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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18)

沈关砚细长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玻璃杯,“还,还不知道呢,我想住校,这样方便一点。”

傅岭南嗯了一声,又说,“可以在学校附近租套干净的房子。”

沈关砚:“我最近有在看。”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

傅岭南起身去开门,沈关砚跟着站起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走,可他还没把想说的话透露给傅岭南。

玄关传来高跟鞋踩在光洁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响动,还伴随着小孩哼唧的声音。

沈关砚愣了一下。

没一会儿一个留着黑色披肩发,衣着干练,妆容精致的女人走进来。

女人四十岁的模样,古典的脸型跟傅岭南有六七成相像,那双冷清狭长的眼睛更是如出一辙。

看到客厅的沈关砚,女人的视线扫来,沈关砚的后背不自觉挺了几分。

她看人的神态跟傅岭南不一样,更像是傅启卿。

透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这是沈关砚第一次见傅岭南的母亲,生涩地开口称呼了她一声,“阿姨。”

林项宜略微点头,算是跟沈关砚打招呼。

林项宜手里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相很可爱,一头天然卷,眼睛碧绿色,两颊挂着婴儿肥,皱眉噘着嘴,像是为什么不高兴。

这是傅岭南同母异父的弟弟。

林项宜离婚后没有再婚,这个孩子是她跟男友生的。

孩子生下来又是去父留子的戏码,男友成为前男友,听说现任是个小她十几岁的男模。

林项宜跟傅启卿一样,在感情上随性又冷酷。

俩个人的性格跟行事作风太像了,因此婚姻才难以维持。

林项宜并未将沈关砚放在心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对傅岭南说,“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顺便谈些事。”

一听他们要谈事,沈关砚忙说,“哥,我先走了。”

傅岭南没留他,“好。”

沈关砚朝外走,路过那个噘着嘴的混血洋娃娃时,对方忽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关砚满腹心事,没注意到小孩的怒视。

傅岭南将沈关砚送到玄关,身后突然一阵巨响,沈关砚下意识回头,脸霎时白了。

傅岭南的弟弟不小心把沈关砚带过来的干鲜打翻了,里面那枚他刻意放进去的避孕套也掉了出来。

小孩儿没看散落一地的干鲍跟海参,一眼相中那枚方正的绿色小包装,“这是什么?”

沈关砚脑子嗡的一声,心脏崩坏似的疯跳。

林项宜也看过去,眼神犀利起来。

傅岭南走过去,从容地林佑南手里拿过东西,淡淡道:“我的。”

林佑南追着问,“哥哥,这是什么?”

傅岭南没跟他解释,转头对沈关砚说,“走吧,我送你。”

沈关砚失了魂似的,怎么穿过玄关走出去的都不知道,双脚软绵绵,心口发麻。

傅岭南一直送到他电梯口,抬手帮沈关砚摁下了电梯键。

走廊闷热的风裹在沈关砚身上,让他既燥热又难堪。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沈关砚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开口,把早就准备好的词说给傅岭南听。

他必须要对方知道,他是一个及时享乐,在床事上很随便的人。

“对,对不起哥,这是昨天我……我跟朋友出去玩,去酒店玩,打开了一盒,只剩一只不小心掉里面了。”

说这些话时,沈关砚埋着脸,根本不敢看傅岭南,血气一直朝上涌。

傅岭南并没有接这话,开口说,“电梯来了,路上注意安全。”

沈关砚此刻的脑子完全是浆糊,不知道傅岭南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电梯门一打开。

沈关砚就像看见能钻的地洞,迫不及待走进去,连句再见都耻于跟傅岭南讲。

跌撞着走到楼下,到了路灯偏暗的地方,沈关砚再也忍不住,手臂挡在脸上,蹲了下来将自己埋起来,浑身发颤。

强烈的羞耻与难堪将他湮灭,他觉得自己卑劣又无耻,满嘴谎言,行为滑稽可笑。

沈关砚捂着脸,掌心湿濡一片。

但他不敢崩溃太久。

吴叔还在等着他,傅启卿也可能快回来了。

不能让他们看出他的异常。

沈关砚抑制着心里的难过,擦掉脸上的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等情绪缓和下来,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他才回到车上。

傅启卿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似乎有生意场上的应酬。

沈关砚没有多少胃口,喝了半碗粥就上楼回了房间。

晚一些的时候,闷热了一整日的天终于下了场雨。

酷暑的雨来势汹汹,雨水像油一样顺着玻璃窗滑下,留下一道道蜿蜒水渍。

沈关砚坐在窗前,外面的路灯透窗铺在他身上,仿佛荡漾的湖水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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