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僵了下,问:那现在这样算什么?阿宝,你是怎么想的?”
裘宝阳突然不敢说她是怎么想的,怕面对,也难以启齿。可有些事,到做出来才让人知道比说出来时更伤人。她咬了咬嘴唇,说:就当是一次生命历程的出轨吧。这两天我会去我外公那散散心安静下,忘了也好,作为回忆珍藏也好,就这样吧。”不轻不重的话语,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带点隐隐的痛感,有种有一丝灵魂从来身体里抽离的错觉。
韦紫夕的手一路往下,滑至裘宝阳的双腿之间,作势欲往裘宝阳的身体里刺去,但她稍作迟疑,停住,顿了片刻,沉沉地叹息一声,抽开手,低低地说了三个字:我等你!”放开裘宝阳,转身出去。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隐隐的作感化作刺痛,刺透心、肺。如果刚才韦紫夕真能进到她的体内用她的身体作惩罚宣泄倒还好了,顶多姐gān回情债肉偿的事,两清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可韦紫夕的举动让她真切地感觉到韦紫夕是真的把她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韦紫夕的疼爱与内心隐忍的情绪。韦紫夕是个懂她的人,懂她内心世界的人。裘宝阳垂下头去,看向自己的手,她问自己,放开韦紫夕的手,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韦紫夕!
洗好澡,裘宝阳出去,韦紫夕已经换好衣服。双排扣浅灰色中长型风衣,笔挺的款式,衬得韦紫夕挺拔冷毅。却不得为何,裘宝阳觉得韦紫夕和外面的灰蒙蒙飘雪的天空很像。夕夕姐。”
韦紫夕扯起嘴角冲她笑笑,说:什么也别说了。”她看向裘宝阳的柔和眼神已经告诉裘宝阳,她懂,也愿意等和给裘宝阳时间。
她的温柔和包容,就像给了她一片最广大的无垠空间,就像是在她的世界,她裘宝阳可以为所欲为无忧无虑无所顾虑。裘宝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韦紫夕,把眼前的韦紫夕烙在清晰地烙在了心底。就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走不走,离不离开都已经没了意义。她扯动嘴角扯起一丝笑,扭过头去,站在屋子里却挪不开步子。
阿宝,别这样。”韦紫夕上前站在她的身边,说:jīng神点!”那黯淡无光的眼神就像一颗蒙尘的珍珠,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说道:不和我在一起也要好好的啊,你裘副总平时的威风哪去了?”
裘宝阳懒懒地睨着她,问:姐平时威风过咩?”
呵呵。”韦紫夕笑,说:有!你冲进会议室拍桌子咆哮那次,特有气势,萌死我了。”
呃!萌死!你也不嫌说出来肉麻!裘宝阳揉揉胳膊,睨着韦紫夕,问:你那时候就惦记上姐了?”
韦紫夕笑着摇头,说:只是注意到。真正看上还是去你家照顾你,看到你穿小熊睡袍的时候。”她想到那时候的裘宝阳不由得笑眯了眼,说:那时候多乖巧可爱啊。”
乖巧你妹!裘宝阳哼”一声,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抱臂,冷哼哼地说:姐不去外公家了。”
噢?说去又不去,这变得还真快!但马上,韦紫夕就想透这其中的意味,顿时乐得眼睛一亮,问:当真?”
假的!”裘宝阳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韦紫夕的心情好转,呵呵”笑道:那记得多联系!”她还想说一句:早点回来过大年”再一想裘宝阳那别扭的小性儿,她真要说了,那小别扭肯定非得故意拖到过完年才回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裘宝阳的外公家远呐!但现在jiāo通发达,远算什么呐!她早上出门,下午便到她外公家,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悠哉地躺在她外公的摇椅上晃啊晃的,一副比她外公那八十高龄的老人家还要老十岁的派头。她外公两个崽,一个她大舅,一个她妈。她舅生了个女儿,她妈也生了个女儿。她表姐只比她大十个月,唔,她觉得她表姐遗传到她妈的基因比她多。
宝宝!”
凸!能不能换个调子换个喊法!啊,你这样会让姐下意识地喊妈!裘宝阳睁开眼,不满地看着那快贴到自己脸上的笑脸。
哟,什么风把您给chuī来呐?您好可好啊,小的给您老请安了。”
裘宝阳微眯起眼,很想抬起脚顺势踹丫的一脚。算咧,在人家家里做客,姐还是老实点。闭眼,又继续养神。表姐什么最讨厌了,还是想夕夕——嗯,韦紫夕也讨厌。
我听说您老前不久都没了呼吸就差点咽气了!”
凸!你有点好话没呀!裘宝阳睁开眼,怒瞪她,说:哎,想赶人走就明说。”她想撸袖子吼:谁怕谁啊!”她弱气,她表姐可不弱气,悲催的就是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有打赢过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