没做生意的头脑，老许前两天还要我去公司给他帮忙。我看见这种人只想一拳照他脑门上打，像你那样应酬我完全做不到。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看来老许还得再多干两年了。”他停顿了两秒，“你说老许一把年纪了，还有可能创个小号吗。”

“你这样很好。至于你家的生意也不用你操心，我相信阿姨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

许言上一秒还在郁闷下一秒狐疑地看着萧凌：“你们霸总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小男生？”

萧凌被看得发毛：“这是他个人的癖好，我不了解，也没参与过。”

许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也对，如果有这种事发生，萧姨就先把你制裁了。”

“我真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紧张什么”

萧凌摸了摸鼻子，是啊，我紧张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尖叫声，演唱会终于开始了。

萧凌耳朵都要被吵炸了，扭头见许言看得正起劲儿。

“小言！小言。”喊了几遍都没人应。

许言挥舞着应援棒：“啊！哥哥好帅！哥哥我爱你！”

萧凌满脸黑线，演唱会果然只会荼靡青少年的心智，一点正向作用都没有。

萧凌看这个点了，担心他喊了半天饿了，从包里拿出小面包喝水。

“小言，吃点面包。今天出门急，你本来就没吃太多东西。”

许言往我地应援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更没听到他讲话，手挥出去，把萧凌拧开的水扬了他一身。这才意识到。

“凌哥，对不起。我没注意。”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方巾替他擦。

屏幕上开始玩抓人游戏，好死不死抓到他们的时候，许言的手莫名其妙卡在萧凌腿中间。全场轰动，萧凌整个把他搂在怀里挡住。主持人不怕死的说：“诶，这位小哥在干嘛呢，现在不是光天化日，但搂搂抱抱的对我们单身狗还是不太友好的啊。你看给你旁边的小哥哥害羞的，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许言羞愤地捶了萧凌一拳：“都怪你。”

“怪我怪我。”

“这以后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嘛。”

“你就是替我擦水，很正常的，是他们思想不单纯。再说也没人认识我们是不是。”

镜头捕捉到下一位，萧凌还在哄人。

“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玩了。”

“那可不行，你不陪我，我就是一个人了。”

“谁要管你啊。”

“嘶——”

“怎么了？”

萧凌捂着胃：“好像胃又开始疼了。”

许言赶紧起身，叫来一个工作人员带他们出去。

直到许言伺候萧凌躺在床上休息，萧凌还在为打断了他的演唱会而表达愧疚。

第4章 言妈的试探

周末许言瘫在卧室的床上看漫画，萧凌蹲在地上给他打包行李。

“吴姨，等会儿会来帮我收拾的。”

萧凌边清点边说：“贴身的衣服也让吴姨来整理？”

许言歪头：“不可以吗？吴姨从小看着我长大和妈妈没什么区别的，小时候她还经常帮我洗澡。”

“你已经大了，不像小时候。和女性接触要有些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哪怕是上了年纪的，本质上你们还是男女有别。”

许言点头：“嗯！我知道了，以后我都自己收拾。”

“今天这么乖？”

许言眼睛亮晶晶：“诶？我一直都很乖哦。”

他趴在床上，家居服的衣领耷拉着，能看见胸前一小片肌肤。锁骨的地方还有一点红色。

萧凌把手指附在上面摩擦，痒痒的，麻麻的。“这是？”

“秋冬皮肤干燥，有点痒，不小心把这里抓伤了。”许言低头瞧，萧凌的手还在他衣服里面。怪怪的，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许言拍开萧凌的手，怎么还摸个没完了呢。他凑近盯着萧凌：“难道你以为我出去鬼混了？”

“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出去玩很正常。”

“我天天除了画室就是家里，一出画室你还总把我接走。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产生这种错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