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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嘴巴长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圆, 简直是在用毕生的功力诠释“目瞪口呆”四个字:“怎、怎么回事?律哥你不是直男吗?”
不等吕儒律回答,秦书手中的筷子又啪地一声跌落在桌子上。
吕儒律:“。”
4721你这还不是演的, 老子当场把火锅汤全喝了。
“不——我不信!”秦书摇着头, 撕心裂肺地哭诉:“律哥我那么信任你!多少人在说你和段野洲有一腿, 我从来不信!我严格遵守着你制定的《四不准》原则, 楚城骂我瞎了眼,我说我没瞎, 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的律哥就是直男!没想到……没想到最后背刺我的人竟然就是律哥你!”
吕儒律冷冷道:“差不多行了啊。”
“呜呜呜……”秦书一头扎进谢澜之怀里哀嚎痛哭, 肩膀颤个不停。
谢澜之拍着秦书的背:“好了好了,别这么笑,会把自己闷死的。”
这时,楚城的反射弧也绕地球一圈回来了,“众人皆醉我独醒”和“沉冤昭雪”的痛快爽得他汗毛倒立,语无伦次。他猛地站起身,带的桌子都抖了一下:“……你们听见了吗?我他妈是对的,律哥和段野洲就是在搞基!”楚城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我说了那么多遍,没人信我……没人信我!啊啊啊啊——”
兴致勃勃看戏的段野洲来了一句:“感觉城哥要气吐血了。”
楚城一阵仰天长啸过后,刷地指向吕儒律:“律哥,我现在说你对不起你的微信名,你服还是不服?!”
吕儒律挑了挑眉:“我怎么对不起我微信名了?”
楚城站在道德的高点,咆哮道:“你都弯了!你还‘以不变弯为己任’?你不觉得脸红吗?!”
“是吗?呵。”吕儒律气定神闲地饮了口茶,“我的确弯了不假,但我的微信名真的是‘以不变弯为己任’吗?您不妨仔细看看呢。”
楚城一脸怀疑地掏出手机,对着吕儒律的微信名看了半天:“你这不还是‘以不变弯为己任’吗!”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是‘己任’,是‘已任’!”吕儒律一招咸鱼翻身,恨不得把“没想到吧律哥我料事如神”写在脸上,“不是‘自己’的‘己’,是‘已经’的‘已’。不知道‘已’是什么意思?问你老公去。”
楚城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你他妈什么时候改的?!你这是作弊!”
楚城深受打击的模样让徐宁有些心疼。为了保护老婆,再温柔的美人攻也会“出卖”兄弟。
“楚城,”徐宁道,“你回头看看儒律的书桌好吗。”
“书桌?”楚城回头一看,看到了一枚画着单身狗头的徽章。他眼珠骤亮,拿起徽章怼到吕儒律脸上:“那你对得起这个吗?你对得起单身狗保护协会赋予你的众望吗?!”
“对不起,”吕儒律爽快地承认,“所以我打算请袁久久和米霏吃澳龙。”
话落,三对小情侣的目光汇聚在了袁久久身上。
只见袁久久的身边仿佛形成了一层单身狗自我保护的结界。无论小情侣间的斗争有多激烈,他都稳如老狗,安安静静地吃着火锅。
“久久?”吕儒律内疚又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袁久久吞下嘴里的食物,露出笑容:“我没事啊。”
吕儒律和段野洲对视了一眼。
段野洲说:“会长,我入会的时候你说过,只要有一颗保护单身狗的心,谁都可以成为S.D.P.A的一员。我和律哥都是被塞过狗粮的人,即便我们不再是单身狗,但我们的心依旧与S.D.P.A的每一位成员同在。”
“你们搞这么严肃干嘛。”袁久久云淡风轻地抽出一张纸巾插嘴,“我没关系的,又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尊重并理解。”
吕儒律不相信:“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当然不!”袁久久用纸巾的背面捂住脸,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一对两对三对……这么多狗粮我一个人吃不过来啊!”短短两分钟,他不但痛失两员大将,还分别吃了【洲律官宣牌狗粮】,【澜书抱抱牌狗粮】以及【宁城互助牌狗粮】……单身狗的命也是命啊!
吕儒律一手拍着袁久久的肩膀以示安慰,一手把锅里唯二的澳龙夹给了袁久久:“多吃点,你可能会好一点。”
“我好不了了。”袁久久悲痛欲绝,“我干脆给S.D.P.A改名算了,就改成‘袁氏婚姻介绍会所’……”
段野洲道:“那只澳龙1600。”
袁久久:“……我先尝尝再说。”
袁久久吃完大龙虾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吕儒律见局势稳定了下来,忽然道:“事情我说完了,刚才的游戏,我们继续吧?”
段野洲说:“律哥,你确定还要玩吗?”
秦书笑道:“律哥和绿茶的老底全被套完了,你们还怎么玩哦。”
吕儒律冷笑一声:“就因为我们的老底全没了才敢玩。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秦书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已经领略到游戏真正玩法的吕儒律发起了对澜书和宁城的疯狂反击!
刹那间,418内硝烟弥漫,炮火连天。洲律CP以吕儒律为主力,把宁城CP问得满脸通红,更把澜书CP问得生无可恋。
“我从来没有穿过女装!”
“我从来没有在图书馆亲嘴!”
“我从来没有一夜七次过!”
“我从来没有用过情趣道具!”
“我从来没有在车上搞过情趣!”
……
最后,谢澜之率先退出战场,以喝多了为由带着秦书告辞。袁久久赶着去女生寝室给米霏送龙虾,徐宁扶着烂醉如泥的楚城回到419。
封后大典圆满结束,418内只剩下了某对新组成的男同小情侣面面相觑,有种婚礼上闹完洞房只剩下新婚小两口的既视感。
吕儒律看了眼时间,说:“还有五分钟就门禁了,你还不回?”
段野洲摊了摊手:“五分钟也不够回我寝室吧。”
吕儒律说:“可你教练不是已经和学院打过招呼了吗?你平时会加练,偶尔晚归一次可以不记名。”
段野洲:“……律哥怎么知道?”
“拜托,我可是加了游泳队家属后援团微信群的人。”吕儒律推着段野洲向外走,“快回去吧,我这也不能留你过夜啊。”
不是他不想,而是条件不允许,他可不觉得他的单人床能再挤一个一米九的男朋友。
段野洲道:“我可以睡澜哥那张床。”
“那我也没多余的枕头给你。”吕儒律哄着学弟,“乖啦,听话,明天我们再约。”
段野洲想了想,状似妥协:“好吧,周末和律哥出去住。”
“说什么出去住,你直接说想上床不就得了。”都是男生,段野洲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他。吕儒律拿上外套:“走吧,我送你下楼。”
吕儒律陪着段野洲下了一层楼,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腿长的人一般走路快,就凭段野洲比他命还长的腿,下一层楼几秒就够了,但段野洲愣是用了半分钟,显然是想用拖延大法蒙混过关。
他说段野洲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回去呢。但就算段野洲每层楼都用半分钟,他仍然能在11点之前出去。
吕儒律看破不说破,陪着学弟慢悠悠地下楼。段野洲见计划行不通,在还剩最后一层楼时索性直接往台阶上一坐:“好累啊律哥,不想走了,走不动了。”
吕儒律居高临下地发出嘲笑:“你上床三次都不嫌累,下四层楼就累了?”
段野洲点头:“对,奇怪吗?我也觉得好奇怪。”
“那你可真虚,回头我托谢澜之给你介绍个老中医看看。”吕儒律看见阿姨在门口催促学生快点进来,知道马上要关门了,赶紧抱住段野洲的一条胳膊往上拽:“别闹了段野洲,你在我寝室过夜会睡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