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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144)

作者:泥巴姥爷 阅读记录

李秋词麻木地转过身,将形容憔悴的alpha狠狠推开,“你不过是个花瓶,只有折毁那些天之骄子,才会让我满意。”

他浑身颤抖,胸腔成了破旧的风车,每说一句话,豁着冷风似尖刀。

“花......瓶……CH?”

“李秋词,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吗?”

许嘉弈的眼泪戛然而止,眼底的隐痛、脸上的泪痕,都是一把把利刃,捅进李秋词的心窝,他忍痛肯定:“是,从来如此。”

他转身,落荒而逃。

他发了疯地往外跑,走廊里,大厅里,全是新闻播报:穆氏独女坠楼身亡。

穿插着:穆氏抑制剂数据造假,害人性命,继承人以死谢罪。

有人在操控舆论。

李秋词骤然停在原地,看向大屏幕上的新闻主持人,脑子里想到了许震。

除了他,没有人会这样做。

父亲......已经知道了。

李秋词抿着唇,眼泪无可奈何地滑落,他会让所有人失望的。

不过愣神的这一瞬,一双手捂了过来,李秋词惊愕地转身,只看到了飘动的长发。

再次醒来时,便是在一片黑暗里。

许嘉弈坐在房间的角落,单人沙发显得他十分孤单。

他记不清许嘉弈喃喃自语了什么,这段记忆太过于混乱。

他被alpha反复标记,被alpha反复成结,成为alpha的容器。

许嘉弈注射过李秋词的信息素,他对李秋词信息素上瘾并未戒除。

最后一次清除手术还没做,他的易感期,非常人能承受。

李秋词被他藏在漆黑的房间里,脆弱的腺体上全是临时标记。

许嘉弈缠着他,一刻也不肯跟他分开。

这样的状态最是可怕,李秋词被他搞得几乎窒息,连续不断地chengjie和冲刷,让他十分痛苦。

他被强行fanying起来,被许嘉弈掌控,被对方恶劣地gan湿巾。

他昏昏沉沉,恍惚之中,嗅到了苦涩的西瓜味儿。

是许嘉弈的信息素。

从一开始的清甜,变成了一颗痛苦到腐烂的西瓜。

他恍然想起,当许嘉弈成功分化为alpha时,他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兴奋地问李秋词可不可以闻到。

他还记得许嘉弈带着婴儿肥的脸,在阳光下,美得天使一般。

“秋词,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呀?”

“我是beta,闻不到啊,你得去问哥哥。”

“你、你再用力嗅一嗅,也许就闻到了!”

身体里的zhuore又无比坚定地钉住了他,他错过了西瓜最初的清甜,如今只剩腐朽。

“李秋词,你好狠的心......”

许嘉弈咬紧了他腺体,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吞进肚子里。

“李秋词,戏耍我,让你感到很高兴是吗?”

李秋词闭上双眼,一言不发,他知道,许嘉弈是疯病犯了。

说的话,大可不必听进耳朵里。

“你说话啊!敢做,又不敢说了吗?!”

许嘉弈的chuangping一直不算好。

就算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许嘉弈易感期躁动,都会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情。

往往都是李秋词主动脐他,才能让两人都好受一点。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的技术,没有一丁点长进。

李秋词被控制在墙角,连躲的机会都被剥夺。

许嘉弈发了一会儿疯,又哭起来。

眼泪多得淌成银线,砸在李秋词的肩上,滑到他的胸口。

许嘉弈不想流淌出哽咽的声音,一口咬住李秋词的后颈,鲜血混着眼泪,全往李秋词的小腹淌。

化成一汪血泉。

他的记忆出现了错乱,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他和许嘉弈闹分手,记不清他杀了人。

除了黑暗和强制,只剩下许嘉弈。

他的记忆里,全是许嘉弈。

小时候的,青涩的,长成的,痛哭的,阴鸷的......

现在的。

李秋词开始不明白,啊,我的生活,怎么过成这样了啊?

他老是梦到在孤儿院的日子。

梦到护工Omega身上的洗衣液的气味,梦到她柔软的怀抱,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类似母爱的关怀。

梦到院长带着他们跳橡皮筋。

梦到孤儿院的门。

他在一年盛夏出了门,撞到了一个漂亮又精致的小孩子。

他在想,如果他勇敢一点,将那个哭泣的小孩子哄好,而不是落荒而逃。

如果阮清没有因为担心他出事,一路追到孤儿院。

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他会是什么样呢?

黑暗让他混乱,许嘉弈让他陌生。

是他做错了。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罪孽。

他听见哭声,好像是许嘉弈的,又好像是他自己的。

他分不清了。

现实和梦境,白天和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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