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豪门恶少,人狠话多/暴戾少爷怎么就撩上了疯批大佬+番外(12)
尹弗此刻道:“这顿饭是霍总请二位的,二位请先入座,霍总马上就来。”
谢时“哟”了一声,“霍总真是好大的排场,请人吃饭,还要一个长辈等他这个小辈。”
谢忡立马瞪一眼谢时,又对尹弗说:“无碍,我们先喝茶便是。”
“要喝你喝,我可没心情等人,我先到处逛逛,等他人到了再来叫我。”
谢时说完就跑,完全不顾及自己老爹的面子挂不挂得住,尹弗全程礼貌微笑,对于谢家父子的相处之道似乎根本不惊讶。
谢时很喜欢这家饭店的装修风格,这里也是谢家旗下的产业,当年是由他母亲亲自设计监工,后面有个绿地草坪,草坪上有木质秋千。
谢时喜欢的,就是这里的秋千。
他坐在上面,轻轻晃荡着,思绪也开始飘远。
他并非完全忘记了十二岁之前的事情,只是记忆很模糊,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不清记忆里所有人的容颜和说的话。
他知道母亲很爱他,知道童年的时光很快乐。
但蒙上一层看不清楚的纱,他对回忆就变得没有参与感,更多的像是旁观者,所以对于那个所谓的儿时玩伴,他也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再说了,这都多少年没联系,凭什么认为人家还惦记着他这个小伙伴,此刻来搞个回忆杀,彼此间只会尴尬好不好。
他老爹真是脑子秀逗了,竟然把联络感情的主意打在他身上。
晃荡间,突然在走廊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人影,谢时身形微顿。
那人也看到他,隔着距离和曲折的木质走廊,霍司的目光稳稳落在他身上,旋即,露出浅淡的笑意。
谢时有点无语,他这个入戏太深的保镖,好像真的太尽责了,这里都混进来了。
霍司来到他背后,温热大手碰上他后背,轻轻一推,秋千荡起。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谢时懒洋洋道:“有人耍大牌晚来呗,我才懒得等。”
霍司垂眸看着谢时的发旋,语气温和,“早饭吃了吗?”
谢时拧眉,好怪,他又不是没有其他保镖,但没有一个保镖给他这么怪的感觉,就好像……面前这人是保镖加保姆奶妈的合体。
想到他是太尽责了,谢时还是回答,“吃了。”
“乖。”霍司又推了一把。
更怪了!
谢时侧头,怪异看一眼身后的男人,他只是简单的沐浴在阳光之下,便俊美得更加晃眼。
想到一种可能,谢时瞬间明了这股怪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像路力这种身材和容貌,又曾出现过夜店,完全可以证明--他曾经是个鸭!
就算现在自认为是保镖,但做鸭太久,职业习惯改不了,这才无意间说些暧昧的话。
一切都明悟了。
谢时嗤笑一声,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只鸭羞辱了,真是……更愤怒了!
霍司正欲问他“笑什么”,谢时就自己停住了晃动的秋千,翘着二郎腿,微侧眸,眼神懒洋洋落在他身上。
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霍司瞬间明白,这小家伙是又想到了折磨他的点子。
“我脚疼,跪下来给我揉揉。”
不远处的九转走廊上还人来人往,目光朝这边一扫就能看到他们,谢时要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的保镖丢尽尊严。
霍司没有犹豫,仿佛根本不觉得跪下给谢时揉脚踝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
他走到谢时跟前,单膝下跪,脱下谢时喊疼的那只脚的鞋,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舒服得让谢时忍不住半眯起眼睛,像只被挠舒服了的猫儿。
就在此时,尹弗出来接了个电话,目光正好看到这一幕,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谢时瘪嘴,叫人揉个脚而已,有那么惊讶吗,搞得像是给他揉脚的人是尹弗他爹。
“你看那边目瞪口呆的人,那人叫尹弗,是霍司的助理,本来第一面觉得他还挺有精英范,现在发现他可能徒有虚表,助理都这样,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霍司那人肯定也不咋滴,我看这顿饭是不必吃了。”谢时点评道。
霍司没有转头看震碎三观的尹弗,只专心给谢时揉脚,“你们还没见过面,就这么断定一个人吗?或许那个叫霍司的,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
谢时哼一声,“你是不是拿了霍司的钱,为什么每次提到他,你都要帮他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
谢时不屑偏过头,就看到尹弗忐忑不安地走过来。
他连之前礼貌的笑容都变得谨慎不已,“谢少,您的脚是不是是扭到了吗,要不……我来帮您揉揉?”
谢时微颔首,从霍司手中抽回自己的脚,转而搁在霍司的肩头,表情嚣张,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