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适点点头，然后歪着脑袋对着陈默打招呼“你还好么？陈老师？”

“没事儿，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么？”

“哦，就我一个人。”

林适笑一笑，“那挺不容易的，都是可怜的打工人。”

“你们快回吧，我一个人可以，习惯了。”陈默的声音不同于平时，听起来总有些失落和无辜。

“那行，陈老师，我们就不打扰了，先撤了。”

气氛到这儿，园老师在一旁也有些尴尬，左右看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默明显是硬挺着，林适这边态度也很决绝，嘶——这俩人怎么这么别扭？

气氛到这儿了，园老师不自觉的看了看顾怀，呵，这小子，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现场的气氛，满眼都是他对象，对顾怀的印象又刷新了，恋爱脑啊真是恋爱脑。

“那陈老师，我们先走了，园老师用我们送你么？”顾怀说。

园老师赶紧摆手“我还有事儿，那大家都一切顺利，陈老师早日康复，你们俩也赶紧回家。”

顾怀礼貌点头，然后搂着林适的腰，和他并肩离开。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再说别的，不约而同的安静的开车和坐车，停车上电梯，到顾怀家门口，开门，关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顾怀铺天盖地的就吻了上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和缠绵，更多了些压抑的侵略感。

手从搂着腰，变成掐着腰，身体也强势的靠近。

林适努力的调整呼吸，但还是被顾怀的气息压住了。

胳膊被架起来，放到顾怀的肩膀上，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搂着我……楼紧点儿……”

顾怀的吻顺着林适的嘴唇流连到脸颊，然后是耳垂，从舔腻到啃咬，潮湿的空气不断的环绕。用鼻尖顶开林适纤细白嫩脖颈上的碎发，顾怀又喃喃的说“让我咬……”

林适的回复，是先一步咬了口林适的脖子“快去洗澡……”

“一起……”

“嗯……”

浴室的水声间断错落，像是一会儿打到地上，一会儿打到人身上。

“我下午特意准备了下……”林适的声音被水声吞没，只能零星散出来。

“这儿？”顾怀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甚至有些迷乱的浑浊。

“嗯~”林适软绵绵的赖在顾怀的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脸侧过去用鼻子蹭他的耳垂。

顾怀微微倾身，用鼻尖划着林适的右脸，然后顺着鼻峰向上，最后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短暂的温存后，又是铺天盖地的强势的拥抱和纠缠，两人的气息渐渐沉溺在水声中，不断起伏。

清晨的时候，人特别容易做梦。

夏启感觉自己醒了，可是四周却是凌乱怪异的景象。交错的时空，像是破裂的镜子一样。

“我这是在哪儿？”

破碎的镜子上显示着各种景象，有森林，有大海，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看不清面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他很寂寞，很可怜。

“你是谁？”夏启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才开了口“过来。”

夏启摇摇头“我不去，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我，你不只认识我，还……我”

“什么?我什么你？说清楚！”

“……我……”

“你！”

镜子突然全部破碎，铺天盖地的玻璃渣砸下来，夏启捂住自己的头，四周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

恐惧，失措，无助侵袭而来，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铃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啊！

再次醒来，夏启发现自己喘着粗气，脸上还有些细汗“什么奇怪的梦。”

心悸，还在。

害怕的情绪，还在。

赶紧关了这闹心的铃声，夏启靠在床头，让自己慢慢冷静。“那个梦，好压抑啊，到底什么鬼……”

平复了一会儿，夏启拿过手机。

今天陆迟没有发信息，那天照顾他高烧后，反而不怎么像之前那样每天的信息报备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次见到，都满脸的寂寞……寂寞？

铃——

夏启条件反射的接了手机，那边是陆迟的声音，嘴里应该在嚼着食物“醒了？醒了不主动给我发信息？你觉得你做的对么？”

“什么玩意？”

“你们打工人都这么晚起？我早点都吃两碗馄饨了。”

“我们错峰上班，10:00到就行，羡慕啊？”夏启一边怼陆迟，一边套衣服。“有话说，有屁放，我要洗漱去了。”

“想我了么？”

夏启明显听到陆迟那边旁边有人起哄的声音“想屁。”

“那我就是屁，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