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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婚(8)

作者:遇逍遥 阅读记录


这次他送离鹤礼物,也是想变着法的让离鹤感受到来自他的“父爱”,让他多在钟兆锦身上用心,这样不是也可以让尹氏生意好做些吗?

钟兆锦能力出众,能借到不少的力;自己可以收到巨额礼金,还可以把离鹤给搞走,这种算盘,他尹鹏可是会打的。

“尹叔,我…我和兆锦没事的,一切都好。”

离鹤怎么会把事和他说呢?长久以来都是有事自己扛着,尤其是妈妈过世后。

淡如自来水的对话结束后,离鹤上楼去了,他听到浴室里有水声,登时面色一红,马上转身到一边,把尹叔送自己的东西放好,正要伸手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和装有西装风衣的口袋也要一起整理时,身后的浴室门开了,一股带着沐浴露香味的水汽,扑到离鹤的背部。

这时让离鹤想起一件事,好像刚才在楼下没闻到钟兆锦身上有夏非的香水味,他们不是很亲密吗?

现下手中的,来自尹叔给自己的礼物上也没有夏非的气息,这让离鹤更好奇,难道没经夏非过手吗?

离鹤出神的想着自己心里的疑问,就听到男人低沉又带着股不悦的声音,

“我刚回来,你就摆弄其他男人的衣服,这像话吗?”?

第九章 :毫无道理的廖论

衣服?真想不到他还会记得这件衣服,这能算是在意吗?

“衣服拿回来,整理下放置好,不是很正常吗?”离鹤自然的回答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和整理其他东西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这西装风衣沉甸甸的,被离鹤挂在衣柜的里侧,生怕出一点褶皱,因为以后要还给人家的。

看离鹤那认真的样子,钟兆锦十分不悦。

“正常?说得倒是挺轻松,别忘了你是谁的爱人,你的爱人又是谁,别跟其他夜场艺人一样。”钟兆锦腰间围着纯白的浴巾,走到客厅的一角,倒了杯红酒,一口饮尽,就像在变相发泄心中不快似的。

离鹤关好衣柜门,转身看向钟兆锦,

“你说的那些,我没忘记,但你真要把不开心的事往我身上加吗?之前那个千金的死,毕竟和我无关,如果讨厌我,又为什么不在婚前见次面,再做打算?”

对于钟兆锦来讲,别说婚前见次面,就是在结婚当天悔婚的话,不也是轻松加愉快吗?

离鹤的确出身贫寒,但那是后来尹家生意没落。在妈妈带着他嫁到尹家之前,毕竟也是个完整的幸福家庭,条件不差,也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即使到了尹家时受尽了委屈,但骨子里的气息是不会变的。

那是离鹤最原生原始家庭所造就的,他总是不卑不亢,无论对谁。

他明白,现在的钟兆锦早已不是当初的,这些日子以来,离鹤所能猜想到的,是他没能找个出身很好的千金结婚,而心烦。

所以,心情不好,就拿自己来泄愤。

离鹤的表现让钟兆锦多少有点意外,因为鲜少有人这么和他对峙,这引起了钟兆锦的兴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离鹤身边,大手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了,和我结婚是不是很后悔…”

离鹤很不喜欢被他这么居高的看着,他微微别过脸,不去看他,道,

“谈不上后悔。”这场婚姻的本质,就是为了填补意外,这根本和人们口中的“向往幸福”是两回事。

就算不结婚,自己也是要面对尹家人,总之都不会开心。

你可以无视我,但要是羞辱,最好不要…

钟兆锦的眼神变深,好像要看到离鹤的心底,

“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这场婚姻,是有期待的,呵呵~你放心好了,从今天起,我会做好爱人本分的,你也不用顾忌尹老爷子的话,只要做好婚内爱人就好了,嫁到钟家来,你也要乖一点。”

这话,是要向自己宣布好好过日子吗?可让他钟兆锦对自己忠贞,这可能吗?

离鹤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种事不可信,纤长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钟兆锦有点不懂他想什么。

爱人本分?是让一个家庭安稳最起码的责任,让他安稳的做好婚内角色,可能吗?

钟兆锦见离鹤若有所思的样子,只顾自己想事,好像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他感到不快。

“怎么不做声?难不成心里还想着别人?”在钟兆锦看来,离鹤自从婚后没有再去夜场唱歌,也和那些夜场的人断了联系,但断的是表面,内在好像还在蠢蠢欲动,只是碍于钟家的势力,暂时不敢造次。

离鹤对自己的态度,从小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小时候,很多人喜欢自己,离鹤也不例外,只是他很内敛,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总是默默的盯着他看,即使他不说,这些他都知道;现在,他和自己结婚,当年的感情没有变淡,只是多了一份在外面想法,这和他多年来在夜场上班有关系。

不管这个认知是否全对,反正钟兆锦就是这么想的。

钟兆锦的话,让离鹤觉得没理由,有些心烦的道,

“别把我和那些脏肮的鼠辈们放到一起,我说过,我不是那样的人。”离鹤最讨厌别人这么说自己,也就是这样,他多年来在夜场真正走心的朋友,可以说是没有,表面上是同事,还算合得来,也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但在心底,离鹤是讨厌那种环境的。

说完,离鹤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皱眉,

“你放开我。”同样是男人,离鹤天生挺秀,甚至有时是纤弱,而钟兆锦却是恨不得欧美壮汉一般的身材,两者根本无法做比较,他也很不喜欢被钟兆锦这么对待。

其实,每个人都有温柔的一面,只是钟兆锦的那份温柔,给了别人,到自己这边,通常是嘲讽与冷漠。

离鹤的态度很明显是不高兴了,对自己更是鲜明的拒绝。

“鹤儿,我出差离开家这么久,刚回来你就这么为我接风?”好歹自己回家一趟,就这么被漠视,钟兆锦心情很烦燥。

无论什么原因,离鹤即然和自己结婚,那就只能是自己的,心里也不能有别人,更不可以在婚内和其他人有“花边情怀”因为离鹤现下是他钟兆锦的爱人。

“在婚内做好爱人?那您呢?那个夏非不是把侍候得不错吗?”离鹤心里就是无法忘记那天见到的事,换做别人与自己出身差不多的,估计早就像个奴隶一样的对钟兆锦唯命是从了吧。

离鹤即然在夜场上过班,那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他也听多了,比如:

男人在外面,很多时候是应酬,是逢场做戏,做为爱人应该理解…

这种话,在离鹤的眼中,都是狗屁廖论,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离鹤的态度,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年少时的他们:

无论学校里家世多高端的同学,离鹤都不会去奉承,更不会像某部分同学那样去巴结那些所谓的“权贵”。

也正是这样,才引起了当初在平民学校里做转校生的他的注意。

听了离鹤的话,钟兆锦心口微微一紧,看着他的眼睛道,

“那我让你和我一起走,你为什么没答应?”

这次去ed市,完全是因为【东润医院】的工作拓展,和某个项目合作的原因,责任很重的;而夏非是本院的综合秘书,也可以理解为人们口中的董秘,而钟兆锦又是医院的副院长,出差去做这么重要的任务,带上她,可以说是十分正常的事,而离鹤又在这种事上有什么可别扭的?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钟兆锦的话,让离鹤呆住,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充满了疑惑。

二者地位差距大的婚姻,就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地位高的那个,怎么说怎么是,而地位低的那个,只能听之任之。

叫自己陪他出差?这怎么好像是骗鬼呢?什么时候说的?身为正牌爱人,他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谈何拒绝?还是说,他和自己说完了,然后又给自己吃了新研制的某种抹除记忆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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