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豪门恶少,人狠话多/暴戾少爷怎么就撩上了疯批大佬+番外(2)
谢时自然不会承认路力是一条狗的名字,不过凭心而论,能当他谢时的狗,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呢。
谢时扶额,叹息,“看来你失忆很严重,连自己姓名都没印象,你欠我八百万的事情,是不是也忘了?”
路力:“?”
“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看在我们多年交情上,八百万给你打个对折,直接从你工资里扣,你没意见吧?”
男人不咸不淡地说:“但你开给我的月工资只有三千。”
月工资三千,要还四百万的债务,他做牛做马都还不上吧。
谢时眉目一沉,小少爷脾性素来阴晴不定,谁也不知哪句话就能点燃他这个火爆脾气,他站起,一把从男人手中扯回合同。
“意思是你嫌弃工资低不肯干了?路力,你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时是谁给了你一份工作让你有了养家糊口的能力,现在竟然敢跟我讨价还价?!”
路力:“我失忆,忘了。”
谢时一哽,马德故事编过头了,差点忘了最基本的设定。
他恼怒一甩合同,“如今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签下这份续约合同有个体面工作,要么就滚出去卖身养你老母!”
男人拿起桌面上的钢笔,应该是谢时常用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黑色钢笔在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翻转,那从容矜贵的气质,让谢时怀疑面前男人是个久处上位把控全局的君王,而非他之前以为的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但有哪个位高权重者闲来无事跑来夜店跟他抢妞?
绝对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子!
钢笔定定落在合同签名处,男人抬眸,看向谢时。
“那么,少爷为什么不给我签卖身合同。”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谢时蓦然笑出声,但眸底却无丝毫笑意,旁人若是见到谢时这表情,早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甩棍,轻轻一甩,便由巴掌大小变成一米长的钢棍,其上隐有电流闪过。
谢时用甩棍顶端抵住男人的胸膛,嗓音漫不经心,“区区一个保镖,你不觉得问我的问题太多太逾越了吗?我再说最后一遍,这合同,你是签,还是不签。”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谢时抓着甩棍的手上。
谢时的肤色有种透明的苍白感,手抓着棕褐色甩棍时,巨大色彩差冲击视线,让男人喉咙一紧。
他缓道:“我不是不签,我好像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写。”
他将钢笔递到谢时面前,“少爷,你帮我签,可以吗?”
谢时面色顿时难看,路力不会写字这事,他是真没想到。
果然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子,怕是连小学都没毕业。
反正也是为了戏耍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一份劳务合同而已,字迹像不像的,无所谓,毕竟连路力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谢时夺过钢笔,“唰唰”在文件上写下名字,下意识要把钢笔放进胸前口袋时,想到钢笔被这男人触碰过,心里一阵恶寒,将钢笔丢给男人。
“送你的入职礼物,现在,跟着我去熟悉一下你的工作环境。”
……
谢时并不在谢家本家居住,他自三年前回国后就一直在外住。
他在寸土寸金的海城中心圈买了套独栋别墅,旁边就是白浪喧哗的江,闲暇时透过落地窗看江边风景,也别有一番滋味。
但谢家的纨绔少爷从无闲暇的时候,但凡得空,必定是跟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花天酒地。
谢时换了拖鞋进来,说起谎来真是信手拈来,“这里,有印象吗?”
他身后高出他一个头的男人摇头。
有印象才有鬼。
谢时暗自哂笑一声,又正经道:“你失了忆不记得也正常,喏,那间客房就是你以前睡的房间,合同里也有说过,除了保护我人身安全外,你还要负责我的日常饮食起居。”
“这是你以前的手机,里面应该有详细备注我的喜好,全部给我熟记下来,今晚我抽查,回答错了就扣工资。”
手机当然不可能是路力以前的,做戏做全套,是谢时拿的助理的旧手机,里面的确标记了不少他的喜恶细节。
“我有洁癖,这房子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干净整洁,但凡是在地面发现一根头发丝儿,扣你工资。”
谢时觉得他很有万恶资本家风范,势必要将路力这个弱小无助的韭菜榨干。
一连说了数十条“扣你工资”的要求,直到一通电话打来,谢时才停止。
他瘫在沙发中,长腿随意搭在前方小茶几上,一边摇晃着高脚杯,一边摁下接听。
“谢少,今晚来了新的一批妞,比上次的辣多了,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