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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冤种的怨种婚姻+番外(5)

作者:烟酰胺 阅读记录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白安松开抱着他的手,转手抽了床头柜的纸巾擦掉额头因为疏导累出的汗珠。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翻身下床,自然地跟沈辛然告别:“阿然,我要走了。”

沈辛然偏开头,不去看他动作间露出的白细腰肢,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白安像一只通话森林里的兔子,在午后的阳光里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像是时间到了,现在要回到他的童话世界里去。他突然希望白安可以回头,像以前来找他吃午饭时一样,好几次要走了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眨着眼睛看他。

但是现在,白安走得毫无留恋,很干脆地开门离开。随着关门落锁的声音响起,沈辛然才回过神来。相比之前的不经意,他现在真切地感受到,白安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在远离自己。

这不是正好吗,反正这种强制的婚姻没有意义,这种为了续命才结合的婚姻也不会有正常的感情。这样的例子他看得还少吗,他的父亲母亲歇斯底里,他的姑姑姑父相互出轨,他和白安也不会有例外。

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像他这样的潜在危险分子,白安就算靠近他也会战战兢兢,最后恨不得永远不用再见他。

但是白安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会笨拙地找借口和自己相处,看到自己时会情不自禁地傻笑,在自己精神暴走后还会孤身一人进来给自己疏导。

其实和白安想的不一样,那天沈辛然不仅送他去了医院,还一路把他从隔离屋抱到了医院。那时沈辛然蹭着怀里白安的头发想,想着自己一定是被长久的精神混乱折磨疯了,才会对白安这么渴求,简直就像瘾君子一样,总是忍不住想蹭到白安身上猛吸一口。

至于送给白安的房子,也只是出于对白安的愧疚。那天他对着白安一通狠咬,发泄着自己的欲望,白安被他折腾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就算这样,白安在迷糊间还是会本能地拥抱他,安抚他。

就算自己一开始表示要跟他划清界限,他也没有计较。可是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白安正在悄悄地远离他。虽然还是会本能地担心他,但那更多像是这两年相处下来形成的一种责任,和以前想要靠近他的憧憬不同。他突然有了一种在渐渐失去白安的恐慌。

白安最近中午过得很辛苦,自从那天中午沈辛然没忍住抱了他之后,就像食髓知味一样,之后每天中午都要抱着他疏导。而且沈辛然睡觉还很不老实,时不时地还要蹭一下他,不是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乱蹭,就是手在他的腰间乱摸。

这就导致白安这一个星期都没有睡过午觉,下午上班的时候总是在打瞌睡。办公室里的人都取笑他,说他中午也不知节制,这样下去年纪轻轻身子迟早要亏空。白安跟他们解释他们还不听,还叫他祸国小妖妃,白安很生气。

白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午他的工作效率太低了。虽然他的工作量跟个退休混日子的也差不多,但是意义还是很大的,要审核西海市的家庭困难资助申请。

如果审核处理得慢了,对一些困难家庭来说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很难熬。白安也是从家庭贫困中走过来的,他明白这种困窘,自然不想因为自己让这种困窘的日子加长。

于是在晚上要开始给沈辛然疏导时,白安跟他商量:“要不以后晚上我们睡在一起疏导怎么样?这样中午我就不用过去给你疏导,也能睡个午觉,下午上班不会犯困。”

沈辛然没说话,只是偏过了头不看他,手指把翻开的文件页角折起又放下,才问他:“那你中午不过来了吗?”

白安不明白都疏导完了他还过去干嘛,以沈辛然公事公办的作风,他作为下属都完成任务了干嘛还去老板的跟前晃悠。他难道还觉得自己的价值被压榨得不够彻底?也太黑心了吧!

于是白安不太开心地说:“不过去了,反正你也不需要疏导了。”

沈辛然听他闷闷地说不过去了,心情突然失落下来,还想开口说点什么。

但是白安不高兴地转过头不理他,只盯着书房的窗帘看,他突然就不敢再说什么,怕惹得他更不高兴。最后他只绷紧了声音说:“知道了,去睡觉吧。”

尽管已经结婚了,但是沈辛然向来喜欢一个人相处,他们两人结婚这么久还是分房睡。白安就睡在沈辛然的对门,除非特殊情况沈辛然需要人照料,否则白安不会进去打扰他。

第六章

白安觉得沈辛然的声音听着有一点像在跟他赌气。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沈辛然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不是说要一起睡吗?”

白安抛下思绪,跟上他的脚步,“来了。”

才刚躺到床上,白安就被囫囵抱住了,沈辛然像只树袋熊挂在他的身上。而且他还不安分,不是夹着他的腿厮磨,就是手在自己的腰上乱捏,现在头还从脖子蹭到了他的锁骨。

他还舔了!

白安被他蹭得受不了,拉开埋在他锁骨的脑袋,有些恼怒地问他:“你在干嘛?”

沈辛然难得地有点放空,他疑惑地说:“疏导。”

“那你老蹭我干嘛?”

“我为什么不能蹭你?”

“……”

白安急得脸都红了,沈辛然现在怎么这么这么……这么色情?!白安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刺激了一下,本着不能落人下风的念头,说话也不怎么经过大脑:“因为这是另外的价钱。”

“那我给你加钱。”沈辛然毫不犹豫。

可恶啊!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随便乱加价吗!好像的确可以……

但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啊!鉴于他之前不过脑的“另外的价钱”,现在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沈辛然说了给他加钱后,更加心安理得地在他身上乱拱。

白安有时被他蹭得难受了,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却被他抱得更紧了。白安本来被他蹭得有点心烦,但是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满足地叹息,又心软了,刚要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算了,就让他舒服点吧。白安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有原则了,明明沈辛然经常对他冷嘲热讽、冷漠无情,但自己总是忍不住关心他。明明除了脸长得还行外加有几个小钱,也不见得他有什么好的呀!

白安心里在吐槽着,手却很诚实地抱住了沈辛然乱蹭的脑袋,轻轻地给他按摩。

像是炸毛的猫得到了主人的安抚,沈辛然这才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除了脖子和锁骨被蹭得有点红,白安没觉得有睡眠不足方面的问题。沈辛然一开始会抱着他乱来,但是自己给他按摩后很快就睡着了,晚上没再折腾白安。

至于脖子的那点红,是被沈辛然早上半梦半醒间蹭红的,这都是小问题,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沈辛然昨晚睡得很好,在不用药物的情况下,是他二十几年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但是白安昨天晚上不太高兴他乱动,明明以前白安还会偷偷制造机会和他造成肢体接触的。他以前还会在递东西的时候偷偷摸自己的手,会假装想要看自己在看什么书偷偷和自己靠在一起,自己头痛的时候还会很担忧地摸自己的头。

他最近对自己没有以前亲近了,除了下意识的时候,他都不叫自己阿然,和他说话也没有了以前的欢喜,现在见到他不是惊讶就是无所谓。

白安看沈辛然醒来后就坐在床上发呆,眉眼下垂着,竟然有点难过的样子。他这样太反常了,他平时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眼待人,像这样发呆难过,难道是生病了?

顾不上之前还想要和沈辛然拉开距离的念头,白安连忙掰过沈辛然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他伸手去摸沈辛然的额头,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安突如其来的关心打破了沈辛然独自沉浸的难过,他顺势抱过白安的肩膀,嘴唇贴近他的耳朵,摩挲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亲密地抱住白安,也许是他暴走时候对白安的依恋残留的影响,也可能是白安对他太好了,他想这么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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