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轩觉得这个头盔戴得他好闷，“有谁知道吗？今天你......”

他都没敢说完，他真的怕听到林子俞说没有。

身后的人想了一下，倒还挺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许岚，我妈应该知道。”

应该。

唯一知道的一个人还出差去了。

苏铭轩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着了一样。

他打开手机聊天界面，找到陆北安的头像打了几个字。

苏铭轩启动了机车，他对林子俞说，你抓紧了，待会儿去吃蛋糕，今天还是我请，咱俩轮着来，明年记得请我吃饭。

他语调挺轻松的，天知道他心揪得有多紧。

林子俞在呼呼作响的风里听见了，他在头盔里弯起眸子，心说好啊，明年请你。

酷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夜色浓得化不开，晚风扑了他满怀，路灯一个个往他们的反方向驶去，这个场景苏铭轩大概会记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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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能多给我两份菜单吗？”陆北安招呼服务员，“人太多了，让他们相互传一传。”

叶子航从纸箱里拿出啤酒，顺着一桌一桌的分，“不够的来这儿自己拿啊。”

班长陈曼曼把旁边放着的饮料拿过来，给不喝酒的女生都倒了一点，“纸杯都有了吗？我这还有多余的。”

徐倩晃了一下杯子，“我不要这个，我要喝王老吉。”

陈曼曼腾不出手，“有，去那自己换。”

这是霍阳钟家最大的包间了，几十号人围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更像是借给苏铭轩过生日的名义开了个聚会。

小胖坐在窗户边，拿着菜单扇了两下，“哎，你们不热吗？”

“热？”霍阳钟拍了下大腿，“你早说啊。”

他找到放在阁台的遥控器开了空调，伸手试了下温度，“等一会儿，马上就凉快了。”

沈飞倚着另一扇窗户抽完烟，尽量让风把味儿快点散了。他不经意间地往外一瞟，又伸长脑袋仔细确认了一遍。

“我去，来了来了，你们不是还要放炮吗？快点，他们到楼下了！”

陆北安把所有的菜单塞到服务员手里，“就这些吧，麻烦你了。”

他连忙往地上找了两圈，“炮呢钟子？”

“在阁台那儿放着，”霍阳钟起身几步跳过去，“我来我来。”

沈飞像个放哨的一样，“快快快，现在应该上着楼梯了。”

“你别站那儿了，”叶子航拿过一个礼炮扔在沈飞怀里，“一起啊飞指导。”

小胖被空调吹凉快了不少，蹦起来说，“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陆北安也去箱子里捞了一个，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哎刚也跟大伙儿提前说过的，就是今天的寿星有两个，一会儿别忘了啊。”

“不会不会，记着呢！”没抢到礼炮的就找个好位置等着看好戏，有的甚至手里还捧着一把瓜子。

一群人都兴奋地应和着，徐倩连忙放下王老吉嘘了几声，“听脚步朋友们。”

苏铭轩和林子俞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却在他们订的包间的前几米停了下来。

不对。按理来说那群猴儿早吵得跟花果山似的了。

他俩刚踏进包间，漫天的彩色纸屑便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量多到让苏铭轩怀疑这彩带不要钱。

“Surprise ！”

“生日快乐两位！”

“林儿你早说你也是今天的生日啊，太仓促了我们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不过还是，生日快乐啊！”

“轩哥也是，离成年又进一步了，啥也不说了，生日快乐！”

“快乐快乐都快乐啊！”

林子俞愣在此起彼伏的祝福声里，这些声音都太过炙热而真诚，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

他抬手接住了一片飞舞的彩带，像接住了一只欢快的精灵。

原来过生日的氛围是这样的。

“我靠我这炮怎么拧不开啊？”沈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给霍阳钟急的，“你扭反了！往左边！”

“砰”的一声，飞指导的彩带要独自美丽，准确无误地冲着苏铭轩来了最后一发。

陆北安要笑死了，“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干嘛冲着他脸喷啊！”

沈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笑得比陆北安还放肆，“轩哥，收下老子特别的爱意！”

苏铭轩:“......”

谢谢，不是很想要。

一群人恣意地笑着，“来来来，都清理一下，准备上菜了。”

苏铭轩从一楼上来时顺带借了个充电宝，他按了下电源键，问林子俞要手机。

正好他自己的也没多少电了，就一块儿放桌上充着。

苏铭轩把一副新的碗筷拆开，用桌上的茶水烫了一下，倒掉后极其自然地摆在了林子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