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下的票我手里也没有，等签售完事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啊？你也没有啊，哎……你的第一次线下呢，我想去，我想以你的1号粉丝的身份去。”

“无论去不去，你都是第一个。”

林适惊奇的看了下手机，确认来电显示是顾怀后道“还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那我应该说什么？”

“你啊，应该说，拒绝私生行为，哼哼。”

“还挺记仇。”

“那是~睚眦必报。”

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又说了一会儿，顾怀就被叫去录音了。林适挂掉电话，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一趟线下。虽然不能签售，但是在旁边看看也好，毕竟是顾怀的第一次线下嘛~签售完了，直接拉着他去干饭，完美，就这么计划！

线下签售当天，林适蹭着姐姐的车到了漫展，因为到的比较早，就自己一个人逛了一会儿摊子，各式各样的周边眼花缭乱，人群中各种COS屡见不鲜，也是真的热闹。

逛到一个游戏站台，本来想着看看有什么表演，无意间听到人群中的几个小女生说，有一对儿真情侣的配音老师在A区。林适一听真情侣，也来了兴致，凑着耳朵继续听，越听越觉得这个形容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一边奔着目的地走，一边心里嘀咕。

哼，还拉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非要拉手么？还给整理头发？还搂腰，我靠，你们这是签售啊，还是现场表演啊！顾怀，你可真行……算了，万一不是他呢，这么多签售台呢，万一是别的人呢……

果然，你对谁都好，是不是给谁都读书哄睡啊，对谁都是立刻就回复电话啊……真烦，我也不知道烦什么，反正就是烦得慌。

林适想着事儿，腿脚就快，转眼就到了A区，向四周望去，发现有不少粉丝已经开始聚集排队，有几个还一直在激动的交流着。

顺着他们交流的方向，果真看到了两个人，那身高，那短发，还有熟悉的鸭舌帽，不是顾怀，还能是谁？另一个矮他一头的，除了……除了园老师，还能是谁？

林适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想砖头就走，可是又有一股劲儿拴着自己动不了。

走啊，林适，你看不下去你就走啊！

别走，他们是不是看错了，那两个人就是在正常的对话啊，再看下！

内心博弈的功夫，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孩儿的尖叫。起因是顾怀给园老师整理头发，然后还给他戴耳钉。

林适看着这样的场景，油盐酱醋在心里撒了一个遍，那滋味要说多怪有多怪。

脑子里过了一遍从认识顾怀，到刚才两人微信说话的所有情景。

一个问题在心里回荡，一开始是缥缈的，虚幻的，逐渐变得清晰，明确起来。

[林适，你有没有觉得，你可能喜欢顾怀？]

问题的出现让林适有些无措，因为自己一直认为这是朋友范围内的合理的喜欢，但是这种占有欲和领地意识的逐渐加重，让人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

[哪种喜欢？]

林适还在和自己较劲儿，总感觉得这不是喜欢，还缺少些什么决定因素的东西，才能明确。

自己对顾怀是有一些占有欲，也喜欢和他撒娇，可是自己也对夏夏有占有欲，更喜欢和夏夏撒娇。

顾怀和夏夏，有什么区别呢？

不行，还是有些乱，还需要时间去想一想。

林适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抬起头又看了眼顾怀的方向，正巧顾怀也往这头看了过来。

顾怀看到林适的一瞬，就立刻摘到了帽子，仿佛怕里林适看不到自己似的。

两个人隔着老远对视，但是都能明确对方在看着自己。

顾怀很开心，身体已经全部对着林适的方向倾斜，下一步的动作似乎就要跑到林适跟前。

但是林适没有感觉到，他现在脑子很乱，看见顾怀盯着自己，就觉得更乱了，他需要一些时间冷静的思考问题。

必须离开这里，如果继续对视下去，脑子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想到这林适对着顾怀点了点头，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顾怀站在另一头，看林适突然离开有些不知所措，攥着帽子的手越发的紧了些，腿已经迈开了跟着的步子。

园老师发现了顾怀的异常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签售还有5分钟就开始了。”

顾怀被叫回了神“嗯，我知道。”

飞速的在手机上摁了一条信息发送，就跟着园老师入座开始签售了。

林适走出漫展中心大门的时候，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回头的冲动。

他现在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非常的浓烈，如果现在回头就看到顾怀跟上来，他就冲过去抱住他，也不管不顾了，反正就先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