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内心居然毫无波澜。

向天歌唯一的想法是：

看来自己很有做坏人的潜质嘛！真的做了坏事，居然也可以做到毫无负罪感地去看戏。

向天歌不知道严斯羽现在是完全懵了，还是已经在和团队想办法回应。

总之他确定，严斯羽直到被再次雪藏，恐怕都不会料到。

那天就连坐在包厢里的那位大佬，都是向天歌精挑细选的一位：

虽然已经有了家室有了孩子，但因为好男色，所以一直没闲着，是个实打实的烂人。

向天歌当时想着，干脆就借严斯羽的手，把这个烂人的真面目曝光。

这样一来，这个烂人的妻子也不会被继续蒙在鼓里了。

至于包厢里严斯羽是如何被灌醉，之后又是如何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事……

也只有看过全程录像的寥寥两人，和严斯羽本人才知道了。

反正向天歌，只把最能引发大众猎奇心理、也最能让人误会的片段放出来。

而完整录像，也早被向天歌彻底清除销毁了。

严斯羽再怎么想为自己辩解，也都是空口无凭。

单独陪已婚的娱乐圈大佬吃饭喝酒是事实，两个人搂搂抱抱也是大家都能看到的。

在这种有视频的情况下，严斯羽团队怎么解释都是白费功夫。

这种涉及道德底线和娱乐圈潜规则的事，向来能引发大众的强烈声讨。

向天歌不信严斯羽背后的人能厉害到这种地步，连这种事都能把严斯羽保下来。

大致浏览完网上铺天盖地的辱骂和嘲讽后，向天歌冷酷地关掉了网页。

恰逢秘书进来送文件，秘书看到向天歌，也是忍不住跟他分享最新八卦：

“向总，你看到严斯羽那个事了吗？”

向天歌一边翻文件，一边平静地点点头。

秘书一看向天歌不像以前一样跟他第一时间吃瓜，而是那么冷静，心里也有了一种猜测。

只是既然向天歌不说，那他也没有追问的立场。

不过不问归不问，秘书还是要假装不知情那样多嘴一句：

“也不知严斯羽得罪了谁，反正感觉这人挺厉害的，做事真是干净利落，直击要害啊！我看严斯羽这下还怎么爬起来！”

这句话，明着听是八卦，暗着听是夸赞。

果不其然，秘书说完，就看到向天歌低头偷偷笑了笑，笑容里有得意，也有点小臭屁。

秘书见状，心里那叫一个安慰。

行吧，自家小向总，这次真是出息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秘书认为向天歌不说有不说的道理，所以话题只到这里就结束了。

等向天歌签完字，秘书又跟向天歌汇报：

“向总，法务部上周提交辞呈那个人，张助查到他很快就要移民去德国……”

秘书一说，向天歌就明白了：

“所以就是他咯？”

秘书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虽然暂时查不到他最近有大笔的财务收入，不过根据目前的排查情况来看，他是内鬼的可能性是80%。”

向天歌冷笑一声，挺好，得罪他的人，这是排着队等他收拾呢：

“辞呈不批，扣下他，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出来到底是谁买了那份协议。”

“至于这个人，交给张助处理就行。”

秘书点头，向天歌这么说，他也知道那内鬼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丢工作赔钱都是小的，最后进个局子也不是没可能。

等秘书出去，向天歌想了想，给顾立廷发了信息：

【你看到网上严斯羽的事了吗？】

顾立廷最近整天整天都在拍夜戏，知道顾立廷这会儿在补觉，向天歌也没急着要他回复。

虽说在大众眼里，最近这段时间他看起来像要和顾立廷撇清关系。

可实际上，他俩最近见面反而更频繁了。

除了他会偷偷开车过去之外，顾立廷只要一有假，哪怕只有半天休息，都要偷偷跑回别墅给他做顿饭。

那种时候，他也就找个借口，偷偷回别墅吃点。等回家了，再谎称加班吃过了就行。

有钟叔帮他打掩护，父母也没起过疑心。

等到了要喝下午茶的时间，顾立廷才给向天歌打了视频电话。

向天歌一接通，就看到顾立廷在那头笑眯眯地：

“我们小向总给我带来的惊喜真是层出不穷。你怎么悄悄的，就办了件这么厉害的事啊？”

顾立廷的语气没有惊讶，没有好奇，甚至还带着一种赞赏的宠溺。

那口吻，跟哄小孩儿似的。

向天歌原本还以为顾立廷对自己的做法，多少有些不认同。

毕竟他这回确实是下了狠手，这种从道德层面出发的构陷，等同于把严斯羽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