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心里想说：你才是，在外面别随便招惹人。

沈焕下场后，他们几个人羽毛球打得无比和谐。沈焕和顾曳靠在一旁树荫下闲聊。

体育课过了大半，胡文海拎着个老干部保温杯走到了教学楼下。

一旁的几个女生先打了声招呼，“胡老师好。”

“诶，好。”胡文海看到他们在打羽毛球，一时手也有些痒，“上体育课呢。”

“哎，沈焕也在呢。”胡文海看到顾曳和沈焕两人肩并肩靠着，很是欣慰道：“你们现在关系不错啊，继续保持。”

顾曳“嗯嗯”两声，保证道，“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沈焕同学的。”

胡文海听到这话，眉间的皱纹都散去了不少，这两个孩子总算不用他操心了，“这才对嘛，顾曳你是班长，得做好榜样。”

何晟骁他们憋不住了“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神他妈做好榜样。

顾曳没有丝毫任何顶风作案的自觉性，依旧嬉皮笑脸，“老师您打吗？”

胡文海脱了外套仍到一旁的草丛上，耸了耸肩膀，松了松筋骨，大手一挥，“来，我以前在大学里就没碰到过对手。”

何晟骁立马屁颠屁颠把球拍递了过去，对着宋嘉浩说了句：“加油！”

众人接了一句嘴：“宋少加油！我们看好你！”

胡文海不爱欺负小朋友，“我让你两个球。”

一群看热闹的人开始“哦哦”叫。

这能忍？宋嘉浩脱了外套往地上一扔！

然后他被血虐了。

胡文海“欸”了一声，球拍轻轻往前一送，羽毛球抖了两下，擦着网弹了过去，跟玩他似的。偏胡文海还拖长着调子，语气有些滑稽：“诶，这下傻了吧。”

宋嘉浩：“……”已经被打蔫了。

胡文海优哉游哉地拿起放在地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哎，你们现在的小孩不行啊。”

众人狂笑。

突然胡文海眯灯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刚刚余光里好像扫到顾曳和沈焕两个人手牵一起去了。

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顾曳瞪了沈焕一眼。

果然是他看错了，他们俩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晚上，顾曳靠在床头，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张卷子，脚一晃一晃，他昨天送的玫瑰花就放在左侧的床头。

沈焕端着水果进来就看到顾曳这副大少爷的样子把他的床霸占了。

顾曳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两指之间飞快地转着笔，随即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试卷，等他投喂地“啊”了一声。

沈焕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苹果喂到他口里。

顾曳叼着一小块苹果，心思都在试卷上，看都没看沈焕一眼。

沈焕轻轻蹙了蹙眉头，空着的手捏过顾曳的下巴看向自己。

顾曳不明所以，嘴里还叼着小半没吃完的苹果，他看着沈焕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沈焕觉得要做点什么吸引一下顾曳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落在顾曳唇边的那块苹果上，一点点变得沉了下去。

顾曳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往后退了退，“我……”

沈焕看着那张嘴唇一张一合就吻了上去，像是故意的似的，把顾曳的话堵了下去。

顾曳本以为亲一下就算了，结果沈焕咬着他的唇瓣纠缠了起来，苹果的汁水淌了他一下巴。

顾曳很想控诉，你这样我会无心写作业的，不好好学习是没有底气早恋的。

沈焕手里还端着水果，他不敢动作太大，只好顺从地让他亲。

亲着亲着两人就有点呼吸急促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热气一涌就有点收不住了。

沈焕把盘子往床上一放，拉着顾曳的两条腿往自己的腰胯上贴。

顾曳撞上去的时候人还有些发蒙，我去，这种事真的能无师自通吗？

对于亲吻只会乱啃的他来说，这么一对比，沈焕是不是有点进步太快了，顾曳顿时涌上了一股胜负欲。

沈焕叼着他的唇，“你上次说的随叫随到。”

顾曳心想不就你来我往的切磋一下吗？

谁怕谁呀？

顾曳轻敌了、大意了、后悔了，自己都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了，沈焕还在那如日中天地操练着。

不知道这债得还到什么时候。

哎，愁人。

更不妙的是，他的小兵不老实哇，很是叛逆，刚被打趴下，不服输地爬起来抖擞抖擞又干劲满满，还得意地朝他晃了晃脑袋，欢天喜地告诉他，小顾又行了，又可以为他上阵杀敌了。

可他不想小顾杀敌，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划算呀，他只想投诚。

可小兵不听话，仰头往前就是冲，说干那就是干呐。

这下好了，旧债还没还完又要添新债，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