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好像喜欢上夕夕姐了,可是……我又好讨厌她。”
宝贝儿?”
我又开心又难受。”裘宝阳窝在宝妈妈的怀里,难受地在她妈的怀里钻,叫嚷道:讨厌,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嘛!妈,我是不是真有病?我不是jīng神病,对不对?”她望着宝妈妈,眼里含着泪。
宝妈妈抚摸着裘宝阳,她沉沉地缓了口气,说:宝贝儿,同性恋不是病。如果你是同性恋,如果你想追求夕夕,我不反对你,但你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要想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裘宝阳不再作声,只静静地倦在她妈的怀里,无声地掉着泪。
许久之后,她才又低低地说了声:妈,夕夕姐的身上有你的味道,让我很安心。”
宝妈妈哽咽了一下,说:喜欢就去追。”
裘宝阳摇摇头,她坐起来,拧了拧自己的眉头,说:不追!我和她只会是竞争对手事业伙伴,在生命中不会有jiāo集,也不能有。”
韦紫夕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如果有天我垮了,公司还会有她顶着,韦裘两家还有她顶着……”裘宝阳话说完,突然感觉到这声音不对,惊得她赫地抬起头,惊讶地看到韦紫夕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惊叫道:你怎么在这里?”她刚才进门隐约看到两个人坐在这,韦紫夕坐得远,又穿一身深色的衣服,她还以为是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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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向丈母娘出柜 …
宝妈妈抬手在裘宝阳的额头上重重一戳,问:你这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什么叫有天你垮了?”
妈,我喝醉了。”裘宝阳摇摇晃晃地起身朝卧室走去。
宝妈妈被裘宝阳气得够呛,说:你把酒戒了,少熬点夜,能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地生病?”
韦紫夕出声说道:gān妈,您先别生气。我想阿宝可能是心里还有事。”以钱宝的掩饰功夫,如果心里有事不想让谁知道,恐怕谁都看不出来。
宝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她小时候有次跟同学去郊游,那里发生命案,有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被人抛尸在草丛里的土沟里,她一个同学恶作剧,把她推到尸体上去了,从那以后她就被吓破了胆,jīng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连带身体也到影响,再加上饮酒和过度操劳……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开导她吧,她比谁都聪明,要说什么她全明白,道理自己也懂,就钻在那牛角尖里死活不肯出来。”她揉揉太阳xué,说:夕夕,你也早点休息吧。钱宝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又揉揉额头,叫道:哎,万一她真去追你,你可别答应啊,要不你爸妈准得怨死我。”
韦紫夕稍作沉吟,问:gān妈,如果阿宝是同性恋,您真不反对吗?”
宝妈妈愁怅地支着额头,说:我当然不希望她是同性恋,可她一直单着,一谈人生大事她就看谁都不顺眼,真有个人能伴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她眼高,哎……”她话到这里止住,重重拍拍腿,叹口气,起身去裘宝阳的房间看看。
裘宝阳的手上拎着瓶酒,她窝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正chuī瓶就饮。
宝妈妈过去,夺过她手里的酒,重重地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凌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裘宝阳的身子前倾,靠在宝妈妈的怀里,说:妈,让我靠会儿。”
宝妈妈的心头一软,长长地叹口气,说:喝醉了就睡吧,要是你爸回来看到你这样子,准揍你。”她轻拍裘宝阳的背安抚她。
裘宝阳闭上眼靠在她妈的怀里,脑海里又浮现起韦紫夕的身影,还有昨夜,那双颊绯红意乱情迷的媚色。她是即想念,又害怕,莫名地恐慌,不知所措。她在潜意识里拒绝、排斥韦紫夕,可心——韦紫夕与游戏里的咯咯巫”重叠,两个身影从两个方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填补掉所有的空间,她清楚地感觉到有那么个人,牢牢地守护在她的身边,任何时候都在守护着她。这种被守护的感觉让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也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知道她是怕,害怕面对这样的一份感情,害怕有了伴侣就要离开家。家于她来说是一个庇护的港湾,是她的根,她可以坐在家里笑看风云翻云覆雨,但不敢离开家独自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裘宝阳睡着了。
韦紫夕进来了。她和宝妈妈一起把裘宝阳送上chuáng,替裘宝阳换上睡袍盖上被子后,韦紫夕把宝妈妈请出卧室,来到客厅,她坐在宝妈妈的身侧,低沉慎重的话语自她的口中道出:gān妈,我愿意守护并照顾阿宝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