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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喜欢的,但他给的太多了+番外(32)
作者:崔倒了 阅读记录
“你敢和叫警方出来对峙吗。”
“案件已在审理中,警方日理万机,为缓解压力,由我说明。鄙人以为能在前线的记者是机敏的,而这位记者问出的问题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冒昧问一下,您是哪家记者。我想有机会,我可以向你们的上级建议给你安排单独的培训。”
有位记者小声道:“就是就是,他不会是林氏请得托吧。我从业二十年大大小小的现场都跑过,对这个人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主持人继续下面的流程:“案件经过已经全部公布,接下来是媒体自由提问环节。”
记者1:“对于此次事件萧氏显然是受害者,对集团后续的竞标会不会产生影响,集团有什么应对措施。”
“我相信参与此次竞标的评委,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能明辨是非,客观的筛选最终竞标者。萧氏的全体,积极投入工作中,相信也能交出不凡的作品。结果不论,当全力以赴。”
记者2:“萧氏家底厚,能迎得住风浪。那其他受害者呢,他们家破人亡。而萧氏装出一副维护圣人的模样,不也袖手旁观。”
萧凌还没来得及应答,许言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宽大的鸭舌帽,站起来说:“萧氏不应该为别人的错误埋单。冤有头债有主,讨债还讨到受害者头上了?这里有位受害者,自愿站出来为萧氏证明。”
第28章 许言的回忆
萧凌看着台下,青年比上一次看起来干净了很多,穿着藏蓝色的长款羽绒服,戴着口罩,站姿挺拔,像沙漠里蓬勃生长地白杨。
“萧总,和其他无良企业不一样。他是真的能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被媒体误导以为萧氏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在他们公司楼下聚众闹事,他不仅没有驱逐我们,还为我们搭了棚子取暖。很多行为过激的家属,都被保安拦住,稳定情绪。我不说,他们有多好,但他没有在我们孤立无援地时候落井下石,他知道我们是受害者。萧氏为我们提供法律援助,申请补贴,他们做的已经足够了,人不能贪心。受害者之间是要互助的,而不是比谁更惨。没有谁比谁更惨,每一个受害者都是无辜的。”
记者2:“所以萧氏作为龙头企业,放任他们胡闹,又承担了一部分本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不少网友认为,萧氏此番举动很圣母。”
许言戳他脊梁骨,小声逼逼:“什么鬼话,我看不少网友就是你本人吧,好赖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呗。”
萧凌握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诚然在本次事件中萧氏遭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这种程度尚在承受范围之内。而对于工人来说,却是致命的。他们才是本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鄙人以为,无条件原谅加害者的才是圣母,而真正的强者是会理解弱势群体,并对他们体施以援手的。萧氏集团设立的基金会一直致力帮扶弱势群体,未来也将持续。致力成为对社会有帮助的良心企业,也诚邀社会公众一同监督成长。”
记者们见他的话说得天衣无缝没什么可报道的了,转头拿着话筒抵向青年。
许言快人一步挡在他面前,用自己的外套蒙住他:“我看谁敢拍他。保安!”
小潘反应迅速地招来一群保安,冲进人群,把他们团团护住。
许言用胳膊把他护在中间,退到门口,大呵:“我看谁敢再上前一步,你们都给我等着许氏的律师函!在座的每一位我都不会放过。”
“许氏和萧氏一向交好,萧总上一秒才发表了正面讲话,你就打脸。是不是萧氏也是空口白话。”
“当事人的发言你们也听到了,他没道理维护一个欺压他们的企业。如果你们真的想维持正义,应该去找林氏集团的人,而不是为了拍下受害者的囧照,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林氏是加害者,而你们是何尝不是帮凶。”许言说完指着门口黑色的车辆,“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他是林氏集团现任总裁!”
一群记者蜂拥而上,大奔一脚油门把他们甩在原地。见他们愣住,许言怒斥:“快追啊!还愣着干嘛。”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开着车去追,一时间嘈杂的发布会空无一人。
地下车库,许言捂住青年的头上的衣服,东张西望地确定周围有没有人。
萧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的,拉开许言勾肩搭背的手:“没人了,保安已经把所有媒体请走了。”
萧凌拿下青年头上许言的衣服,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许言身上。
许言疑惑:“你就穿一件衬衣不冷吗?”
“不冷。”
青年无措地看着他们。
萧凌叫来司机:“感谢你愿意出来作证,上天会眷顾勇敢的人。司机会送你回去,祝你从今往后一帆风顺。”
许言还有点不舍:“小哥,好好生活,有时间我还会去找你玩的。”
萧凌看他眼神追着青年所乘的车移动,有点吃味:“他用什么收买你了?你这么舍不得!要不要我把你打包送给他?”
许言听话茬不对,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只是这两天接触了一下,感觉他人挺好的。而且他们陕西肉夹馍名不虚传,好吃死了。”说完他还咂吧了一下嘴回味。
萧凌扭头就走:“所以我找不到你的时候,你在和他鬼混?”
许言屁颠屁颠地跟上:“怎么能加鬼混,你都不知道为了你的发布会,我这几天多辛苦……”
许言这几天为了找到证人,天天拎着保养品去找受害者家属,每天都被不同人的从病房、家里丢出来。
许言哼哧哼哧地把东西拿上,拍拍身上的泥土:“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还欺负人呢。”
倒腾几下,一个没抓稳礼盒又全都掉在了地上。“坏东西,连你都欺负我。”许言抬脚就想踹,“不行,花钱买的。”医院的墙是公共的,也不能踢,更奇了。他只能跺跺脚,在墙根蹲下来。这已经是第三家了,每一家都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把他轰了出来。
许言蹲在地上画圈圈,小声说:“怎么办呢,帮不上萧凌……”
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泪眼婆娑地冲出病房:“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丈夫。”
她显然因为关心则乱,忘记了床头的铃铛。
许言赶紧反应过来,冲进病房替她按了。
病床上的人全身包裹着的像一具木乃伊,只剩下一双眼睛,他浑身抽搐着。旁边的器械滴滴滴地叫个不停,警示脆弱的生命,那还死神下达的一道道亡命符。
医生很快就赶到了,妇女在后面喘息,像没有根的浮萍,虚弱的一碰就碎。
医生赶紧指挥人把他送进抢救室,医护人员一把推开许言:“让开别在这里碍事。”
许言没有设防地往后一推,跟着他们上前帮他们把推病床。
妇女一路跟着,嚎啕大哭:“医生,这昨天刚出重症,怎么今天又不行了。”她上前抓住医生,抓住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救人的危机时刻,医生怒吼:“放开!不要耽误时间。”
许言上前把她拉着,扶她坐下。
她慌神了也不顾是谁,抱着许言就是一通哭。
许言坐在旁边与死亡的近距离接触让他茫然,他空洞地望着来来往往赶来的医生护士。他们在和死亡作斗争,患者像任人宰割的猪羊,而家属只能期盼奇迹的到来。
他自小受到父母的宠爱,虽然幼时身体不好,但有住家的医生。父母会把吊瓶的支架安上花朵和小动物挂架,给吊瓶贴上小花,让仪器不再冰冷。萧凌每天下课回来陪他,讲学校的见闻,推着他的轮椅去花园里喂鱼。所以他哪怕最脆弱的时候,都是充满了生的希望。
妇女哭昏过去,许言该走了,他回头的时候,诺大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她独坐在那里,靠着椅背的她随时都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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