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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婚(13)

作者:遇逍遥 阅读记录


离鹤单手擦了下唇角的酒渍,走到雅东等他的卡座,匆忙的道,

“雅东,我还有事,先走了。”

雅东见他状态不对,忙起身关心道,

“鹤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半天才来了?”

离鹤没心情和他说这些,便要直接走,就在雅东要看个究竟时,却和迎面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虽然不知道这男人的姓名,但也能看出来,他应该就是鹤儿的新婚爱人,钟兆锦。

这下可好了,把人家爱人给折腾出来了。

“你是鹤儿的朋友吗?以后别和他来这种地方。”

离鹤心里有事,加上刚才的酒里有问题,让他的情绪起伏很大,走到大门时,不小心没站稳,正要跌倒,又是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他,不是刚才的那股肥佬的气味,这个气息…

酒里的药效起作用了,离鹤的大脑晕得厉害,抬头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时,鼻息间又闻到一股温热的香水味,这让离鹤第一时间想起他到医院去看望加班的钟兆锦时,他和秘书夏非正在发生的事。

登时胃里一阵恶心,猛得推开钟兆锦到一旁一阵干呕。

这一幕,离鹤的这一反应,让钟兆锦心里一阵发酸:

刚才那肥佬时,他也没这么恶心过,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

钟兆锦也知道这可能是喝酒引起的,但面对这样的离鹤,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再回想起家中衣柜里的那件质地精良的西装风衣,被他如此珍视着,钟兆锦就觉得不公平。

钟兆锦走到干呕的离鹤身边,要给他递纸巾时,一个软呼呼的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让他为之一愣,

“滚开,衣冠离兽,拿开你的脏手,别用你那碰过秘书的手碰我,恶心…”?

第十五章 :离鹤心里的苦

“你本身就在夜场里工作过,这里面什么样,你会不知道吗?让我滚开,难不成你要和刚才那个肥佬走吗?”

钟兆锦看着离鹤现在的状态,他真的有些无法想像,就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会玩,并且把人玩到哪种程度都不用负责的主,这样的人,他钟兆锦就算在工作上,都不爱理会,即使他是工作狂,即使他的工作需要拓展。

离鹤怎么可能会愿意和那个肥佬走,他已经脱离了那人的钳制,但现在又被钟兆锦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心里还是反感。

在单位里,他有夏非;在刚才陪他去vip包厢里快活的,还有那个小美人。

相比之下,自己不会,也不可能像个小宠物一样,那么会讨人欢心,这一点,离鹤好像永远也学不会,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学就能学会,或者说,有人教就能学明白的,况且离鹤也没那份心情去做这些。

那个小美人,被钟总扔在了里面,连离鹤都觉得钟兆锦这么做有点煞风景,让他来给自己解围?呵呵~真是劳他大驾了。

离鹤单手扶着墙,刚才打过钟兆锦的手,现在还有点发软,大脑昏沉的他,一点也没觉自己哪里错了,只潜意识的认为,这个混蛋该打。

手软,腿软,大脑越来越来晕,眼睛看人都有些双影,外加高斯模糊,他现在所有的行动好像和理智都没关系。

“我…我想回家…”说完,顺着墙倒下,不等倒在地板上,就被钟兆锦接住。

回家,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尹家人,只有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的家;

如果不能的话,那请带我回到当初父母离婚,妈妈带自己暂时住的医院员工宿舍也好,那里的护士阿姨们都很好,只要我乖,我勤快,就不会挨打的家…

钟兆锦给楼上陆寒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能作陪了,让他们自己玩得开心点,然后把离鹤抱到车上,准备带回去。

而在楼上的陆寒看了看钟兆锦和离鹤上一秒钟还在的地方,心里暗暗的道:

从来没见过锦哥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以前身边有过的,无非是逢场做戏,也有的,是你情我愿的互相取悦,把人送到家或者像刚才这么照顾谁的事,这绝对是第一次。

锦哥对情人,或对外面的美人,一向冷漠,这点,陆寒是不会看错的。

车内密闭的空间,让离鹤越发的觉得心里憋闷,好像记忆中所有不快乐的事,发疯般的涌上心头,包括婚后钟兆锦对自己的冷与寒,让一向不爱哭的离鹤很没出息的掉起眼泪来。

他天真的认为,这场婚姻慢慢的会有起色,但时间越久,便越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大到可怕,现在的他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这种两人天差地别的婚姻,单凭他的一已之力,还可以维持多久。

钟兆锦越是冷,离鹤越是觉得自己在唱一出独角戏,台下的观众都在看笑话。

这份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尹家的生意重启吗?

为了尹叔生病得到更好的治疗?

还是为了妹妹在国外读书,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放在最后,最后,最不起眼的角落,才是自己对少年时期那份美好到纯真的感情,能得到完美的廷续。

无论怎么说怎么解释,无非就是一句话:

看到他身边有别人作陪,离鹤就是心里难过。

见车里有矿泉水,离鹤打开仰头喝下小半瓶,好像意识比刚才清醒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钟兆锦留意到离鹤在抹眼泪时,自己的心里也在无厘头的不舒服,为什么?

小时候在平民学校的那段时间里,从没见这俊秀的小男生哭过,当然也很少见到他真正的笑,那时的他一直都很安静,从不会像其他小孩那样活沷到没心没肺,无论哭笑都很大声,无拘无束的那种。

如果不是他长相出众,就凭他那性格真的很难感知到他的存在,如果真的看到他了,那一定是他在看书,或者在安静的做些其他的事,那时,偶尔也会发现,他会在某一处,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

他为什么要哭?

小时候被继父毒打从家中临时逃出来时,恨不得满身青紫的他,在见到自己时,依然会忍着痛,礼貌的朝自己微笑打招呼…

打成那样,也没见他哭过。

钟兆锦见他喝完水,便帮着把水瓶拿过来,拧好瓶盖,然后问道,

“你为什么哭?”

离鹤拔开眼前的额发,借着那顾药劲,任由自己情绪化的道,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还有,谢谢你刚才…”说到这,离鹤无法控制的哽咽着,车内很静,那个人只听着,过了一小会,离鹤继续道,

“你还是去陪你的小情人吧…”离鹤发现自己越说话越多,眼泪也越多,止都止不住。

哭得多了会缺氧,药劲并没有因此而冲淡,反而刚才喝完水的那点小清醒都变成了负数。

两人间,除了离鹤的哭声,就只有哭声,而身边的男人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婚后这么久,从不理我,又和那些莺莺燕燕风流快活,花草丛中左右逢源…咱们是当天才见面的,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在当天悔婚,不要我…明明结过婚,却还在外面发展…我知道我不如之前那个想不开的富家千金…现在已经不是那讨厌的100天了,你还可以离婚,再结婚,把我扔一边,我决不会缠着你的,别看我在夜场做过歌手,但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攀高枝的人!”

是,离鹤说的没错,那讨厌的100天内结婚的话,所谓的晦气也就破了,那钟兆锦完全可以再找个人结婚,找个他爱的人。

这一大段话说出口,离鹤眼里噙着泪,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一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钟兆锦的衣袖。

“我没有想过要离婚,你在说些什么?”钟兆锦低头看着这个神志不清的男生,自顾自的说着发自内心的话。

这个鹤儿,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婚后再离婚,另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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