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嗯了一声,就算赵子煜不说他也会,这段时间大家这么刻苦,他不能搞砸了让他们的辛苦白费。
晚上是司机来接的沈关砚。
回去的路上看见蛋糕店,沈关砚叫停司机下车买了蛋糕。
傅岭南今晚有应酬,但说过会早回来,还给沈关砚叫了一份晚餐。
晚上八点傅岭南回来了,身上沾着淡淡的酒气,手里提着一盒蛋糕。
见沈关砚跑过来,他抬手把蛋糕给了沈关砚。
沈关砚抱过蛋糕笑了笑,傅岭南乌黑的眉眼略微扬起,“嗯?”
沈关砚说,“我也买了蛋糕。”
傅岭南宽厚的手掌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去换身衣服。”
沈关砚切了两块傅岭南带回来的蛋糕,把剩下的放进冰箱,还洗了一盘水果,回到客厅打开了《绿皮书》。
傅岭南简单冲了一个澡,穿着休闲服坐到沈关砚身旁,黑发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汽,被一条蓝色毛巾揉得凌乱。
这样的傅岭南不常见,没有往日的清冷与整洁,有点随性的慵懒。
沈关砚想他应该没喝醉,不然又要满屋子砚砚砚砚地叫了。
沈关砚喜欢那样的傅岭南,也乐意黏在他身边,帮他做一些琐碎的小事。
“哥,我帮你擦吧。”沈关砚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傅岭南看了他一眼,“练一天琴不累?”
沈关砚摇摇头,“不累,有休息时间。”
还有三天就要公演了,怕上台状态不好,所以排练时间大幅度缩短。
沈关砚用吸水毛巾给傅岭南擦好头发,傅岭南没让他拿吹风机吹干,只是把额前的碎发拨开,拿遥控机打开了电影。
沈关砚捧着自己那份蛋糕,看电影里的其中一个男主角跟人比赛吃汉堡。
傅岭南打开了一罐冰啤酒,偶尔喝两口。
在演到托尼发现雪利博士是同性恋时,镜头闪过两个裸男,沈关砚无端有点羞耻,有种家长面前看亲热戏的狼狈。
他没话找话,“哥,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傅岭南垂眸看他,“应该是有。”
虽然他没把时间敲定下来,但沈关砚还是很开心,“如果不忙,那来看我们公演吧。”
傅岭南修长的手指在沈关砚脑袋揉了一下,“嗯。”
沈关砚不再说话了,注意力回到电影上。
电影里的雪利博士正在跟托尼口角,错过这段剧情的傅岭南问,“他们为什么吵?”
沈关砚被问住了。
其实这段剧情他是记得,那个时代种族问题很严重,雪利博士因为肤色问题一直被人歧视,再加上特殊的取向,他苦闷而自卑。
被托尼撞破后,内心对自己强烈的不认同让他竖起了尖刺,所以说了一句伤人的话。
沈关砚静了几秒,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雪利博士跟人在青年会约会被警察逮捕了,托尼赶过来贿赂警察把他带了出来,他不喜欢这种手段,就责备了托尼几句,说完他立刻后悔了。”
电影里正好演到雪利博士跟托尼道歉。
傅岭南问,“他约会的是一个男人?”
沈关砚脑子嗡了一下,“……嗯。”
捋清了剧情,傅岭南没再说什么,继续看电影。
两个小时的电影看完已经晚上十点多,傅岭南开了两罐啤酒,最后还剩一些,他喝完之后神情仍旧清明。
“这部电影拍得很不错。”傅岭南说,“你昨天那么问我,我还以为会像《断背山》一样有大量同性片段。”
沈关砚诧异,“哥,你看过《断背山》?”
傅岭南:“看过一点,裴云斯买的片子。”
沈关砚总是听裴云斯说他跟傅岭南关系很好,今天总算从傅岭南这儿得到证实。
沈关砚很想多知道一些傅岭南以前的事,“哥,你跟裴哥是发小吗?”
傅岭南视线淡淡地扫过来,“裴云斯让你这么叫他的?”
沈关砚愣了一下,“嗯。”
傅岭南把啤酒罐清进垃圾桶,起身对沈关砚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沈关砚隐约觉得傅岭南有点不高兴,但对方回房时还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又不太像不高兴。
他对情绪一向敏感,可傅岭南偏偏是那种情绪不怎么显露的人,导致他的雷达变差。
也可能是当局者迷。
沈关砚回房间前看了一眼傅岭南的卧室,里面没有动静,沈关砚立了一会儿才回去。
隔天早上一切如常。
或许今天时间充裕,傅岭南做了早餐,偏西式的,多给沈关砚煎了一个蛋,他自己不怎么爱吃鸡蛋。
沈关砚咬着蛋白,偷看了一眼傅岭南。
傅岭南递过来一杯鲜榨的果汁,随口一问,“今天排练到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