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好像是林项宜,沈关砚听到了她的声音。
傅岭南边跟他母亲讲话,边往沈关砚身上套衣服。
沈关砚红着脸倒是很配合。
挂了电话,傅岭南温和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去洗漱,今天起得晚,我们出去吃。”
沈关砚呆呆点了点头,傅岭南在他正面,他不好叫傅岭南挪开,只能从另一侧爬过去下了床。
隐约听到傅岭南在笑,又似乎没有。
沈关砚不敢回头确认,快步进了卫生间。
吃完饭,傅岭南送他去学校,沈关砚脸上的热度仍旧没下去,一上午都恍恍惚惚。
赵子煜一看他这样,笑着调侃,“这是成了?”
沈关砚喝酒似的,面色微红,表述能力也直线下降,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赵子煜给他搞糊涂了,“到底怎么样了?”
傅岭南昨晚喝醉了,沈关砚没有表白,倒是被傅岭南给亲了,早上对方对他很好。
但沈关砚不确定这种好,是不是傅岭南在为自己酒醉后的行为负责。
赵子煜戳着他的脑门数落,“就你这个脑子,你别闷头琢磨了,再把自己琢磨傻了,晚上回去直接问吧。”
沈关砚的信心比昨天足了一点,眼底漾起细小的波澜,“好。”
晚上傅岭南又有应酬,沈关砚一个人在家吃了饭。
八点多的时候,傅岭南给沈关砚打了一通电话,“今晚可能回去的晚,你早点睡。”
沈关砚应了一声,挂电话前到底没忍住嘱咐了傅岭南一句,“哥,你少喝点酒。”
那边的傅岭南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傅岭南确实回来的很晚,沈关砚把那天没看完的电影都看完了,他还没有回来。
时钟指针到十一点时,房门才打开。
沈关砚快步走过去,还未靠近就闻到了傅岭南身上的酒气。
他眉心纠结起来,轻声问,“哥你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傅岭南的手在沈关砚头顶摁了一下,神色自若,“没喝多。”
沈关砚的眉还是没有舒展开,倒不是因为傅岭南喝酒了,而是傅岭南为了工作而不得不喝酒。
正苦恼时,身子忽然一轻,他被傅岭南放到玄关的柜子上。
沈关砚睁大眼睛,当即无法再思考。
傅岭南把手撑在沈关砚的身体两侧,距离不算近,却有一种无声的暧昧。
沈关砚本来就混沌的脑袋,因为这种氛围更加不清白。
偏偏傅岭南什么都不做,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他,沈关砚忍不住张口就表白了。
“哥,我……喜欢你。”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无法承受傅岭南的答案,眼睫轻微抖动。
傅岭南很轻地笑了一下,倾低身体,额头贴着沈关砚的眉心去吻他。
沈关砚一颗心像在过山车,忽高忽低,直到被傅岭南的气息裹住,才终于平安落地。
傅岭南将手伸进沈关砚的衣摆,摩挲过他的腰线,又用手去数他的肋骨。
沈关砚痒得有点想躲,但还是忍住了。
他将剥开自己,让傅岭南住进他的身体,最后在他的心口安家。
赵子煜眼见沈关砚又一天天开朗起来,莫名有点自豪。
沈关砚唯一的担忧是赵子煜无法解决的。
傅岭南最近很忙,每天回来的都很晚,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点酒气。
沈关砚以为是他的公司忙,裴云斯打过电话询问他跟傅岭南进展时,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
傅岭南不再参与公司的事务,只占股份,他现在去了傅启卿的公司,在那边担任了一个很重要的职位。
就连裴云斯都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不开去他爸那儿了。”
沈关砚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怪这几天他这么忙,原来是换了一份工作。
虽然傅岭南是在傅启卿的公司上班,但沈关砚从来没见过他跟傅启卿联系,这两天倒是林项宜给他打电话的次数骤然增多。
沈关砚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晚上傅岭南回来,沈关砚问了一句。
傅岭南摸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你晚上吃的什么?”
他一句话就把话题带了过去,沈关砚也就没有再问。
跟傅岭南在一起后,沈关砚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两点一线。
下午练完琴,沈关砚坐车要回去时,被一个小家伙堵住了。
对方金发碧眼,年纪虽然小,却气势汹汹。
林佑南挡在沈关砚身前,语出惊人,“我看见你跟傅岭南亲嘴了!”
沈关砚愣住了,沉默地看着高高挑起小眉头,气焰嚣张的林佑南。
见他被自己吓傻了,林佑南哼哼两声,“我要告诉我妈妈,让她拆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