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

“等你好了，带你去酒吧喝，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许言掰他的手：“你自己说说这几天给我画多少大饼了。”

萧凌逗他：“不给喝。”

“我就尝尝味。”

“好。”

“真的？”

“我能骗你吗。先把手松开。”

许言喃喃自语，你又没少骗我。萧凌用筷子蘸了点酒，喂给他。

许言伸出舌头主动凑过去，筷子压着粉嫩的舌头，舌头包裹着筷子，上下舔舐，梅子色的汁液顺着筷子滑到舌头上。许言舔完还啧啧回味：“甜甜的，好喝。”萧凌晦涩不明地盯着许言的嘴巴，亮晶晶地像果冻，很漂亮。

“我还想要。”许言想抢他的酒杯，萧凌回神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捞了一筷子牛肉，裹了酱汁，喂给他。“小孩子喝这么多酒干嘛。”许言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你明明也只比我大三岁。”

段宏打趣：“大几个月也是大，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许言一激动打翻了酱料，粘了一手：“少瞧不起人了。”

萧凌要了热毛巾，一根一根给他擦：“随便你翻，骑在我身上都行。”

许言得瑟，看来我还是比肖肖厉害一点。肖筱瞧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说：“傻孩子，自己掉坑里了都不知道。”

“什么坑。”

肖筱给他夹了一筷子羊肉：“没事，你多吃点。”

许言纳闷怎么他一开口，都给他夹菜吃，好像他们都懂，独独瞒着他一个。

火锅吃得差不多了，段宏坐到萧凌身边划拳喝酒。许言和肖筱凑在一起聊肖筱漫画的后续剧情。

“我觉得后面反转有点生硬，为什么杀人犯会对这个受害者手下留情呢。就因为跟初恋长得像吗，可是他是杀人犯诶，这么容易就心软吗。”

肖筱解释：“每个人心目中都会有不可磨灭地情感，再穷凶极恶的人心底也会有不为人知的柔弱。”

“是这样吗？”

肖筱叹气，许言看起还没有开窍，他好奇地问：“小言，你上大学就没有想谈恋爱吗？”

这边说着，萧凌背对着，竖着耳朵偷听。

“没有啊。谈恋爱有什么好处吗？”

“带你出去玩，买好吃的，心情不好了不仅能骂还能打。”

萧凌眼神传话段宏，哟，挺抗造啊。

段宏回他，比不上某人天天跟个哈巴狗似的，围着人转，结果别人还不开窍。

许言认真思考了一下：“凌哥会带我出去玩。找对象了，他还管东管西的，一点都不自由。”

“萧凌平时也很爱管你啊。”

许言回头看萧凌：“你不许管我。”萧凌把头靠在许言肩膀上：“小言，头疼。”

段宏嘴角抽抽，行，开演了，现在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拿上肖筱的包，准备开溜。

肖筱看着被萧凌压得快从椅子上摔下去的许言：“萧凌好像醉得不轻，小言一个人搞不定的。”

段宏搂着他出去：“老婆，别操心他们了。早点回去吧。”挠了下他的腰，“好久没玩了。你不想？”

肖筱脸红得冒烟：“还在外面，你正经一点。”

段宏赖在肖筱身上：“老婆，我头疼。”俩兄弟如出一辙的不要脸。

这边许言已经快要栽下去了，推搡着萧凌：“萧凌，你起开，我要掉下去了。”萧凌勒着他的腰，听他这么说，自己往后倒，让他整个人都被自己包裹。

心贴心的距离，鼻息间都是萧凌的气味，他的呼吸打在许言脖颈处。

许言轻哼：“痒～”

萧凌蹭了蹭：“这里？”

许言去够自己的兜：“咦，我的手机呢。”

“你下车的时候懒得拿，放我这了。”

“给我，我打电话叫你助理来接我们。”

萧凌抱紧许言：“没力气，你找一下。”

他明明就抱得很紧，许言懒得和他掰扯了，双手从他上衣口袋摸到裤子。

萧凌哼笑：“小言，怎么摸我。手感怎么样。”

许言一边拨号一边，推开他的脑袋：“别闹了，我打电话。”

萧凌直接把人抱坐到自己身上：“哦，你打。”

“喂？言少爷，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助，你老板喝多了，我一个人搞不定，方便来接我们吗，地址我微信发你。”

萧凌突然张口咬了他脖子以下，许言又痒又疼：“嗯～你干嘛咬人。”

电话那头赶紧挂了电话，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许言拍他的脑袋：“你属狗的吗？”

萧凌泪汪汪：“小言，我头疼你还打我。”

“萧凌。”

“嗯？”

“你比小咪还黏人。”许言管那只小黑猫叫小咪，因为它的伤势被萧凌送去宠物医院治疗，还没接回来。送走的那天，大白也是这样赖在许言身上不走，喵喵地直叫，最后被萧凌拎着脖颈关进猫笼。

“嗯，我儿子肯定像我。”

许言戳他：“什么你儿子，明明一开始你就想把它丢出去。”

“你的就是我的。”

“萧凌，你说话好土。”

萧凌猛然勒紧他的腰，许言花枝乱颤，在萧凌腿上乱蹭。许言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萧凌，你……”

萧凌马上把他从身上抱了下来，捂住他的眼睛：“别看。”

包厢里温度越来越高，许言觉得自己快化了。萧凌遮住他眼睛的手，都在冒汗了。

小刘进来的时候，一个低着头玩手机，一个扭头看窗外，气氛十分尴尬。他试探地开口：“萧总……我送你们回去？”

许言道：“后备箱有拐杖，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萧凌说：“不用小刘，你去楼下等我们。”

再出来的时候，小刘就看见许言端端正正地坐在萧凌臂弯，手搂揽着他的胳膊，身体僵硬地隔着微弱的距离。

第12章 同居日常

许言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好硬，香薰也不够安神，他用被子捂住脑袋。明明平时玩累了，一沾床就能睡着的，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萧凌。

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开始发生变化的呢，是下午萧凌装醉刻意的触碰，还是担心他腿受伤，会在浴室滑倒。不，也许更早。萧凌好像从小就爱和他玩，后来段宏搬过来，硬挤进来，才变成三个人一起玩。但萧凌显然更爱缠着他。

他睡不着，把枕头当成萧凌捶，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睡不着。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萧凌也辗转反侧。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早起，到了中午钟点工做完饭菜就走了，萧凌忐忑地坐在餐桌前用平板看股市，其实他盯了半天一个数据都看不进去。他瞄了眼许言的房间，也该起了。又坐了会儿，才看到许言穿着毛绒家居服，顶着炸毛，一边揉眼一边滚着轮椅出来。

萧凌不敢贸然向前，小心翼翼地询问：“昨晚没睡好吗？”

许言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凌温柔地笑道：“小言，吃完午饭我们谈谈？”

俩人都有意地放慢进食的速度，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不知道怎么解释。爱一个人本身就是无解的。

萧凌看着许言喝完最后一口汤，磨磨蹭蹭地擦嘴。沉静片刻，异口同声。

“小言。”

“萧凌。”

萧凌温和地说：“小言如果昨天的举动让你感觉不舒服，我向你道歉。”

许言摇头：“没有。”他想了想开口：“但确实让我很困惑。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了，但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萧凌握住他的手：“小言，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我没有接触过别人，但我隐约能感受到你的心意。如果我和别人接触过的话，可能更能分辨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萧凌把他拽进怀里，摩挲他的背：“小言，你是我养大的，我不会允许你和别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