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乔叆用科普类节目常用的解说腔说道，“有一些菌菇是可以致幻的。”

柳粲然：“……”

“你想说什么？”柳粲然说。

“你看这朵蘑菇这么漂亮，很有可能是毒蘑菇。”乔叆说。

柳粲然：“……”

这小子为了口吃的也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了，柳粲然在心里吐了个槽。

“我愿意为陛下试毒。”乔叆诚恳地说。

柳粲然被他的诚意打动了，放掉了自己的筷子。

“请开始你的表演。”柳粲然说。

于是乔叆夹起了蘑菇，开心地涮了起来。

吃完之后，乔叆正打算按铃请来服务人员再点一盘菌菇拼盘，倏然之间，柳粲然就欺近了他，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乔叆：“……”

话的内容令他无限心动。

乔叆出了一下神，想了想，然后说道：“为了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你刚刚是真的在我耳边说了那句话对吧？”

柳粲然：“……”

“抱歉，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真的有理由怀疑是不是刚刚吃下的最后一朵蘑菇真的具有致幻的功能。”乔叆的神情颇为审慎地说道。

柳粲然笑了半天。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有服务精神吗，这种提议也是时而会发生的吧。”柳粲然失笑道。

“那倒是”，乔叆想了想说，“那么我就可以放心的再点一盘蘑菇了。”

于是乔叆又追加了一个菌菇套餐，一面给柳粲然涮着菜，一面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

“既然聊起了这件事，那么你要不要也顺便评价一下我的服务精神。”

“可以”，柳粲然说，“如果套用一句服务业的经典口号来评价的话，对你的评价就是，顾客就是上帝。”

乔叆：“……”

心情复杂，乔叆心想。

——

回去的路上。

从商业区往乔叆家去的方向有一条很漫长的隧道。

经过的时候，柳粲然发现乔叆一直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你好像很喜欢隧道的样子？”柳粲然于是这样问道。

“嗯，喜欢。”乔叆说。

“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系吧。”

“哦？你什么性格。”柳粲然说。

“审慎孤僻？”乔叆想了想说。

“你可拉倒吧”，柳粲然摇了摇头。

乔叆：“……”

“认识你之前审慎孤僻，喜欢独处，有问题吗？”乔叆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次的表达非常全面和客观。”柳粲然手动点赞道。

“我会觉得在隧道里很安全，白天的时候，外面是阳光，这里确实这样的暖光线，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过了一会儿，乔叆的语气好像在闲聊着一样的说道。

“是吗，我了解了。”柳粲然说。

“我们要不要再回我家里住一天。”柳粲然想了想，然后给出了这样的建议道。

“还要去吗？”乔叆说。

“可以啊，不打扰的话。”乔叆点头道。

如果没有见家长的紧张感的话，乔叆还是挺喜欢柳粲然家的，好几进的庭园，漂亮的小园林，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绣楼，都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跟爱人分享对方的少年时代，有一种经验共享的亲密感。

于是柳粲然就在中途改道，驱车前往自己的家中，好消息是，他们又走了一趟令乔叆感到舒适的地下隧道。

两个人回到了柳粲然的家里，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进入了柳粲然的房间。

休息了一会儿，柳粲然颇为神秘地看着乔叆。

“想不想在我家里探险？”柳粲然说。

乔叆：“……”

我对这个早就已经免疫了，乔叆在心里想到。

类似于想不想在我家里游泳/滑雪/成仙/见见外星人之类的提议，都无法使我惊讶万分，乔叆在内心深处无比淡定地这样想到。

“好的，前面带路。”乔叆一副见过大世面的表情说道。

“不用带路，就在这儿就可以探险了。”柳粲然笑道。

乔叆：“……”

虽然他对于想不想在我家里探险的这个提议差不多免疫了，但是对于想不想在我房间里探险的这个提议还没有接受度非常良好。

“不要告诉我你其实具有随身空间？”乔叆没了脾气地说道。

“哪儿有那么高端啊。”柳粲然笑起了来，然后把乔叆从床上抱了下来，掀开了无数床锦被铺排而成的铺盖。

乔叆：“……”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翻红浪吧，乔叆用非常涨姿势的表情看着柳粲然的动作，一面想到。

然后他就看到，掀开了全部的铺盖之后，在床体的内部，竟然有一个可以向上拉开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