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徊是胜利者(184)
秦书炀脸垮下来,抓着贺光徊薄薄的手掌就往嘴边送,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我不准你这么说我老婆,就算你是我老婆本人也不行。”
贺光徊吃痛低低叫了声,刚好手掌在秦书炀脸面前,借力打力给了他一掌。只是他那点力气,打在秦书炀脸上跟挠痒痒没什么差别。
他笑嗔道:“别发癫。”
动静不大不小,吵到了在一旁打麻将的长辈,又换来一记眼刀,骂骂咧咧教训秦书炀:“秦书炀,你又皮痒!”
吓得秦书炀拉着贺光徊胳膊动了两下,欲盖弥彰说:“我给小光锻炼呢!”
那边只恨恨地瞪了秦书炀一眼就没再说什么,贺光徊懒得拆穿他,由着秦书炀拉着他手瞎闹。
后面再不回厨房锅该烧糊了,秦书炀恋恋不舍地收起玩闹,
他把贺光徊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揉着,等把贺光徊手揉的软乎乎的他又拿起枕头上那枝樱花,扶着贺光徊手摸了摸,打算再挨几秒就回厨房
“咋样?咱俩厉害吧?”他问贺光徊,语气相当自豪,“当初还觉得种不活东西呢,这会不也种那么漂亮了。”
这确实超出贺光徊预期,以前他俩养个仙人球都能养死,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种活一院子的花花草草。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贺光徊又觉得秦书炀天生长了一副能照顾好一切的本领。
他揉蹭着秦书炀的手背,“你本来做什么都挺好的,对自己也能上点心就更好了。”
默了默,贺光徊抬起眼问秦书炀:“过了年王姐真就不来了吗?”
秦书炀喂了贺光徊一颗车厘子,点点头,“嗯,王姐年纪也不小了,腰不太好。平时做个饭带带孩子还行,你现在不太方便了,我担心她抱你什么的会把你俩都弄伤了。”
贺蕴已经上一年级,不需要专门的人带,家里的重心变成了照顾贺光徊这件事。这需要更专业的人做,一般的保姆阿姨做不了的。
贺光徊点点头,有些怅然。
这几年王姐和家里相处得不错,中年女人干活利索,心肠也好,贺光徊后面身体越来越不方便,她帮了不少忙。很多已经超出了职务范围,她也没多计较。
有回天气突然降温,贺光徊双腿冷得生疼,她冒着大风出去给贺光徊买泡脚的材料,回来给贺光徊烧了一大锅水帮贺光徊泡脚。
明明自己腰不太好,还是蹲在水池边帮贺光徊揉脚,一直到贺光徊缓过劲儿来才帮贺光徊穿上厚袜子,半拖半抱地把贺光徊抱回床上。结果弄得她好几天腰直不起来,凑近了能闻得到她身上的膏药味。
这已经不是保姆对雇主,俨然就是拿贺光徊当自家弟弟在照顾疼惜。对贺蕴就更是没话说,贺光徊不接送孩子都知道,王姐没少自掏腰包给小馋鬼买零嘴。
突然听见年后王姐就不来了,多少心里不舍得。贺光徊微微叹了口气,贴着秦书炀的耳边叮嘱:“等她过了年回来收东西,咱得给她个大红包。”
秦书炀捏捏他脸,“知道,我心里有数呢。”
翻过年,秦书炀从护工中心领来了个壮年男人。巧的是那人也姓王,不过岁数比贺光徊还要小两岁。王姐变成了小王,贺光徊乍然有些不习惯,手掌从操纵杆上挪回来,垂着眼睛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正好王姐来收拾东西,不放心地拉着他交代了好多事。从贺光徊喜欢吃什么,到贺光徊日常的生活习惯有哪些全都交代了一遍。生怕人没记住,眼瞅着又要重复。
小王摆摆手,一副没太当回事的样子。
“大姐,你说的这些都是照顾普通人的,像贺老师这样的,更重要是要保证安全。”
贺光徊还没留神,新的护工就凑了过来,他拍拍贺光徊搭在长枕上的手,“你看他手,还能像你说的那样,做那些事儿嚒?”
贺光徊觉得自己太敏感,自尊心一戳就破,人明明也没说什么,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王姐瞪了他一眼,立马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小贺是不方便,可生活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人就是爱干净,喜欢精精神神的。那按照你说的,他活着就行了呗?”
也算是心直口快,她小声抱怨:“那照你这么说,那我还能接着干这份活呢。”
护工不置可否耸耸肩,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贺光徊想想还是沉声说:“我知道新入户的看护肯定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尽量迎合我的习惯。”
可当晚秦书炀回家后却发现贺光徊并没有像平常那样穿着睡裤,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已经七点,护工不住家,把贺光徊抱上床早早就下了班。贺光徊两条又细又白的腿就直白地袒露在秦书炀眼底,不着片缕,只穿着一条趋近饱和的尿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