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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玫瑰锁不住,西装暴徒步步诱/炽阳与深渊+番外(76)

作者:枝上云栖 阅读记录


井萱的态度礼貌,让人挑不出错来。只不过,每次谈毅提到贺沉演技好,井萱都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或者干脆就不接话。男女主对戏的时候,井萱也都是一个人坐在旁边看剧本,除了对手戏必要的台词,不跟贺沉多说一句话。

等到结束要走的时候,人都散了,井萱拦住贺沉,莞尔一笑:“你要不要坐我的车一起去闻家?”

“闻家?”

“晚上闻叔叔的私人生日宴,你不去,于理不合吧。”

她这话说得很高明,只字不问闻砚深有没有跟贺沉说过生日宴的事,因为那样会显得她像个低级的绿茶。

但井萱这么说,反而会显得她看起来很“真诚”,是在为贺沉着想。

贺沉握着剧本的手指微微用力,把剧本捏皱了。

井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然后就听到贺沉说:“既然是闻家的私人家宴,我一个外姓人去不合适吧,我又不姓闻,你说是吧井小姐?”

井萱依旧浅笑着,“贺先生说的是。”

转身上车时,她眼里却闪过一抹恼恨。

贺沉是在夹枪带棒地讽刺她,闻家的私人家宴,她也不过是外姓人。

井萱的车开走后,贺沉给闻砚深发了条消息。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你在哪?”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小企鹅中指推眼镜偷偷窥屏.jpg]”

闻砚深回了他一个把小企鹅摁倒在地上的表情包。

闻:“试镜怎么样?”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拿下了,闻老师教得好。”

闻:“有多好?”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朝闻道,夕可死矣。”

贺沉拽了一句文言文。

没想到的是,闻砚深居然慢条斯理地回了他一句:“朝吻到你,夕死,可矣。”

贺沉的心情瞬间好了。

第73章 迟来了四年的真相(4000+)

而闻砚深那边儿,还在闻家老宅参加闻父的生日宴。别看这父子俩四年前因为一个贺沉闹得很僵,但在外人面前闻家的脸面还是得要的。

因为闻父身份敏感,来的都是闻家人和其他几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请柬万金难买。

走仕途的在谈政治,开公司的在谈合作,小辈们坐在一起聊聊林徽因徐志摩。

井萱是代表井家来的,知道闻父喜欢收集茶宠,费尽心思买来了一只品相极佳的国宝级茶宠。

她一来,和她玩得好的几个姐妹顿时围了上来。

“哇塞!萱萱姐姐,你这条裙子好漂亮啊。”

“萱萱,闻砚深怎么没跟你一起?”

井萱含羞带怯地低下头,笑了笑却并不打算解释,“他工作忙,你们别去打扰他。”

陪在井萱身边的几个人,乔雪,楚姣寒,都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即使听说过闻砚深和一个男人有绯闻,也并不放在心上,都觉得闻砚深会和井萱走到一起。

联姻是两个势力的联合,谁在乎有没有真感情啊?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又能怎么样?小三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不重要。

这时,不远处有人喊了声闻砚深的名字,瞬间吸引了井萱几人的注意力。井萱撩了撩刘海儿,自认为优雅地转头看过去,一个转头的动作,她就跟戏曲生学了近半年。

“老闻,你这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怎么,家里有人查岗啊?”有人开玩笑似的问道。

闻砚深说:“嗯,他一个人在家里,怕他担心,我主动报备。”

众人面面相觑,男人在外面都是要面子的,即使真的是老婆查岗,也大多会不愿意承认,更何况……听说这位闻家三少养在家里的,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能让闻砚深这么听话,那位可真是驭夫有术。

有人不知道闻砚深和贺沉的绯闻,问了句:“闻哥,那怎么不把嫂子带到寿宴上来,也让我们敬嫂子一杯酒?”

闻砚深拿着手里的高脚杯,笑得斯斯文文,“他性子直,不喜欢一些弯弯绕多的地方,以后办婚礼,一定请你们来。”闻砚深着重强调了婚礼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贺沉是他要带回家领证的人,绝不是不走心地随便玩玩。

一众世家子弟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一则传闻——四年前,闻家三少为了一个男人跟父亲决裂,被罚跪在祠堂里五天五夜,每天只给一碗清水,不允许他离开。闻盛邺动了家法,用闻氏先祖留下的象牙杖把闻砚深打到爬不起来,他却硬气得一声不吭,手指抠着地上的青砖,砖缝里都是血,他却绝不服软。

后来,闻砚深拖着一身的伤去见那个男人,不知道那个男人说了什么,闻砚深从那天起便心灰意冷,放弃了父亲安排的仕途,后来进了娱乐圈。

以前他们还觉得荒谬,理智沉稳如闻砚深,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这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井萱,这个曾经被闻盛邺看好的儿媳妇。

井萱的小脸微微惨白,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到难看。

闻砚深是故意的,闻砚深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她看到,闻砚深朝她缓缓走来。井萱心里希望重燃,提着裙摆走过去,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闻……”

闻砚深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食物区,拿了点吃的,坐在一边吃东西去了,全程没给井萱半个眼神。

井萱:“……”

闻砚深是真没看到井萱,谈不上故意打脸。

他的世界里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贺沉。

第二种是他和贺沉双方的家人和朋友。

第三种是陌生人。

很明显,井萱是第三种。

这时,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在闻砚深的耳边,伴随着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阿深。”

闻砚深放下手里的刀叉,擦了下嘴角,“大哥?”

面前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在病痛的折磨下,脊背微微佝偻着,价格不便宜的衬衣和西裤他根本撑不起来,裤管之下露出来的一截脚踝瘦到皮包骨,脸上的肉也凹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像骷髅一般。

闻砚深的大哥,闻青楚。

“你不是海鲜过敏吗?你还吃寿司?”闻青楚握着轮椅扶手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闻砚深餐盘里的寿司,嗅了嗅,“有鱼腥味,这是没放寿司醋的?”

“……嗯。”闻砚深面不改色,“我特意让厨师做的,吃了四年,习惯了。”

一开始会呕吐腹泻,后来就习惯了。

“你喜欢吃海鲜?”闻青楚愣了愣。

“不喜欢。”但贺沉喜欢,每顿饭,无鱼不欢。

闻青楚问道:“父亲在和老二谈事情,你要不要跟我过去见见他?”

闻砚深摇摇头,毫不犹豫:“不了,什么时候他愿意告诉我四年前的那件事,什么时候我再去见他吧。”

闻青楚无奈地摇摇头,无法理解父亲和老三这仇人见面似的相处模式,“爸也是为你好,要不你和北大那个,就断了吧……”

“别人都有资格劝我,唯独你没有。”闻砚深打断他的话,眉眼间散发着冷意,当年他和贺沉的事,他只告诉过他大哥一个人,可他的好大哥一转头就把事情捅到了父亲那里。

闻青楚脸上有愧疚之色,“我是怕你年轻,走错了路,所以才……”

“如果选择贺沉是个错误,那么人生这张试卷,我宁可交白卷,得零分,从头到尾都是错,一错到底,我不后悔。”

“阿深,你……”

“大哥。”闻砚深慢慢地把玩着切牛排的刀,“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告诉我,当年老头子到底对贺沉和贺沉的母亲做了什么?”

“……对不起。”闻青楚面露难色,迟疑道:“阿深,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亲自去和父亲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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