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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冤种的怨种婚姻+番外(9)

作者:烟酰胺 阅读记录


沈辛然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小时候邻居院子里的大狼狗被人抢了骨头一样凶狠。白安不敢再乱动弹,只能任由沈辛然随心所欲地吮吸他的唇瓣。

白安被人捧着脸舔咬了好一会儿,在沈辛然离开自己的唇瓣时,白安以为终于结束了。

可沈辛然居然掐开了他下巴,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勾着白安的舌头纠缠吮吸,舌尖不时地在他的口腔里扫荡,拼命汲取着白安的气息。

完了,自己的嘴已经被亲麻了,而且肯定还破皮了。等沈辛然终于结束,白安只能眨巴着眼角的眼泪,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喘息。

沈辛然环着他的腰,摩挲着他泛红的眼角,时不时低头亲亲他。

每次被亲时,白安都会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角,眼睛下意识地闭起,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这样的白安真是可爱极了。

白安还惦记着沈辛然跟他的交易,现在他亲也亲完了,事情也该翻篇了。

于是委屈地问他:“那你消气了吗?”刚被疼爱过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儿被弄坏的抽泣声,像是藏了一把钩子,勾得沈辛然想要彻底弄坏他。

闭眼平复了下翻涌的肆虐情欲,沈辛然才哑声回他:“消了。”

说完就着抱他的姿势亲了亲他的发顶,揉搓着他绵软的指尖,觉得心里空落的那块位置,正好被怀里的白安填满了。

白安觉得沈辛然最近压力可能有点大,不然也不会这么阴晴不定,还提出要亲他这么奇怪的要求。总不能是喜欢他吧?

顾不上探究沈辛然这两天的反常,白安最近要忙着办理沈辛然赔给他的那套房子的过户手续。房子过户之后才能开始装修,最让人头疼的部分。

市面上的装修团队良莠不齐、野蛮生长,遇到不靠谱的,够白安喝好几壶的。除了在网上恶补装修常识,他最近专门在办公室请教了好几个年长的员工。

同样月薪几千只够付市中心房租的小张对此很难过,他趴在桌上幽怨地控诉:“明明大家拿一样的工资,我现在还在城中村租房。每个月过得扣扣搜搜,只能等年底奖金救援,就这我一年到头也存不了几个钱。”

小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住白安的手,眼里星星状的期待都快要砸到白安脸上了。他问:“安安,你快教教我,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攒够首付了的?”

被小张突然的动作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的白安,内心正无奈捂脸,肯定不能直接说这是沈辛然对他的事后补偿,这也太丢脸了!

对于结婚的事,白安没有对办公室的人多说。只在一开始大家好奇他的匹配对象家境工作的时候,模棱地说了是个个体经营户,卖东西的,人品还行。

多余的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多问,毕竟是都没见过面就结婚的陌生人,能多了解彼此?

斟酌了一下,白安撒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房子,首付是我爸妈给的,买这套房子也是为了让他们过来养老,住得近些方便我以后照顾他们。”

小张失望地松开抓住白安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买上房啊。”

尽管冯姐深受社会捶打的年限比小张多了一轮,但她依旧不忍心这群朝气逢勃的年轻人,在社会的生存压迫下失望难过。

她安慰小张:“没事儿,你不是还没匹配成功嘛,说不定以后和你结婚的伴侣有车有房呢。就像中彩票似的,一下就解决生存问题了。”

小张知道这是没影儿的事,但他感激冯姐的关心,没有说扫兴的话,只苦笑了一下:“但愿吧。”

和冯姐说的“结婚伴侣有车有房”这种理想化情况相比,大家更倾向于匹配制结婚就像拆盲盒,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全凭运气。

而在这种“百分之八十的资源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的社会,普通人能遇到一个在市中心有车有房的人的概率只会更低。

再希望能遇到一个三观人品都尚可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在没有涉及生命危险都不能离婚的法律强制下,脑力开发程度高的人群在婚姻里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蔑视精神疏导人群。

大脑开发的智慧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占领社会重要岗位,收入普遍要比疏导人群高出两倍。

第十五章

这让一些人优越地认为自己才是社会结构的领导者,相较于“伴侣”这种浪费感情的叫法,他们更倾向于把要结婚的疏导人群看作是向他们提供舒缓服务的“服务员”,地位比他们天然要低一等。

在这种扭曲的社会言论下,许多疏导人群的期望值一再降低。他们自嘲,不求能大富大贵,但求能把自己平等对待。

一想到这些对疏导人群不公平的社会环境,小张趴在桌上丧气地哀叹连连。正沉闷地思考人生,一只温暖的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还带着一股清淡的清香。

白安温柔带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想这些未来的烦心事了,先想想待会吃什么吧。单位前面那家新开的豉油鸡还挺不错,今天不吃食堂了,我请客,去不去?”

“去去去!到点就立刻去!”小张的烦恼薄云顿时被豉油鸡刮起的风吹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都弥漫着豉油鸡诱人的香味。

今天的活力都是豉油鸡给的!

本来还想开导小张的王哥感叹于年轻人良好的转换心态,好笑地摇了摇头。

吃一堑长一智,白安今天刚和小张约好就给沈辛然发了消息中午不回去吃饭。鉴于以前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他对沈辛然的回复没抱什么期待。

没想到下班的时候,他刚好收到了沈辛然的消息,虽然只有一条简短的“知道了”。

真难得,这还是结婚以来沈辛然给他发的第一条回复。平时有事不是让他找助理小李,就是找助理小李。消息更别说,从来都是已阅不回。

这说明甲方今天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起码是这两年来的最好。总不能突然看他顺眼了吧?

放下手机的白安和小张手挽手开开心心地去吃豉油鸡。

和白安中午对美食的期待不同,沈辛然中午吃饭第一次有了些许失落的感觉。想到中午不能再见到白安,突然觉得下午的时间被拉长了好几倍。

直到晚上见到白安,这种像被人拉长了好几倍的等待才终于停止。

今天的晚饭白安吃得如有针扎,从他进门开始,沈辛然就时不时地盯着他。

甲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就像针一样扎在他脸上,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洗碗的时候还对着窗玻璃照了照,也没见脸上有什么呀。

就连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沈辛然都还坐在餐桌前看平板,时不时朝他暼一眼。他以前吃过饭要么上书房处理事情,要么在书房看书。

白安今天拿碗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

不是,他这是什么毛病?现在都无聊到要来亲自盯梢员工干活了吗?

在白安战战兢兢地把碗放进碗柜后,甲方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双腿,上楼去了。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白安憋在胸腔中的那口闷气终于长长地吁了出来。

打工真的好难,尤其是被领导盯着的打工更难。

意想不到地,下班之后,白安接到了沈辛然的父亲沈明河市长的电话。接通电话后,话筒里传来沈市长亲切冷静的声音:“安安啊,最近在干嘛啊?”

白安毕恭毕敬地回答:“和平常一样,就是正常上班,然后回家。”

“这样啊,年经人嘛,是要努力工作的。阿然上回暴走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白安忙说不麻烦,是应该的。电话那头的沈市长又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的,阿然这孩子,就是倔,让人操心,要多劳你费心了。”

“这不,最近他的医生都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说他从上次精神暴走后,精神状态一直都没有恢复到正常值。他自己还不当回事,医生让他先休假一个月在家疏导,他还不听,这不才告到我这儿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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