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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婚(5)
作者:遇逍遥 阅读记录
对于离鹤来讲,结婚只是从之前破旧的老小区,搬到一个高端的别墅罢了,他心里根本没自己。
结婚当天,好不容易找到两人可以说话的机会,离鹤有点紧张的问他:
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可钟兆锦却微微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一道很难做的题,然后很不屑的回了句,
“什么呀?”
初中时代,离鹤对他的那种美好到纯真的感情,一直延续到现在,他发现,钟兆锦对自己的态度,只停留在当年,而自己却被这份感情牢牢的钳制住,这一钳制就是十多年。
钟兆锦当年的好,在无形中编织了一道天罗地网,成功的把自己困住,想逃都逃不掉。
他太过于耀眼,所以在两人分别后的十多年里,离鹤就像是粉丝喜欢哪个演员或者歌手一样,默默的在关注他,网上关于他的新闻有很多,身为天才医生的钟兆锦一直都是医疗界和商业界大佬所看好的后起之秀,明日之王者。
虽不像电影明星一样那么受国人们的关注,但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在商业和医疗界有这么个天才人物不容被忽视。
卧室里,是婚后离鹤最不想呆的房间。
今天阳光不错,离鹤换好衣服后,到楼下的落地窗前看书,一本书看了一小部分,就听到沙发那边的座机响了起来,佣人接听后,和那边的人道了句:稍等。
然后眼神中带着点犹豫,朝离鹤道,
“离先生,有您的电话。”
离鹤很惊讶,不明白谁会找自己,但转念又一想,即然和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结婚,自然是有事要自己面对的,生活又怎会和从前一样?
离鹤起身到沙发那边接听了电话,不等自己开口,那边就听到了离鹤的动作,先行说道,
“是离鹤对吧。”
那女声虽好听,但那股瞧不起,听着可是很刺耳。
“你是…”
“我是夏非。”
“你找我什么事?”
听出了离鹤的不悦,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甚的道,
“没事能找你吗?”
离鹤唇角微微有些上扬,心里暗暗苦笑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座上医院副总贴身秘书的位置,就这教养。
这电话打的,分明是赤裸裸的示威。
她没管离鹤叫离先生,而是直白的叫离鹤,可见她胆子多大,也更没有把离鹤当做顶头上司的爱人,而是从前那个在夜店做歌手的穷小子,一个和钟总没半点关系的穷小子。
“有事的话就直说。”离鹤淡淡的回着,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也不想分出精力和她一般见识。
“钟总和我要出差,你把他用的东西收拾好,等一下我过去那边办点事,顺道把东西带走,你快点啊,我们可没时间浪费。”说完说直接挂断电话,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对方高傲得要命,完全像是旧社会里恶地主奴役佣人。
电话挂断后,离鹤登时觉得手上的话筒仿佛有千斤重,本就气色不好的他,现下一片惨白。
李管家从厨房出来,端出一杯鲜榨的复合果汁递到离鹤手中。
“是少爷吗?”
少爷?
离鹤当然知道李管家口中的少爷是谁,但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稍微犹豫下,道,
“算是吧。”也可以这么理解。
秘书和副总的关系好到连往家里打电话,都得要秘书,照这么看,秘书的话,就是他钟兆锦的话,二者没什么区别。
离鹤接过果汁,低头在杯沿呷了口。
夏非这个女人,离鹤曾在钟兆锦的记者访谈录上见过,那时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毕竟她能和钟兆锦共事,现在看来,并没有想像得那么好。
他是天才,上网页上杂志,被记者采访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没想到现实中的他们那么出乎自己的意料。
其实,夏非是【东润医院】的老员工,以前只是一个业务员,后来搭上一个年过50岁的科室主任,又经过一翻运作,和在各种人之间的周旋,才进入了楼上的办公层,然后进了医院的管理层,现下是钟兆锦,这个医院副总的贴身秘书。
别管是怎么上来的,总之,离鹤能看透,他们俩绝对不是一天两天。
也许是他们隐藏得好,最起码结婚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自己没发现,就连结婚当天都没看出来他们俩有多亲近。
他对自己,没有爱,甚至在这仅有的几次接触中,离鹤还能感觉到,钟兆锦对自己除了无视外,还有恨意。
唯一没有变的,是他口中对自己的那声“鹤儿”。
心里有事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果然,不到一个小时的光景,夏非那女人味十足的身影出现在了别墅的大厅里。
她朝四周看了看,不屑的道,
“离鹤,钟总的东西呢?”?
第六章 :守好你的活寡
夏非那副嚣张的样子,俨然她才是房屋主人似的,一双美目盯着离鹤。
她敢这样对待离鹤,除了对离鹤家世的瞧不起外,还有就是仗着她和钟兆锦的那层“桃色花边”的关系。
他当然知道她在看自己,但他离鹤也不是白给的,别管咱家世如何,即然和钟兆锦结婚了,就是你上司的爱人,离鹤也就该拿出本人该有的地位和态度来。
他放下书,伸手把刚才的果汁呷了口,慢条斯理的样子,也是没把夏非放在眼里。
等一杯果汁饮尽了,离鹤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和李管家道,
“李叔,让人去楼上把兆锦的东西收拾下,他要出差几天。”
做为钟兆锦的正牌爱人,他可不想亲手侍候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成就”点什么。
她和他的出差,无疑和他们的加班一样,那么敬业,那么“忙”。
钟家的佣人十分有规距,见主人待客,便都到一边去忙自己的事,把空间腾给他们。
装修奢华的别墅里,坐着离鹤,这让夏非感到十分的不适趁,眼神里的不屑乘以n倍。
离鹤这回彻底放下书,抬头看向不用请,就直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女人,道,
“夏非,你好像不懂自身的位置,你是秘书,我才是他明正娶的爱人。”
离鹤个性虽温润甚至有些隐忍,但不代表是个软柿子,说到底也是个十几岁就出来赚钱的孩子,怎么就不会对付这种人呢?
他的神情一直都是云淡风清,就好像在无视一条狂吠的野犬一样。
“明媒正娶的不一定是爱人,你拿自己倒是挺当回事,能和钟总结婚,不就是钟家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嘛,说白了就是ec市的老传统,才误打误撞的给你遇见,还是醒醒吧,他不爱你,也不会爱你的。”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挺柔的,但句句戳向自己的心头,离鹤不否认,毕竟说到底自己这个正牌爱人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别管心里想什么,但现下和兆锦结婚的人是我,你依旧只是个秘书。”
当初继父和他说婚姻的事,离鹤没有一丁点的期待,也没意见,因为在尹家,他根本就没人权,更没有话语权;
对他来讲,妈妈过世后,自己到哪里都一样,但在结婚那天见到钟兆锦时,离鹤是震惊的,是开心的,因为他多年来的想念,竟超出预期的,给了他想不到的惊喜。
因为用心,才惊喜;因为用心,才会爱;而这段日子以来,钟兆锦带给他的,却是痛。
夏非蛮不在乎的嗤笑着,丝毫没把离鹤当做上司的爱人,眼中的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夜店的男宠一样,她双臂环胸,手臂的稍微用力,把她身为女性的那两坨“骄傲”挤得更高更显眼。
“你的确是和他结婚了,但在新婚之夜,他有没有在你那,还用我告诉吗?结婚都快一个月了,他为什么不回家,你那天不是也看了个清楚吗?”夏非就是要离鹤明白,一个男人和钟兆锦玩玩也就罢了,要是上厅堂入豪门,只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