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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玫瑰锁不住,西装暴徒步步诱/炽阳与深渊+番外(19)

作者:枝上云栖 阅读记录


他不该这么吓唬贺沉的。

可是,在他得知贺沉默许甚至有意促成别人爬上他的床,他就已经疯了。

他想试试,贺沉到底还在不在意他的死活。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很荒谬的借口。

很荒谬的口吻。

很荒谬的场景。

贺沉知道闻砚深海鲜过敏,可来报信的人却口口声声说闻砚深的海鲜煲里被下了毒,以贺沉的智商和手腕,是不会被轻易蒙骗的。

可是当有人说闻砚深出事时,贺沉偏偏就信了,即使不信,他也必须亲自确认,闻砚深到底有没有事。

关心则乱。

“你放开我!闻砚深!!!”贺沉拼命挣扎,他虽然没什么功夫傍身,但到底是个男人,挣扎起来力气还是有的,“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闻砚深七岁学拳脚功夫,生怕伤到贺沉不敢还手,又要死死地抱住贺沉不让他跑了,一不留神被贺沉的拳头砸中了肩膀,疼得嘶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贺沉浑身都透着暴躁,推开他,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把贺沉给骗来了,闻砚深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早有准备的闻砚深,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揽住贺沉的腰。

贺沉感觉到头晕目眩的瞬间,整个人就被闻砚深给扛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头朝下,大脑充血,让贺沉使不出力气来,腿又被闻砚深死死地按着,他想抬腿挣扎,闻砚深的手就沿着他的大腿内侧顺势往上。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贺沉本能地身体僵直,紧绷得像一块石头,瞬间不敢动了。

“闻砚深,下次别说你要死了,就算你告诉我你要迁坟,我都得去你坟前放一挂鞭,再踩着你坟前两米高的草疯狂蹦迪!!”

“你放开我,你别这么扛着我,我想吐。”

闻砚深踢开卧室的门,把贺沉往床上一扔,然后反锁住卧室的门。

贺沉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他一夜未睡,先被扛后被摔,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见闻砚深顺手从床底摸出了一个东西。

“咔哒——”

贺沉手腕一凉,被闻砚深直接锁在了床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银色的手铐,另一端连接着床柱,让他动弹不得。

第18章 宝贝儿,你还爱我吗?

闻砚深弯腰握住贺沉的脚踝。

贺沉瞬间就不敢动了。

好在闻砚深并没有更出格的举动,只是动作很轻地替贺沉拿掉脚上的拖鞋,许是来的路上太着急,贺沉脚上沾了不少尘土。

闻砚深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后,动作温柔地给他擦脚。

贺沉愣了愣,心里有根细细的弦,被轻拨了下。

“闻砚深,你不用这样……”来的路上贺沉吓到惨白的脸颊,迅速红了。

闻砚深把毛巾放回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心情大好。

贺沉叫他名字了。

不再是生疏的闻总或者是闻先生了。

“现在,能坐下来跟我好好说话了吗?”看到贺沉干裂起皮的嘴唇,闻砚深泡了杯蜂蜜水给他,问道。

“你先把我解开。”贺沉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骗我的事,还没翻篇呢。”

“你刚刚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彻底完了。”闻砚深背对着落地窗,地上有他孤独的影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沉,“这是不是说明,在今天我骗你来之前,你还是想过要跟我复合的?”

贺沉垂眸,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

“贺沉,你觉得我骗了你,委屈吗?”闻砚深捏住贺沉的下巴,强迫贺沉抬起头和他对视。

“闻砚深——”

贺沉一开口,闻砚深就打断了,“你把我的房卡给季之,放任季之打扮得和你一模一样,来爬我的床,我委不委屈?”

“什么房卡?”贺沉脸上写满了疑惑和茫然,“昨晚我送那个孕妇去医院,那时候可能太着急,把房卡给弄丢了。”

“弄丢了?”闻砚深喂着贺沉喝水,淡淡地问道。

“……对不起。”贺沉开始愧疚了。

聪明如他,不用闻砚深多说,就已经能猜到闻砚深为什么要骗他来这一趟。

心里有再多的火气,也不好意思再冲着闻砚深发泄了。

闻砚深嘴角扬起不太明显的弧度。

他想逗逗贺沉,故意撒谎,说:“可是我喝了酒,没开灯,季之躺在我床上,我把他认错成了你,然后就……”

贺沉猛地抬眼看向闻砚深,冷笑,“闻总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什么人都能拉到床上。”

“然后……”闻砚深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为了避免某个醉心物理的学霸被欺负死,我替他教训了他的仇人,捅了六刀,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贺沉身子一僵,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闻砚深是在试探他。

同样的伎俩。

闻砚深玩了两次。

他偏偏还都上当了。

贺沉拍开闻砚深的手,拿过小水杯自己喝。

这么一伸手,闻砚深才看到贺沉的右手手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以及大拇指上清晰可见的“遗书”两个字。

闻砚深心里倏然一紧,攥住贺沉白皙的手腕,细细查看贺沉手上的字。

贺沉出了不少汗,有些字已经模糊。

大致的内容是说等他死后,让林舟拿着他存折里的钱,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买一束花送到贺沉父母的坟前,再去墓地扫扫墓。

多余的钱,捐给北大物理学院,总之要用在物理事业上。

还有就是他手里的几项物理研究,最核心最关键的数据、公式和研究成果。

贺沉是左撇子,所以遗书写在右手上。

闻砚深想到什么,转身出去把贺沉来时的黑色塑料袋拿了进来。

里面有演算纸包裹着的菜刀,有剪子,有几个贴着TNT标签并且瓶口带了导火索的小白瓶,有一个深蓝色没拆封的礼品袋,还有六支漂白笔和一袋蔗糖。

贺沉,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带了必死的心和同归于尽的狠绝,甚至准备了各种各样他能找得到的杀人工具,才来的。

贺沉想要做的,从不是来见他最后一面,而是替他报仇。

所以,贺沉不会打电话嘘寒问暖,因为这么做既矫情做作又没用。

所以,贺沉才来得这么迟,因为要准备工具。

所以,贺沉在得知自己被骗了以后,才会那么生气,因为他连遗书都写好了,他就没想活下去。

闻砚深把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摸了摸贺沉的脸,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这次,贺沉没躲,他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天花板,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是真的,怕你死了。”贺沉的嗓子哑得厉害,“我怕,闻砚深,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闻砚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怪我。”闻砚深活到这么大,一共就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贺沉提分手,第二次是贺沉说害怕,“但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骗你。”

贺沉别开眼,抬手用力地在眼角抹了两下。

“宝贝儿,我想要一个答案。”闻砚深把贺沉抱进怀里,问:“你还爱我吗?”

贺沉压抑着哽咽的声音。

刚想说话,闻砚深抬手摁住了他的嘴唇,“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贺沉只好把到了嘴边的那个字,咽了下去。

“还有啊……”闻砚深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哪来的TNT?还有这个漂白笔和蔗糖,又是做什么的?”

贺沉把眼泪压下去,声音里带着哭腔,“TNT是我自己按照配方做出来的,漂白笔是纯次氯酸钠,代替盐里的氯酸钠合成氯化钾,再合成氯酸钾,和蔗糖混合就是最好的爆炸物。”

物理和化学是分不开的。

贺沉大学学的虽然是物理专业,但是经常去隔壁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蹭课,对化学知识的理解不比对物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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