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兆玉跟人哥俩好：“谢了，斌哥。”

斌哥匆匆忙忙要离开，走之前还古怪地看了鹿星河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鹿星河这一路被巅得眼冒金星，也没怎么太在意。

齐兆玉走之前，跟鹿星河一起吃了顿饭，惯例送上一夜爆红的祝福，满意离去。

走之前，他问：“晚上有聚餐，你吃这么多行吗？”

鹿星河微笑不语，那种场合谁家好人吃两碗大米饭啊。他可不想以后被人提起来，给人的印象是不红倒是爱吃……

时间很快来到聚餐的时间，鹿星河自觉坐到了小配角那一桌，安静等待开饭。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直到剧组的重要人物们压轴登场，气氛急转直下。

鹿星河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传闻中那个包|养他的制片，在众人的恭维中进了包厢。

·

此刻，周斯岷家中。

他的助理白葛带着重要文件来请示，原本是要放下文件就走的，周斯岷向来也不会过多占用他们的下班时间。

白葛露出职业微笑，一秒都不想多呆。

打工人的底线是，绝不主动加班。

然而周斯岷却在他告辞前破天荒地提出：“白助理，我有一件私人的事，需要你帮忙。”

白葛：“……”

按照他对于先进行业经验的学习。

一般老板这样说，可能就要去谈恋爱了。

下一秒。

周斯岷拿出一张照片，“你认识他吗？”

白葛：……

他脑子里又没有算法，没有看图识人的功能。

结果在看到照片的刹那愣住了。

这张照片，他在几个小时前才见过，是周斯岷的母亲交给他辨认的。那时的他正在办公室摸鱼，收到这张图的瞬间就随手一键识图了。

也因此，它能够流畅地答出：“是的，周董。照片中的人是鹿星河。”

周斯岷似乎并不惊讶对方能脱口而出，毕竟白葛是他的助理，对他的私事也了解甚多。周斯岷问：“那我小舅舅和他……”

“周董，您是希望调查殷导和这张剧……照片中的艺人之间的关系？”周斯岷的助理白葛对于这个指令不太理解，但是他尊重。

“不。”周斯岷似乎又改了主意，断然否认：“不用了。”

白葛：“。”

周斯岷又继续问：“他……过得好吗？”

白葛从殷莉雅女士那里收到照片之后就作过调查，此时他尽可能委婉地：“可能不是很好。”

周斯岷皱眉：“我爸妈为难他了？”

白葛：“。”

什么？

这是能说的？

周斯岷不动声色地换了个问法：“他最近怎么样，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白葛：“……”

白葛低头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说来话长啊。

·

鹿星河认识钱正是因为他拍的第一部戏，那会他大三，剧组来戏剧学院挑演员，挑中了他演男二。

拍摄期间一切顺利，去年这部电影上映，鹿星河还小火了一把。没多久，“业内”就开始流传鹿星河被制片人的包|养丑闻。

钱正在这一行里向来是荤素不忌的，名声早已经臭了。

钱正根本不在乎这种不痛不痒的传闻，狗仔去采访时还火上浇油地说了句，小鹿是个好孩子。

谁家好孩子用他夸啊。

本来很正常的一句夸奖后辈的话，从钱正嘴里说出来，就怎么都不对味。

鹿星河那时候才出道不到两年，哪里经得起这种丑闻，不仅接不到商务，也接不到戏。他公司当时还不想放弃他，费了好大劲替他约了钱正见面。

钱正见了人，脸上笑眯眯，其实油盐不进。鹿星河这边好话说尽，钱正才终于透露出他的想法，要他去跟媒体解释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明码标价。

“两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就没得谈了。

两边不欢而散，鹿星河也彻底被公司放养了。

·

白葛把大致情况说给周斯岷听，得知这都是近两年发生的事，一时沉默下来。他不觉得这种事会是他父母做的，太不入流了。

白葛见人脸色不好，忙解释：“至于鹿先生突然被针对的原因，推断是因为去年有一个大制作剧本主动接触过鹿先生，只不过最终因为某些传言没能出演。那部戏前不久捧红了今年夏天的暑期顶流。”

“鹿先生还在机场被他的粉丝拍到了。”

白葛拿出手机找了视频给周斯岷看。

那画面中。

鹿星河被迎面撞上来的粉丝，呼啸而过后，竟然没有任何人向他道歉。镜头也只是匆匆扫过，可无端就让人看出了落寞。

“他知道吗？”周斯岷问。

“鹿先生应该是知道的，影视剧的选角有时候并不是秘密。”白葛提醒道：“周董，《凤卿》剧组演员已经开始进组，鹿先生也已经到达剧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