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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也不能算是自家人吧。毕竟自家人哪有秘密呢?你做这么多事应该都是出于一厢情愿,他可能根本就不愿意你这么多事。要不然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偷偷买了台基基建股票的事情呢?”
“那可是一千多万呐,不是什么小数目。你说他隐瞒你这么多事,是不是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霍渟岳脸色一变,包厢里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宋承业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霍渟岳。
看到霍渟岳明显黑了的一张脸,宋承业整了整领带,幸灾乐祸又明显带着鄙夷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我这个人眼光是很准的,我早就看出来苏恪玠是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小人。毕竟是个臭民工的儿子,跟我们这些人不同。他大概是穷怕了,我说他见钱眼开可是一点都不夸张。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贪财的人。只要有钱,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真好奇,如果有一天我砸钱让他陪我上床,他是不是也会答应!”
“所以对付这种人,你花钱就可以了。又何必浪费真心呢!”
霍渟岳忍无可忍,一拳砸向宋承业。
第30章
从夏入秋,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早晚之间的温差变大。尤其是下过一场雨后,晚间的气温变得更低了。
苏恪玠站在窗户旁边,默默看着被大雨冲刷过后的城市。夜幕阴沉,积满了水洼的地面倒映着黑漆漆的天空,倏而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几丝波光粼粼,潮湿空气扑面而来。让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严医生说伤口恢复的非常不错,照这个恢复速度,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安装假肢了。再复建一段时间,你爸就可以出院了。”单人病房里,苏母一边给苏父做按摩,一边冲着苏恪玠笑道:“我觉得之前的病房就很好,大家也都熟悉了,没事还能聊聊天,你非要换什么单人病房,多浪费钱呀!”
苏恪玠收回眼神,随口说道:“既然有条件了,还是要换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单人病房安静,你们晚上可以好好休息。”
“那也太浪费钱了。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可禁不起这样花钱。我听说在单人病房住一个月,花的钱都够咱们在老家建一套房了。”苏母不敢细想,越想就越觉得心疼。可是再转念一想,不管咋说这也是儿子的孝心。顿时又笑容满面的开心起来。
“你老蔡叔今天下午过来了,跟你爸商量装修公司的事儿。他还不知道你爸换病房了,找到之前的病房去了。看到你爸的病床空了还吓了一跳……后来找到这边,不住嘴的夸你这孩子孝顺,还说我们两口子有福,这么早就借上儿子的力了,下半辈子可不愁没人养老。”
“我也这么说,可不就是享福了吗!别家儿子有能耐,顶多就是给爸妈在老家盖大房子住,逢年过节买点东西看看老人。我儿子有能耐,直接给他爸开公司。如今孩子他爸都成大老板了,这要是放在一年前,谁敢想……”
苏母絮絮叨叨地说到这里,恍然想起什么事,一拍大腿:“对了,之前严医生过来,还让我问问你,打算给你爸安一副什么样的假肢,听说光是种类就有好多呢!我也不懂。”
苏恪玠对这方面倒是真的没有研究,闻言随口说道:“还是听医生的。作为爸爸的主治医生,他最了解爸爸的身体状况,提出的建议也一定最适合爸爸。”
“那就听严医生的。”苏母点头附和道:“这个严医生可真是一个大好人。不仅医术高明,心肠也好。之前还帮咱们家申请医疗救助资金,对你爸爸也特别关心。你将来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调侃:“要报答我什么?”
众人一扭头,就见严医生站在病房门口。整洁干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大褂严丝合缝的扣到领口,露出一小节白衬衫的领子,越发显出身材颀长。
他过来查房,恰好听到苏母和苏恪玠的闲谈。
见众人看向他,严嵊勾了勾嘴角,金丝边眼镜在白炽灯的反射下闪过一丝流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开玩笑的。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何谈报答呢?”
顿了顿,严嵊又补充道:“你们能够积极配合治疗,尽早康复痊愈,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苏母回过神,立刻站起身来招呼道:“严医生来啦!这么晚还没下班,您真是辛苦了。”
向来沉默寡言的苏父也精神奕奕地开口:“严医生。”
严医生冲着苏父苏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就下班了。临下班前过来看看你们,要不然我不放心。”
严医生说着,走到苏父床前认认真真检查起来。听到他耐心细致的询问苏父的感受和白天用药情况,苏恪玠有些分神的看向窗外。
雨后初霁,一阵疾风拍打着景观带上的草木,叶子上滞留的水珠窸窸窣窣落下,仿佛又一场雨。
检查完病人的严嵊看向苏恪玠,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我顺路送你。”
苏恪玠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恰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向严医生请教,麻烦您了。”
严嵊莞尔:“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两人一起走出病房,严嵊先回办公室换衣服,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感慨道:“这天气,说冷就冷起来了。怪不得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你爸爸还在康复期间,一定要多多注意,记得早晚多添一件衣服。千万别感冒。”
苏恪玠温声道谢,就听严嵊继续补充道:“你也是。在外奔波辛苦,一定要注意保暖。”
苏恪玠稳稳当当地继续道谢,又投桃报李的关心起严嵊的身体:“严医生您平日工作那么忙,也要多注意休息。”
严嵊笑:“我们当医生的就这样,一忙起来连吃饭都顾不上。所以很多人都有胃病,年纪越大越明显。你可要充分吸取我的教训,记得按时吃饭。”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医院门口,迎面吹来一股潮湿的晚风,吹得人浑身一凉。
苏恪玠下台阶的脚步一顿。他看到马路对面静静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被浇得落汤鸡一样的霍渟岳靠在车门上,失魂落魄的仿佛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大狗。
严嵊侧头看向苏恪玠,他仔细阅读着苏恪玠的表情,发现苏恪玠看似冷漠的轮廓似乎闪过一丝及不易察觉的柔软。那一丝表情一闪而逝,天色又暗,严嵊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
苏恪玠迈步走到霍渟岳面前,毫无表情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沉默良久,霍渟岳声音艰涩地开口:“挺久了……或许一两个小时,记不清了。”
苏恪玠又问:“怎么不进去?”
霍渟岳回答:“不想进去。”
苏恪玠再问:“为什么不坐在车里等着?”
这一次,霍渟岳沉默的时间更长。然后他垂下眼眸,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苏恪玠,语气硬邦邦:“我想淋一场雨,看看会不会更清醒。”
苏恪玠古井无波地反问:“那你清醒了吗?”
霍渟岳紧抿双唇,干脆不说话了。
苏恪玠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步离开,手腕就被霍渟岳牢牢钳住了。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仿佛到了临界点的火山,霍渟岳竭力克制地低吼道:“一句话都没有吗?一个字都没有吗?”
严嵊皱眉,缓缓走上前,询问苏恪玠:“需不需要帮忙?”
霍渟岳利剑一样的目光射向严嵊,他向前迈了一步,整个人严严实实挡在苏恪玠面前,犹如一头护食的猛兽,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
说话间,霍渟岳狠狠咬准了“外人”两个字,字句铿锵,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咬断了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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