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就是这样,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吴冕然又听苏小珉在那边充满同情地道:“然然啊,不行咱就治!不怕啊!”
狗屁!
吴冕然撑着腰骂:“滚,你是不是也想我跟苏小山打个电话?”
苏小珉在那边被他哽了一下,接着不可思议地道:“你居然跟姓谭的鼠蛇一窝?谁才是你哥们啊?”
“滚!”塑料兄弟谈什么真情,吴冕然一点儿也不想跟哥们谈论这方面的事情,没好气道:“他们说你就听着,你就别掺和进去了,要是让谭滨知道有些话是从你嘴里出去的,他怎么收拾你的都不知道,在怎么做人这方面,他可不管谁的面子,到时候就是我给你讲情也没用。”
这个苏小珉再知道不过了,之前他就很警惕了,再被压一回,更有切身的感受了,这么一说,他的脑子就回炉了,在电话那边问:“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吴冕然本来只是想问一下他这几天怎么样,毕竟塑料兄弟也是兄弟,还是要维持一下的,但一下子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真是让他头疼耳朵也疼,他缓了缓,才道:“我才从谭滨那知道你和梁子伟应该都被家里人提醒了,来慰问你一下。”
“呵呵,”苏小珉假笑,“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手是真宽。”
他又道:“然然,别人我不知道,你是我知道的,你那性格也挺强的,你服过谁啊?我之前还挺担心你不服谭滨,还劝你,但有时候想想,你要是有脾气也能理解,谭滨比我哥还挺那啥的。”
还更暴力暴君,极强的控制欲之下没有完卵,兔子急了会咬人,鸡蛋被气急了也会去跟石头撞一撞的。
是人都有脾气,更何况吴冕然从小到大是明着软暗着硬,他们几个在外面风光霸道得很,但他们这个小团体还不是以吴冕然为中心?
吴冕然在,他们就聚,吴冕然不在,他们就是散的。
“你这又劝分了?”吴冕然捶了捶腰,开始热杂菜汤。
外卖是他刚从房子外面提回来的,食物早就送到了,他手机里还躺着谭滨给他送了饭菜让他醒来热点饭菜吃了再睡的信息。
他也不知道他和谭滨最终的结果如何,但这段感情,一直在收获的是他,就算散了,他对谭滨有的可能只有感情和爱吧。
被一个像谭滨这样的人如此这般地爱过,人很难不自信。
吴冕然因此不惶恐,不慌张,最重要的他已经得到在手了。
“不是,”苏小珉赶紧否认,“就是觉得他管得太宽。”
还管到他们头上来了。
“你就想想,换个人,他会这么管吗?”吴冕然问。
“这倒是,也就你了。”苏小珉也服了,他在那边顿了顿,接着道:“对了,他虽然不花,但以前也有过几个的,你知道的那两个不算,那两个只是跳得欢,流言传得广而已,真正的那两个你不知道,我跟你提个醒吧,别到时候那些人杀到你面前,你还不知道。”
“两个?嗯?”吴冕然腰顿时不疼了,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问道:“除了高中时初恋,还有个什么?”
“你知道初恋?”
“对,这哥们听说最近还在我们住的地方附近晃悠,专门堵姓谭的下班。”
姓谭的?这下变姓谭的,苏小珉被他逗笑,唯恐天下不乱般在那边呱呱笑着道:“是还有一个,在我哥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出名的,也是个很帅的青年才俊,谭哥是他的投资人,人家生意还挣钱了,只是后来据说跟谭哥谈钱没谈拢,谭哥撤资了,人家现在也风光得很呢,比你会做生意多了,还很帅,就是那个褚遇,你知道的吧?”
唉……
知道。
是帅得很。
外面传的资料上说他还是书香世家出身。
锅里的汤还没开,但吴冕然已经没有心情等它开了吃它了,他关了火,和那边的苏小珉同学道:“他为什么会杀到我面前?他们现在还有关系吗?”
“关系是没关系了,褚遇还有了相好的,就是听我哥说,人家还挺想吃回头草的,褚遇跟我哥也是朋友,人家新贵呢,有次,就今年,有次他喝多了还跟我哥他们说,他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意思就是他没谭哥也行,他给自己争了口气,这话里话外,还是挺在乎咱谭哥的,我哥他们都知道他对谭哥余情未了呢,这事他们那些人都心知肚明,褚遇也没跟谁澄清过,就是个默认让大家都知道的意思……”苏小珉说着也叹了口气,“谭哥想管你你就让他管吧,哪天不管了,可能感情也没那么浓了,他这种人,太付得起代价,错过他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第二个长他这样还这样大方的人,这种人太稀缺太让人忘不了了,你也小心点吧,别陷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