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爆发时(42)
主唱看起来要跳到台下来揍人。
薛狄边笑边退:“哎呀别生气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学姐的啊,我明明是特意来看你的。不信你问学姐啊。”
主唱确实好像有些狂躁症,扔了麦克风就要往下冲,薛狄拽住宁海潮的手就跑。
宁海潮被他逃跑的样子逗笑:“怂什么啊你,你他妈不是学过吗,给他两下。”
薛狄一本正经:“我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回头我蹲大牢,你守活寡。”
三人你追我赶的闹戏快演变成主唱抡酒瓶大战之前,酒吧店长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主持大局,阻止了这场闹剧。
主唱回台上捡起自己衣服,转头对棉棉说了声“玩蛋去吧”后跳下舞台,径直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的键盘手,大骂了一声,一副有棉棉没他的小气模样,非道德绑架让别人二选一。
键盘手无奈叹气唉了一声,并没有抛弃自己不成熟的兄弟,也拎起衣服跟着离开了。
见证了一场三人乐队的解散,薛狄和宁海潮往空荡荡摆着乐器的台上看了会儿。
“这乐器不是他们的?”薛狄问,他有些无语,本来是找人去帮他表演节目,结果导致别人解散了,什么乌鸦体质。
“不是,酒吧老板的。”棉棉叹口气,走到薛狄面前借烟。薛狄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就见棉棉点了根烟,幽默地感叹出一声:“红颜祸水啊我。”
“……”看起来被分手、被骂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棉棉抽了两口烟,又骂:“狗男人每次都把我的烟偷偷顺走。”
薛狄问:“今天晚上不是要表演吗,人都走了怎么办?”
棉棉沉默地思索,邀请:“你上来唱,唱K差不多,随便玩。”
薛狄哈了一声,跃跃欲试地捋袖子,棉棉掐熄了烟,冲薛狄扬头,示意他上来玩。
薛狄跳上来后,她随意给了个耳熟能详的歌,问薛狄听没听过。
薛狄点头,站在麦克风前眉开眼笑的,台风很正,很有自信。
宁海潮站在台下双手环胸,几秒后他环胸的手放下来,捏成拳头在嘴下轻咳了一声。
棉棉暴躁大喊:“弟弟进啊,都过了怎么还不进,你准备到曲子弹完了再进吗?”
薛狄站在麦克风前无辜眨眼:“从哪里进?”
宁海潮捂脸笑,都同吃同住小半年了,才知道薛狄是个音痴,难怪每次去KTV都不唱歌!
棉棉顽强地试图拯救下薛狄的音感,拯救失败后,她把视线转向宁海潮:“宁宝?你不会也音痴吧?”
话音刚落,喻念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棉棉大喊了一声:“救星来了!”
喻念唱歌公认得好听,只是平时害羞很少献唱,一旦唱起来听见得没有个人不夸的。
这下箭在弦上,她推辞不了,被赶鸭子上架推到台上。
喻念和薛狄完全不同,她乐感非常好,闭着嘴巴哼两声都非常好听。
薛狄找了张桌子坐下,把烟盒扔到桌上,宁海潮笑话他:“弟弟唱歌挺幽默的。”
“我都没开唱。”薛狄狡辩。
“你连进都进不去,还唱什么?”宁海潮忍不住笑。
他凑到薛狄面前:“那你来唱两句试试。”
薛狄咳咳了两声,准备开嗓,舞台上喻念的声音从音响里悠扬地传出来。
薛狄扭头看去,眼睛发亮——喻念唱歌太好听了,不管听多少次都觉得好听。
薛狄往宁海潮方向歪了下头,感慨:“操喻念唱歌太好听了。”
宁海潮专业点评:“共鸣很好,位置很高,她应该去学音乐的。”
薛狄“哈”了一声,回头看他:“这么专业,人话都不讲了?”
宁海潮脑袋也凑过来,两个人的额角都快碰到一起,说话都变成细语:“我德智体美全美劳全美发展的。”
薛狄乐:“那明天晚上跟我去跑三公里?”
宁海潮假装没听见:“待会儿我上去弹琴,你看看。”
薛狄笑不停:“天哪那岂不是要把我帅死?”
宁海潮转回头看他,因为两个人脑袋离得近,转过头脸都快贴到一起,宁海潮看他,突然问:“我网盘里的学习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薛狄挑眉:“学得非常认真,下次开房你趴着躺下就好了。”
宁海潮乐:“你他妈还真看了?”
薛狄昂了一声,再慢腾腾地回答:“没看,我一直在戒撸吧打卡,不能破戒。”
宁海潮信他个鬼话,他把视线转开,把自己头发往脑后抓,抬头看向舞台上唱歌的两个女生,他面色古怪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好几部看,”他嘶了一声,叹气,“点开两分钟就看不下去,毫无撸点。”